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涵背着我艰难的往山里走去,路上好几次我都要下来自己走,但她始终不让,说:“你现在一走路伤口就会流血,我又没受伤,最多用一点力气,你又不重,我完全没问题。”
“好吧。”我只能让她背着。慢慢的,她鼻尖上冒出了晶莹剔透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山里很不好走,根本就没有路,她背着我晓得十分吃力,但她始终没有把我放下,始终在咬牙坚持。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忽然想起了那些关于她的传言,从东莞回来的失业女,被黑社会包养,那些形象和现在的她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不禁在心里问自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周月涵?
我们往山里前进了大约四十分钟,在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停了下来,周月涵慢慢将我放下,让我靠着一颗树坐了下来,然后她直接躺在了满是落叶的草地,舒展身体,看着天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天啊,可累死我了!”
我有些无语,周月涵,你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么,在自己学生面前摆一个大字,纯洁的我真的不会多想吗!
摇摇头,跟周月涵聊了几句,我们都实在太累了,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醒来时全身都难受到了极点,小腿处犹如刀割般难受,脑袋昏昏沉沉,嘴里发干,甚至想说话都有些艰难。
我伸手拉了周月涵一下,她便立即醒了过来,月光下她头发微乱,我能看清那绝美的脸庞。
她用手将脸上的头发梳理到耳朵后面,然后迷迷糊糊的问我:“怎么了?”
我感觉喉咙里仿佛有火在烧,根本没法说话,周月涵很细心,立马伸手摸我的额头,然后惊呼道:“天啊,你在发高烧,这可怎么办?”
“水。”我拼命的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现在我只想喝水。
“你要喝水?可我去哪里找水啊?”周月涵着急起来,我根本没有力气回答她,只能无助的看着她,她焦急的犹豫了一会,最后对我说道:“行,我这就去给你找水,你在这里等着别动啊。”
她说着就起身离开,往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见她两手空空的走了回来,接着蹲在我面前,看着我的脸若有所思。
此刻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晕过去了,我的思维有些不清醒,只能努力的对她说道:“水……”
周月涵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一皱眉,抱着我的脸直接吻了下来。
她温软的嘴唇直接贴在了我的嘴唇上,接着便有略微甘甜的液体流进了我的嘴里,我实在是渴到了极点,便使劲的吞咽起来,但没两秒那液体就没有了,此刻我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极强的求生意识让我一把就抱住了周月涵的脑袋,然后吻着她拼命的吸允起来。
“你要干嘛?你放开我!”周月涵激烈的反抗,一把就将我推开,然后气呼呼的说道:“陈路,你怎么这样呢?”
刚才那些甘甜的液体让我身体有了一些恢复,听见周月涵愤怒的声音我渐渐清醒过来,立马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赶紧对她解释道:“周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都快晕过去了,我把你的嘴当作了水龙头。”
周月涵面红耳赤的看着我,用愤怒的目光瞪了我一会,说道:“陈路,我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东西可以把水带回来,比起初吻,我觉得你的命要更重要,但你千万不可以胡思乱想,也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听见了吗?”
她恶狠狠的警告我。
“嗯!”我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周老师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
听到了我的保证,周月涵这才放下心来。
…………
这一夜我不知道周月涵是什么感受,但我觉得漫长而又痛苦,我很想休息一下但无论怎样都睡不着,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一直等到了天亮。
天亮后我给方文打去了电话,叫他去我家附近看一下还有没有警察,如果没有警察了就马上开车来接我。
我很幸运能有方文这样的兄弟,他没有多问,更没有推辞,只是问了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这里叫什么名字,就把来的路和大概方向给他说了一遍,他叫我等着,说一会就到。
打完电话后我和周月涵搀扶着走出了深山,刚刚走到路边就接到了方文的电话,他说他已经赶过来了,几分钟就到。
我和周月涵就在路边等着,大概七八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奔驰就停在了我们面前,方文摇下车窗,对我们说道:“上车!”
我和周月涵立即上车,刚刚坐好我便问方文我家附近现在是什么情况,方文对我说道:“没什么情况,跟平时差不多。”
停顿了一下,他忽然很认真的问我:“陈路,你这几天总是出事,作为兄弟,帮你我义不容辞,但我也很担心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很想找一个人倾述一下,但我的事实在太过严重,不是小孩子吵吵闹闹那么简单,我不想让他卷进来,更不想骗他,只能对他说道:“我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方文,我答应你,总有一天我会把所有事情都跟你交代清楚,但不是现在。”
“好吧。”方文回头看了我和周月涵一眼,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说我要回家,然后对周月涵问道:“你呢?”
周月涵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