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的眼神越来越呆滞,最后失去了所有的神彩。
凤独舞见此收回手中的东西,轻声道:“从现在,你将听从我所有的命令。”
“听从所有的命令。”云木呆呆的重复。
凤独舞取出一粒幻颜丹服下后,带着云山走出空间。
夜空如墨,时值初冬,平云宗屹立于出云山之巅,寒风肆掠的吹拂,寂静幽暗的暗牢被笼罩在没有一丝月光的夜色之中,显得孤寂而又幽冷。门口看守的两个弟子穿着单薄,可目光炯炯有神,任由冷风侵袭。
突然一抹阴影盖了下来,两人抬头一看,立刻行礼:“宗主,八长老。”
“嗯。”云肇声音低沉的应了一声,便带着云木走了进去。
“你可有觉得八长老有些怪异?”等到二人走进暗牢,守门的弟子小心嘀咕。
“你是不是守了十几日脑子不灵光了?长老们也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另一个翻了一个白眼。
而假扮云肇的凤独舞带着云木畅通无阻的走到暗牢最下层,一路自有人开道,凤独舞也不由对平云宗暗牢的重重机关暗自心惊,若是光凭硬闯,她还没有见到云倾歌之前,估计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宗主,他安好。”凤独舞带着云山走到暗牢最下面,一个与云山打扮相似的中年男子走上前,对凤独舞躬身道。
“本宗有要事询问他。”凤独舞将云肇的表情学的分毫不差。
那人只是蹙了蹙眉头,就长臂一挥,金色的元气划过暗牢,黑漆漆的前方就凭空出现了一个牢房,牢房里面干净整洁,云倾歌披散着一头银发坐在角落,似乎感应到有人,缓缓的抬起头。
凤独舞与云倾歌的目光对上,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感觉到云倾歌精神状态还不错,看来平云宗并没有对他用刑折磨他。
“退下。”凤独舞淡声吩咐。
“是。”贴身看押云倾歌的人退下。
凤独舞带着云木走进牢房之中。
“宗主。”云倾歌淡淡的出声,他的声音依然温润清泠。
凤独舞看了云倾歌一眼,才将目光凌厉的扫向一个地方,潜伏在那处监视的金丹高手立刻撤走自己的神识。
感觉不到任何窥视的目光之后,凤独舞才蹲下身用她本来的声音道:“云大哥。”
云倾歌闻言目光一凛,声音激动的颤抖,带着一丝迟疑轻唤:“舞儿……”
“是我,云大哥。”凤独舞蹲下身,抓住云倾歌的手。
“舞儿,你快走!”短暂的喜悦与激动之后,云倾歌的心底升起的是浓浓的恐惧,一把将凤独舞推开,“走,你快走!”
“不,云大哥,你跟我一块走。”凤独舞爬起来,将一粒幻颜丹扔给云木,“服下,变作云倾歌。”
云木乖乖的照做。
云倾歌眼睁睁的看着云木在他眼前变成了自己,立刻就懂得凤独舞的想法:“舞儿,不行,你快走,别管我,我不会有事!”
“云大哥,我已经走到这一步,我没有退路。”凤独舞取出一粒幻颜丹,“你不跟我走,我也不会走!”
“舞儿……”
“快!”凤独舞感觉到有气息靠近,趁着云倾歌说话间,将幻颜丹扔进云倾歌的嘴里。
云倾歌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为了不暴露凤独舞他立刻配合的变成了云木。
凤独舞见此,一把将云倾歌拉了起来的同时一脚将云木踢过去,这是恰好贴身看守之人折回,凤独舞对云木冷喝:“不识好歹!”
说完一拂袖,来着云倾歌走了出去,恰好对上贴身看守云倾歌之人,那人不解的看着凤独舞:“宗主……”
“好生看守,本宗倒是要看看他能够嘴硬到何时!”凤独舞学着云肇的声音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就沉着一张脸离开。
云倾歌如同随她来时的云木一样,沉默不语。
凤独舞带着云倾歌就这样超乎寻常的走出暗牢。
“这八长老总是怪怪的,方才进去时神色恹恹,这一会儿就似久病初愈。”送走凤独舞和云倾歌,看守的弟子不由嘟囔。
“行了行了,你小声点。”另一个不耐烦摆手道。
“舞儿,我们分头逃。”走到隐蔽之处,云倾歌一把拉住凤独舞道。
“云大哥,你的修为……”纵然只是方才触碰一下,可凤独舞也清晰的感觉到云倾歌竟然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不过是被他们联手封住,平云宗我比你熟,放心,我能逃出去,你到凤阳城等我。”云倾歌轻声道。
“云大哥,到了此时,你还想骗我,你是怕连累我,想去把他们都引开,才说分头逃。”凤独舞一把扣住云倾歌的手腕,“若是如此,我今日一番苦心便是白费,云大哥要走一起走!”
“舞儿!”
“快,通知宗主,云倾歌被救走!”一声高喝从远处传来。
凤独舞一惊,她知道必然是云木暴露了,来不及多说什么,抓住云倾歌道:“云大哥,别反抗我!”
话音一落,她意念一动,将云倾歌收入她的空间。
还不等她想着如何逃脱,一道道镜光似探照灯一般从天空之中来回扫来扫去,凤独舞一阵心惊。如此密集的镜光比之恰似训练营的红外线都不逊色,看来她要逃出平云宗并非易事。
仔细的将镜光晃动的规律掌握后,凤独舞快速的找准每一个死角,伸手敏捷的离开这一个地方,虽然这里距离暗牢够远,可是现在她的情况,在一个地方呆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