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洛染霖的话,凤独舞只是付之一笑,而后淡声道:“我有分寸,既然我敢假扮她,自然笃定她不会知晓,便是知晓也赶不来。< ="_blk">”
洛染霖听着点头,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洛染霖还是相信凤独舞行事张弛有度,并不是那起子冲动莽撞之人,想到这里,不由想到白筱中的毒:“白筱的毒……”
原本洛染霖是觉着凤独舞没有这个本事,她还以为凤独舞真的将千雪招来了,故而才心急火燎的在这里等着凤独舞,如今看凤独舞胸有成竹,他纵然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子,修为低,却手腕了得,能敌十个心思深沉的男儿!
“不过是略施小惩,每一个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若没有招惹我,就凭她是云倾歌的生母,我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凤独舞伸手撩开被风吹乱的长发,明媚的凤眸带着些许疑问,“你想我放过她?”
她宽大的水袖因为她的动作而迎风招展,深冬她却依然是轻纱薄裙,在晚风之中显得格外单薄,似一阵风就能吹倒。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游走在他们这些自命强者的人之间,将他们掌握于鼓掌之中。
洛染霖缓缓的摇摇头:“如何对付是她是你之事,我无权也不愿干预,我只是好奇,白筱已经是元王的修为,有金身护体,到底是什么毒药能够令人如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想知晓?”凤独舞轻轻的勾起唇角,黑夜之中,深冬朦胧的月光洒落在她晶莹粉嫩的唇瓣上,为她唇角的笑意染上了魅惑,“等到有一****也得罪了我之后,我便会让你切身体会。”
明明是那般美丽动人的浅笑,可说出的话却比寒冬的冷风更让人刺骨,回想起白筱方才的模样,洛染霖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伸手摸了摸他的鼻翼,转移话题道:“你要向我打听什么地方?”
“星宿王宫可有水牢?”言归正传,凤独舞立刻问道。
凤独舞综合之前云皓等人给的信息,她觉得云皓等人应该被关在水牢之中,而且是王宫的水牢。因为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听到整齐的脚步声从头上走过,再加上头上有窗,有铁链的声音。
“有。”洛染霖很干脆的点头,“在王宫的西北角。”
凤独舞手腕翻转,玉手一扬,一物从她的手中飞掷出去,半空之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在洛染霖的手中:“这药对白筱的毒有缓解之用,不过此要乃剧毒所配,洛君上最后选几个人给白君王试试药。”
指尖一片冰凉细滑,洛染霖不由笑了笑,突然抬头看向凤独舞:“你做事一直如此深谋远虑,步步为营么?”
给白筱下毒,原来不仅仅是要折磨白筱,还在这里留了一手,有这东西在,他若向霍值提出去水牢里提取一两个死囚试药,岂不是名正言顺?如此她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要救的人带走。最妙的是凤独舞说这药是有缓解之用,缓解之用就意味着这不是解药。不着痕迹的救走了,让白筱醒来知晓后也找不到借口发难,还没有给白筱真正的解毒!这个完美的布局,从白筱中毒开始就设下,一箭数雕!
“我并非神算,哪能机关算尽?不过是事情恰如我所推理而已,洛君上太抬举我一个区区弱女子。”凤独舞淡淡的笑了笑。
“弱女子?”洛染霖意味深长的重复了这三个字。便握紧了手中的药瓶,对凤独舞问道,“特征。”
“三人,两大一小,皆是男儿。”凤独舞明白洛染霖问她要救的人特征。于是她回道,她的确听到三个人的声音。
而后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郎月阁,去寻霍值。
霍值这时正为白筱的事情火烧眉毛,若是白筱在他这里有个万一,纵然白筱已经被白家所弃,可谁又能说得准白家不会追究?他已经至修神境,马上就可以搁下这里前往迦南,日后去了艰难,白家会不会因为记恨这件事,对他使绊子谁也说不定。谁说他们都推测白筱是自作自受得罪了天女千雪,可既然天女没有明着来,谁还敢无凭无据往天女头上扣屎盆子?就算知道是天女所为,白家难道还敢去天阙宫寻仇?不敢找真凶,自然得有人来承担白家的丧女之痛,柿子专挑软的捏,他不就是那个软柿子?这样想着,霍值就坐立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洛染霖找上他,告诉他洛家曾见过白筱这种症状,也有对症缓解的解药,不过解药太过霸道,洛家也不曾试过分量,故而他需要提几个死囚试药。
霍值就差没有把洛染霖当做雪中送炭的大恩人膜拜,哪有阻拦和怀疑的道理,立刻在洛染霖的不经意的提议下,派人去水牢提人。洛染霖自然提议要亲自去。
霍值哪敢劳动洛染霖去水牢,于是一阵劝阻。
可洛染霖却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此事关系到白君王的性命,若本君不亲力亲为,拿捏错了分量,白君王若有个闪失,这责是否你一力承担?”
霍值被洛染霖说的冷汗津津,哪里敢说是,只好亲自陪着洛染霖去了一趟水牢。到了水牢,有不少犯人被关押着,洛染霖状似随意的一指,便指向云皓等人被关押的地方:“就他们三人。”
“君上,这小孩子……”霍值不明白试药为何要弄个小孩子。
霍值自然不知晓这三人是什么人,因为水牢里的囚犯,作为星宿之王除非是特别作奸犯科之人,否则他哪里能够一一了解底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