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凤独舞的纯阴之气的**下,因为有水镜月在,就算偶尔会遇到妖王兽,可也没有敢靠近。所以水镜月和凤独舞接下来的路走得极其顺畅。
约莫走了七八日,水镜月终于带着凤独舞走到了断魂崖的边缘。
夜空如墨,繁星斑驳,已经是五月末,盛夏的晚风柔情的吹拂,将绿荫的草地吹得轻舞婉转。
凤独舞坐在石头上,仰望着天空时不时划过的流星,侧目看向坐在五步之外的水镜月,想了想她道:“我不知道如何把内丹逼出来,但我很清楚它依然完好无缺留在我的体内,等我能够将之逼出后,我一定会原物归还。”
水镜月抬眸定定的看着凤独舞,璀璨的紫眸不带一丝情绪,审视了片刻,他才淡淡的颔首。
凤独舞见此松了一口气,而后咬了咬牙,从空间里取出两粒丹药:“这一趟断魂崖之行,我承你情良多,我知你身份高贵,珍宝不计其数,可你现在无法再伪装,一旦被五宗的人发现必然会被围剿,这是一颗‘千幻丹’和一颗紫元丹,你收好,当是我谢你这一路照应。”
水镜月并没有伸手去接,目光变得幽深且含着一丝探究看着凤独舞。
“我并不想欠人情债。”凤独舞起身,走到水镜月的身旁,抓过他的大掌,将两粒丹药放入他的掌心。
然后疾步错开,朝着前走了几步。凤独舞特别怕她迟疑一下就舍不得,千幻丹还好,紫元丹她只剩下这一颗了,她是想留到她金丹期要破丹时用来进阶的,拿出去委实肉疼了一番。
可她的确不想欠水镜月人情,更不想再与他有牵扯,因为水镜月是一个注定麻烦不断危机四伏的男人,跟这样的男人搅在一起只会被拖累,她只想安安静静的修炼,然后在三年之内将天阴圣水的药材集齐,再努力的修炼,等她达到不需要再畏惧的时候,就正大光明的活着,兴致来了做一个绝色尤物,到处祸国殃民也不错。
水镜月的目光从掌心静静的躺着的两颗丹药望向前方迎风而立的女子,那一袭紫衣轻纱在晚风之中与她飘荡的秀发相映成辉,迤逦于地的层层裙裾起起伏伏,贴上她火辣玲珑的身子,于妩媚之中又流露出一股子清雅脱俗,让人见之忘俗。
由于自幼的经历,在水镜月看来所有的人类都是狡诈卑鄙无耻肮脏的,他痛恨任何一个人类,因为那一段抹不去的血腥。这个女人不过是因为与云倾歌走得近,他才随手利用了一把,最初并没有打算让她活着,可她却阴差阳错吞了父皇的内丹,然而最奇怪的是父皇的内丹竟然没有丝毫反应,这也是他没有杀了她取出内丹的原因,如果他父皇的内丹那般容易就被降服,也不会还保存到现在,既然这是父皇的选择,那他便尊重。
然而十几天的朝夕相处,数度共同经历生死,水镜月发现这个女人和多数人类不太一样,她或许自私,或者冷血,或许狠辣,可她却有所为有所不为,行事极其有原则,也不会去遮掩她的自私冷漠,似乎永远就是那么真真实实的一个存在。即便修为低微,即便是纯阴之体,她也努力的活着,并且为此不懈的努力着,她有一股让人钦佩的韧性。彷佛前路刀山隔阻,她也不会丝毫畏惧的披荆斩棘。
这个女人或许不一样。
水镜月将手中的两粒丹药收好,他明白凤独舞的意思,既然觉得她特别,那就成全她一次又何妨?
这样想着,水镜月起身朝着凤独舞走去,走到凤独舞身后正要开口,蓦然紫眸一寒,迅速的伸手一把将凤独舞揽入怀中,朝着后方一个纵身而去。
凤独舞被这突发的变故惊住,直到水镜月拦着她藏匿到一颗大树身后,她才抬头疑惑的看向水镜月。
月光稀疏的从纵横相交的枝叶洒下,水镜月低头对凤独舞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有过多久,凤独舞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声音。
“柯长老,再进入便不是断魂崖外围,这断魂崖之中妖兽无数,妖王兽更是不在少数,即便你我三人合力怕也难全身而退。”
这声音凤独舞很熟悉,正是青引宗大长老姚振子。
“已经过了半个月,君上依然未归,内丹不见踪影,那家伙也没有擒住,上头也不知为何联系不上,一旦上头追究下来,别说我们三人,就连我们三宗也难保全。”柯长天的声音极沉。
说完就朝着前方而行,姚振子闻言虽然脚下未停,可嘴上道:“内丹被凤家那丫头吞了,有凤家在不怕她不把内丹交出来。”
凤独舞闻言心头一凛,虽然她不见得对那些未见过面的亲人有什么感情,可她并不愿意因为自己连累无辜人受害。
“星耀凤家已经不是原来的凤家,五日前凤家老大破丹成功,凤家如今有两位凝胎境的高手坐镇,内丹并不是那丫头自己强夺,而是误入她口中,多少人看在眼里?没有足够的理由我们五宗如何出手?这天下不乏隐士高人,别忘了凤家还有一位丹王。”说这话的是平云宗云山,“还有……君上对那丫头并不一般。”
云山的话堵住了姚振子的嘴,而柯长天沉默了一会儿却道:“若是**无奈,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至少追回内丹,上头也不至于会太过严惩五宗,至于君上……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就是君上一时兴起罢了,君上在上头何等绝色不曾见过?”
姚振子和云山听了也点了点头,而后加快要脚步与柯长天一同朝着断魂崖深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