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和董知府下意识看了一眼魏天宇,魏天宇却正低着头,认真看着自己的鞋尖。董家父子对视一眼,知道是被魏天宇耍了。不过,魏天宇已经说过这个杨大师是魏家都惹不起的人,他们董家更惹不起,现在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吞。
董老气得满脸通红,不仅仅是因为被我和魏天宇耍了,也因为自己花了三百万买的东西竟然可能是赝品,对于《峨眉雪霁图》他是有所怀疑的,但一直没有证据,一直安慰自己说是真的。
董老说:“杨大师,您在什么地方看过另一幅《峨眉雪霁图》?”
“就在江州市,王老先生家里。”
董老立刻提心吊胆地问:“王老先生全名叫什么?”
我说:“王源泽。”
董老一听怒火攻心,伸手扶着儿子的肩膀。差点气晕过去,王源泽那可是收藏世家,去年他就找过王源泽想裱糊一幅画,可被一口回绝,《峨眉雪霁图》既然在王源泽家,那这里的这幅必然是假的。
董老又问:“您什么时候见过王老先生?”
我说:“他六十寿宴上。”
董老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自己竟然想考校一个能去王源泽寿宴的人,真是班门弄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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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知道《峨眉雪霁图》是赝品,留着就留着。可现在知道自己画三百万买了这么一幅赝品,董老心里那个难受啊。
董知府一咬牙,指着一只白底蓝色图案的瓷瓶说:“这是大名??的官窑青花瑞果纹梅瓶,是父亲花了八百多万收的,也是父亲的最爱。杨大师您要是喜欢,就拿走吧。”
董老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死,但转念一想,低头轻叹。儿子做的没错,这时候与其垂死挣扎,不如大大方方把好东西让出来,至少还能死的好看一点。
我看了一眼那只高三十厘米的青花瑞果纹梅瓶。真品的青花瑞果纹梅瓶可是官窑出品,那些工匠都是顶尖的,烧出来的东西不可能一点才气没有,而且这种好的青花必然会长期在大富大贵人家里,基本会沾染点气运,就算入土陪葬也会有死气,可偏偏这只青花瑞果纹梅瓶就是一点气运没有,和杂货市场卖的碗碟毫无区别。我淡淡地说:“这也是赝品。”
董老身体一晃,这一次真是差点气吐血,大声问:“怎么可能!我可是请了瓷器鉴定大师鉴定过的!我有鉴定证书!”
“大师也有走眼的时候。”我没有多解释,大师可以骗人,但气运骗不了人。
董老站在那里失魂落魄。喃喃自语,不相信上千万就这么打水漂,心想一定要出手卖掉。
我则大略看了所有的藏品,发现这里也有好东西,有好几件才气十足的东西,但对我来说有价值的只有两家,其中有一件价值不是一般的大,大到我的心脏猛跳,深吸一口气才能静下心。
我没有丝毫客气,一伸手就拿起那件最重要的藏品,那是一个长约一米半的木盒,木盒里有一幅字卷,被卷轴袋包着。
董老一看,露出痛苦之色,说:“我今天总算见到真正的行家了。您一共提了三件宝贝,每一件都超过百万。您千万别说那幅乾隆的《千寿文》也是假的,这是年前刚收的,花了一百三十万,还没找人鉴定。你这么一拿,我就知道我贪心了。康乾两帝一共就举办过四次干叟宴,干叟宴相关藏品存世极少,前几年拍出过乾隆帝御笔亲书的干叟宴灯联,拍了四百多万。这《千寿文》可是干叟宴所有老人每个人写了一个寿字,其中不乏当时的历史名人或书法大家,其价值不会低于两千万,一百三十万收的绝对是赝品。”
我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董老的话,小心翼翼把那个卷轴从卷轴袋中拿出来,看了一眼外观,没有打开看里面的字,而是小心翼翼放回去,然后拿起装着《千寿文》的木盒,递给魏天宇。
“这是第一件,你先帮我拿着。你要是弄丢了,准备三千万赔偿。”我半开玩笑地说完,向另一件藏品走去。
董老倒吸一口凉气,问:“杨大师,您的意思是,这《千寿文》是真的,而且至少价值三千万?”
我说:“价钱我是估算的,做不了准,不过我可以肯定这是真品。”
董老突然有种再也不想见到杨伟的感觉,要是继续下去,自己绝对会被气得心脏病发,这可是价值三千万的东西,无论是留在自己手里还是卖出去,都能证明收藏鉴赏能力,可自己不够重视,竟然被杨伟给拿走了。
董老死死地盯着魏天宇手里的木盒,很想抢过来把人赶走,但终究不敢动手。
魏天宇是董老的外孙,可杨伟敢把这么值钱的东西放到魏天宇手里,这根本不用多说,吃定了董家人绝对不敢反悔。
和父亲不一样,董知府反而暗暗高兴,他不怕杨伟拿,就怕杨伟不拿,就怕杨伟拿的不满意。
我又拿起第二件藏品,那是一支玉如意。这支玉如意长约一尺,质地是白玉,不过有许多杂色,我哪怕不懂也知道不会太值钱,不过我看重的不是玉如意的价格,而是看重里面蕴藏的福气。
在我眼里,这支玉如意被浅红色的福气光芒笼罩,福气量相当于小拇指粗,握在手里让人心平气和,心情舒畅。
玉如意中还有一些别的气运,但并不多,我最多用三天就能炼化完成,将其炼化为福气气宝。
福气对我作用不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