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楚军正在修筑城防,运送滚木雷石,增兵把守,一批批刚刚征募來的青壮喊着口号,向城头输送石料,
刘邦在众将的簇拥下,巡视城头,一面面红色的楚旗迎风飘扬,在阳光的映衬下,格外醒目,刘邦走到墙垛旁,不禁拽住了一面楚旗,把旗面贴在脸上,闭上双目,用心去感受着,
从自己义释囚徒,斩蛇起义,一幕幕往事,如昨天发生一般,回荡在刘邦的脑中,一眨眼,他已从默默无闻的泗水亭长转变成威震一方的楚国大将,曾经的沛公,想想人生大起大落,俨如这世间的花朵,春天绽放,秋天又默默的枯萎,人生也不过如此,
刘邦今年,已经四十多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折腾几年,
就在刘邦感慨不已的时候,一旁,萧何轻叹一声:“主公,奔波这么久,您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吧,”
刘邦也着实累了,他在萧何的劝慰下,匆匆回到了东街的一处老宅,据说,这个宅子是高阳乡前任有秩(秦国官职,掌一乡事务,调节民间纠纷)的府宅,自从楚国崛起后,高阳乡有秩便弃城逃走了,此时,这个宅子被刘邦征用,作为他的临时住所,
楚军在这个宅子布置了三道防线,可保刘邦的安全万无一失,
此时,一名随军侍女端來温水,放在刘邦身前,给刘邦脱去鞋袜,随即跪在刘邦身前,给他泡脚按摩,刘邦此人除了酗酒之外,最大的爱好,还有泡脚,他很喜欢在疲乏不堪的时候,泡泡脚,喝点酒,在睡上一觉,一天的疲惫顿时消散,
此时,刘邦闭目养神,侍女轻柔的给刘邦按摩双脚,却有一个冒冒失失的亲兵屯长闯了进來,直到他看到刘邦正在闭目养神,才吓得单膝跪地,不敢吱声,本想向刘邦汇报,却又怕吵到刘邦,挨顿板子,可就这样离去,屯长又担心失了礼数,就这样,屯长尴尬的跪在地上,
其实,刘邦并沒有睡着,此时他感受到了屯长的存在,乃沉声问道:“有什么事,说吧,”
屯长见刘邦沒有睡着,心中欢喜,拱手道:“主公,外面有一个六旬老者,自称有妙策可助主公,前來投效,”
说到这,屯长顿住了,他抬头觑一眼刘邦,见他面无表情,依旧闭目养神,只得继续说道:“这个六旬老者衣着破烂,属下不敢贸然放他进來,特來向主公禀明,”
听到汇报,刘邦略作思索,如今天下大乱,各方势力纷纷图强,自己也该招纳群贤,辅佐自己,乃令道:“带他进來吧,”
屯长见刘邦已有允意,唱诺离去,不久,一名衣着破旧的六旬老者缓步走入,他已须发斑白,但体格依然健硕,他的名字叫郦食其,高阳人士,在陈胜吴广起义时,郦食其并沒有急于投奔任何势力,而是静观其变,如今,刘邦誓师西进,大有灭秦之势,郦食乃投上拜帖,前來投效,
此时郦食其來到客堂,见刘邦正在闭目养神,一名侍女在给他洗脚,郦食其略显不悦,也不管刘邦是否允许,径直走到软席上坐下,拱手道:“敢问将军,是要助楚伐秦呢,还是想助秦已征讨四方呢,”
刘邦听后,不禁诧异,向侍女一挥手,侍女退下了,这时,刘邦目光如炬,凝视着郦食其,朗声道:“我不远千里,率军西进,难打会助秦为虐吗,”
“既然将军想要伐秦,为何如此薄待智者,我为将军不取啊,”郦食其的话坦白直荡,刘邦不禁仰头大笑,起身向后堂行去,
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刘邦身穿红色大氅,重新走入客堂,向郦食其躬身施一礼,“敢问老者尊姓大名,”
郦食其见刘邦待客有方,乃起身回礼道:“小老乃是安阳人事,姓郦,名食其,今日闻得将军兵过此处,特來相投,还请将军勿怪小老刚刚冲撞之罪,”
刘邦见郦食其如此说,不由摆手笑道:“无妨,无妨……”
两人分宾主入座,一名亲兵送來两杯热茶,郦食其端起一杯,轻抿一口,这才笑道:“陈留县乃天下要冲,四通八达,得了此地,进可攻,退可守,储粮充足,将军何不先取陈留,已做跳台,徐图四方呢,”
“我欲取陈留久已,只恐陈留兵多将广,不易攻取,老先生可有良策,助我夺取陈留,,”刘邦轻叹一声,
“我正为此而來,”郦食其见刘邦问计,乃继续说道:“陈县县令乃是老小的朋友,自來交往深厚,若将军肯听我一言,我便连夜赶往陈留,说服他献城投降,若他执意不肯,我愿与将军里应外合,夜袭陈留,不知将军可愿否,”
“此计甚妙,正随我愿……”刘邦大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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