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子安排好,吩咐爷爷去喊干娘烧水,做饭。
爷爷就跑到里屋喊干娘,见干娘正在炕上做馒头,爷爷跟干娘说了一鞭子的话,干娘笑了笑,道:“就知道他晚上要把人带回来,这不干娘正做馒头呢。”
由于西屋已经人满为患了,爷爷去凑了一回热闹发现自己没有了容身之地,只得回到里屋炕上看着干娘做馒头。
少时,馒头上锅,西屋的锅里还烧着水,干娘吩咐爷爷取来水杯,碗,摆放在锅台上,里面放了一些茶叶,等水开了泡茶,由于人太多,茶壶茶杯根本不够用,只能直接在碗里冲泡。
馒头蒸得了,干娘吩咐爷爷去喊来一鞭子,爷爷飞奔而去,一会儿的功夫一鞭子就来了,干娘已经把馒头拾到了器物里,看水也烧开了,逐一冲泡茶叶,一碗碗的端了过去,再回来的时候跟着来了几个人,一次性的把水连带馒头都端了过去。
一鞭子随后又回来了,让干娘切了咸菜丝,给送了过去,干娘弄完后,又炒了一个白菜,一个鸡蛋,弄得了吩咐爷爷去喊一鞭子吃饭。
一会儿的功夫一鞭子跟那个戏班的班主,就是会五鬼搬运术的那个中年人一块儿到了里屋,菜上桌,一鞭子取来了酒,俩人小酌起来。
爷爷也跟着上了炕,坐在一鞭子旁边儿听俩人说话。
喝得差不多了,干娘给上了饭,饭后,一鞭子还跟班主在喝着茶水说一些爷爷听不懂的东西,什么上清太乙,什么道法自然等等等等,反正是听的一头雾水。
就在爷爷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听到一鞭子说:“道兄如此道行怎会屈尊做一个小小的班主呢?”
班主:“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我本是这戏班的老班主游走途中捡来的一位弃子,老班主临终之前嘱托我不可散了戏班,再说我也舍不下这一班同生共死的兄弟姐妹们。”
一鞭子:“哦,原来如此,看来道兄也是有故事的人,说说这几年经历过的事情让在下也长长见识可好?”
爷爷的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接着班主借着酒劲儿打开了话匣子。
话说那年山东境内大旱,各地收成都不好,戏班的日子也很难过,可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都等着吃喝呢,那时候老班主刚刚过世,新班主刚接管戏班,万般无奈之下,班主决定走的远一些,看能不能遇到富裕点儿的村落。
一路走去,不记得走了几天,路途中的表演只能勉强够大家伙保证不被饿死而已。
走出了熟悉的地方后,只能一路打听一路走,这天,眼看天色已晚,可一天都没遇到村庄,没有收入,一班人都有些丧气,路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班主知道不能再走了,吩咐大家伙在此过夜。
正在大家伙点起篝火,借着篝火烤热了之前讨要而来存下来的粮食时候,班主却隐约看见前面有亮光,可那个时候走夜路,经常会遇到莫名其妙的亮光,但走进了就不知道去哪儿去,所以班主也没有太过在意。
跟着大家伙垫吧了一口,戏班里的人都弄好行礼围着篝火睡去了,班主心里发堵,睡不着,就坐在篝火旁想出路。
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心中烦躁,起身准备溜达溜达的时候却猛的发现远处的亮光更加明亮起来,好像有一个村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