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独舞的一番话,又将三神族好不容易扭转过来的局面翻转过去,偏偏的话堵得他们说不出一句话,没有一个反驳的理由,神丹兮可以是因为不知者无罪,那么神乐晞明明知道,还这么折腾凤独舞,而且被凤独舞抓住了铁证,他们根本就是百口莫辩。
“娘娘息怒,不知娘娘可知堂姐此时身在何处?”神丹兮对着凤独舞态度谦和的问道,“若是娘娘知晓,不如告知大伯,大伯定会带着堂姐来向娘娘请罪。”
凤独舞目光水波流转,抬首对上神丹兮冰蓝色的眼眸,看着这个心思灵活的女子,一句话就将罪责全部推到了神乐晞一个人身上,并且还明里暗里含沙射影说是凤独舞将神乐晞抓住了。
“本宫遇到神乐少主之时,恰逢千里山器神出世之日,神丹少主不是在天幽城才发现神乐少主的踪迹不久吗?怎地问起本宫神乐少主的行踪来呢?”凤独舞直接那神丹兮的谎言堵住神丹兮的嘴,然后伸手把玩着手里的锁神链,“既然神乐族长会带着神乐少主来请罪,本宫便不妨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免日后有人说本宫不近人情,本宫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谁若欺本宫一分,本宫定叫她求死无门!”
神丹兮在说谎,她自己知道,三神族的人都知道,所以他们知道神乐晞就是从千里山失去了踪迹,那么就是十有**落入了凤独舞的手中,凤独舞的好东西太多,完全不能按照正常修为来估计,就如同她能够擒住神丹兮,就绝对能擒住神乐晞。偏偏神丹兮的话堵死了他们向凤独舞要人的路,而凤独舞方才的话,明显就是要告诉他们,今日之事若非给她一个满意的结果,她的不满意都会发泄在神乐晞的身上。
神乐鹤的额头顿时青筋直跳,虽然这个女儿他不算重视,也对这个死心绝望了。可到底是他的女人,天天神乐族,三神族之首的族长嫡亲女儿被人抓住日以继日的折磨,他的脸面往哪儿搁?在场的那一个不是人精,会体会不到凤独舞的意思,神乐鹤若是就这样不管女儿的死活,传出去他的家宅都休想安宁,到时候必然会引起三神族的内乱,好一个刁钻可怕的女人,神乐鹤恨声想到。
“娘娘是丹兮见过最聪明厉害的女人。”就连神丹兮也不得不为此赞叹一句。
“过奖,神丹少主也不妨多让。”能够在她手中将局势一次一次的扳回的人,也足够让凤独舞欣赏的她的本事。
“此事的确是三神族罪责难逃,便请帝尊示下,三神族要如何才能赎罪?”一子错,满盘皆输,神乐鹤已经再没有翻转局势的机会,于是低头,等待凤独舞开出条件。
“不知龙皇有何高见?”炎烨看向水镜月。
水镜月淡声道:“昔日神君曾有谕令,上古神域非有帝尊许可不得踏入上三天地界,这一切皆是由神乐少主私闯上三天地界引起,其罪不可不罚,以免神乐少主再一时兴起,又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本皇听闻上古神域有一个禁神崖,神乐族长,为了一句后患,便只能让族长忍痛了,若是神乐族长下不去手,本皇也不相逼,只有其他法子断了清净。再有便是,日后无论任何因由,上古神域之人私闯上三天地界,惹出了是非,不论是否主谋,但凡有一点牵扯,帝尊皆有处置之权。”
水镜月的话直接是斩断了上古神域要闯入上三天的所有可能,气得三族都脸色发青,可奈何水镜月的话没有针对性,处处是为了两界的和平考虑,三神族若是对上三天没有企图,他们为何不能接受?
所以,纵然心里太怒火,神乐鹤也只能对炎烨道:“龙皇所言,三神族愿照办。”
“既然如此,本尊也就不再追究。”炎烨摆出一副大度的模样,“只是龙后所炼制的解药不能根治,那就有劳神丹族将真正的解药送上来,再则虽然说神丹少主不知龙后身份,但伤了龙后是不争的事实,神丹族总应该备上一份赔礼才是,本尊恰好听说龙后需要纯阳之灵乃巩固修为,神丹族似乎有一种不外传的丹药——盛阳丹,不如神丹族长就送上一粒给龙后,本尊就做一个和事老,日后两族再无芥蒂,此事便到此为止。”
炎烨的话让神丹兮和神丹礼气得浑身发抖,盛阳丹神丹族穷奇千年的岁月,耗费了数名圣丹师,才炼制出来五粒,其中两粒给了另外两族,神丹族只有三粒,炎烨张张嘴就要他们送出一粒,送出神丹族一个圣丹师耗费一生的心血,能不让他们吐血吗?
但是就是再吐血,他们现在理亏,三神族两个少族长前后对凤独舞出手,这一份冒犯,必须要一个撑得起的礼物才能够平息。
“帝尊所言极是。”神丹礼努力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咬着牙挤出一句话。
“既然神丹族长盛情,本宫也不好推拒,以免神丹族长以为本宫是那斤斤计较之人,抓着一点小事就不愿反手,那本宫寄却之不恭了。”凤独舞不忘在神丹礼鲜血淋漓的心口上补上一刀。
“三神族既然愿意化干戈为玉帛,那本皇也有一份薄礼送给神乐族长。”水镜月抬起手掌,金辉在他的掌心波动之后,一个卷轴出现在他的手上,正是玄冥幻境,水镜月松开手,对着悬浮在半空之中的玄冥幻境水袖一挥,玄冥幻境就飞向神乐鹤,见神乐鹤接住之后,水镜月道,“贵少主之物,物归原主。”
神乐鹤看着水镜月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那就是神乐晞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