我完全是一副自嘲的语气,那些警察如果在一定能听出来,但柳筱雅却一脸疑惑,听不懂我说什么。
“嗯。”柳筱雅糊里糊涂答应一下,站在我身后,静静等着。
黑岗监狱远离市区,十分空旷,风有些大,我脱下外衣,披在柳筱雅身上。
“你别冻着。”柳筱雅推辞。
“我不冷。”我强行给柳筱雅穿好。
柳筱雅眼中满是柔柔的暖意,低下头,在我看不到的角度,嘴角浮现淡淡的微笑。
不多时,一个跟昨晚的米博远相貌相似的中年人带着几个狱警走过来,他扫视我和柳筱雅,目光在柳筱雅的脸上停留。
想必他就是米副员外郎,米副员外郎站在我们两个人面前,沉着脸问:“你是柳筱雅吧?”
柳筱雅试探着问:“您是米博远的父亲?”
米副员外郎立刻露出笑容,说:“好漂亮的女孩,博远这一次总算没看走眼。”
随后,米副员外郎看向我:“你也是柳筱雅的追求者?”米副员外郎问。
我毫不客气地说:“准确地说,我是保护柳筱雅远离卑劣的追求者,比如你的儿子。”
米副员外郎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却没有动气,轻哼一声说:“年轻人,口气不要这么冲。只要你们公平竞争,我们当长辈的不会多管,但谁要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别怪我这个当父亲的护犊子!”
我笑了:“不正当的手段?你确定你说的是不正当的手段这六个字?”
米副员外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怎么,你要发表什么高见。”
我讥笑道:“我见过不要脸的,但真没见过你们父子这么不要脸的!就他那样的,要是没有你这个当副员外郎的爹,他算个屁!他开着百万的宝马7系,是靠他自己?他在监狱里跟狱警称兄道弟,是靠他自己?他逼得江南芭蕾舞团最漂亮的女芭蕾舞演员无路可走,是靠他自己?米副员外郎,你给我说说,你儿子从追求柳筱雅开始到现在,用过什么正当手段!你儿子不要脸就罢了,现在你这个副员外郎也跟着不要脸,把一尊副巡抚都请了过来,简直是赤膊上阵,还要求我不准用不正当的手段?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能要点逼脸吗?”
米副员外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沉声道:“放肆!你难道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我轻蔑地说:“长辈?年长且德高望重之辈,才叫长辈。要是为老不尊恃强凌弱、要是名为公仆实为蛀虫、要是倚老卖老胡搅蛮缠,不过是用长辈二字来遮掩骨子里的卑鄙,这种人就算活到一千岁,也不配让我尊重!你为了你儿子的私人感情,公器私用,调动国家的力量为你自己服务,你哪来的脸自称长辈?放肆的是你,不是我!”
米副员外郎终于有了一丝火气,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这次陪同孙巡抚来视察,是本来就定下的事情,跟我儿子的私人感情毫不相关!”
我看了一眼米副员外郎的气运,说:“我知道你不可能为了儿子感情的事情这么大动干戈,你这次的主要目的,应该是借孙副巡抚之手,达到某些目的让你更进一步。这件事恰好跟你儿子的事重合,所以你说服孙副巡抚,把视察黑岗监狱提前到今天,不仅能达到你的目的,还顺便给我和柳筱雅施压。大概也因为你儿子昨天摔的挺惨,你这个当父亲的心疼,否则你不会说出护犊子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