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凤独舞期待的目光,元芫摇头:“这与你是否大婚并没有关联,古人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你取消大婚,该来的始终要来。 这是你此生必经的大劫,若是我修为恢复到巅峰之期,或许拼命能够渡你躲过这一劫,可如今的我仅仅能够看出你有一场关乎生死的大劫,而且很快就会应劫。”
“真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凤独舞带着一些恳求的目光看着元芫。
元芫原本想要一口回绝,可看到凤独舞的目光,她不知道为何心头一软,她对凤独舞有着莫名的喜欢,从第一眼看到凤独舞就如此,可凤独舞并没有给她带来记忆的复原,那就是说凤独舞应该不是与她曾经的人生有交际的人,也许这就是玄门挂在口边的缘分吧。
元芫上前,伸手牵了凤独舞的手,拉着她走向小亭子:“我试试帮你算一算。”
凤独舞随着元芫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两人隔着石桌相对而坐,元芫将凤独舞的手放平摊开,元芫自己则伸出手重叠在凤独舞的掌心之上,对凤独舞叮嘱道:“无论有多么的不适,也不要轻举妄动。”
凤独舞微微的颔首,还没有开口,她的空间小殿下便开口道:“娘亲,放我出来,我为你们护法。”
小殿下虽然只看得出元芫是一个符师,看不出其他,但是与母亲一样,他也觉得元芫是一个可信之人,元芫显然是要用上古占卜之法为凤独舞推命,任何一个玄术师轻易都不会为人推命,因为对玄术师伤害极大,越是身份高贵的人,推命风险越大。元芫明知道凤独舞已经诞下他和哥哥,成为龙族之后,金字塔尖尖上的人,给凤独舞推命,就算天阶玄术师也不会冒险,可元芫却愿意,就冲着元芫这份人情,小殿下也不能让元芫出事。
凤独舞这时候心里有些空落落,她自然希望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陪在身边,于是想都没有想就将小殿下放了出来。
小殿下如同一个小天使拖着银辉,围着两人转了一个圈,一个银白色星光闪烁的圆圈便将二人笼罩,待到小殿下盘膝坐在银圈的中间时,那银色圈如同瀑布一般不断向下流着星辉,形成一道梦幻的屏障,将二人与外界隔绝。
远远的望去,银河一样的水幕将两个容颜各有千秋的娇美女子包裹,朦胧而又飘渺。
“娘娘收敛心神,须得心无杂念。”元芫覆盖在凤独舞掌心的手由纯白的光如同圆盘一般散开,光辉散去赫然便是一个八卦图。
凤独舞立刻收敛心神,进入冥想状态,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八卦图不断扩大,随着元芫的推演,漆黑的天空顿时开始扭转,星辰不断的移动变幻,唯有玄术师才能看见星辰瞬息万变,彷佛整个天空随时会崩盘一般令人心颤。
远在上界玄门的掌门看到这一变故不由跳了起来:“是哪个无知小辈,竟然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气得就要去天宫寻天神君,冲到一般才想到天神君已经闭关,可是天神君虽然闭关放权,却也严令他们这些掌权人不能轻易下界,可是派个人,对方是行这样逆天之事的人,玄门能派出去的都不是对方的对手,能够与对方匹敌的都不能擅自离开,于是只能看着星辰变幻干着急。
与他不同的是,在龙宫掌管天鉴的玄术师,立刻将星宿变幻禀告给了水镜月:“陛下,星象变幻,有人在行逆天之事。”
“逆天之事?”水镜月妖魅的紫眸淡淡的看着天鉴司。
“星象如此诡异,臣下与诸位同门推测,定然是有玄术天师在推演贵人之命。”天鉴司有些迟疑的说道。
“只是推演?”水镜月凝眸道。
“目前只是推演,至于为何推演,是否要逆天改命,尚且不能定论。”天鉴司回答。
“可知是在推演何人的命?”水镜月也很好奇,是谁的命能够只是因为推演,还没有更改就如此风云变幻,到底贵到什么程度。
“陛下恕罪,臣下等修为浅薄,并不知是替谁推演,可推演之人生在迦叶,如今放眼整个迦叶除了娘娘……”
“你说什么?”天鉴司的话还没有说完,水镜月就霍然起身,然后吩咐身边的人,“去将侯靖宣召来。”
天鉴司有些忐忑,其实他们已经有八分把握是有人在推演凤独舞的命格,因为整个迦叶应该不会再有人比凤独舞的命格更贵,水镜月已经进入龙陵告天,也就是凤独舞的名字已经刻入龙族,是实打实的龙后,婚礼已经只是一个仪式。然而,这世间向来是藏龙卧虎,也有些人是天生命贵,而不是身份尊贵,所以他们不敢把话说满。当然,这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凤独舞为觉醒的神魂是什么身份,否则这两分的疑惑也不见得有。
侯靖很快就被召来,随他一同来的还有敖亦萱,这二人原本就常常腻在一起,尤其是最近几乎是寸步不离。
“皇弟,发生何事?”敖亦萱一见水镜月脸色凝重,又想到他急召侯靖,顿时就有点紧张。
“皇姐稍安。”水镜月放缓神色,先安抚一声敖亦萱。
“陛下是因为天生异象才召臣下前来?”侯靖已经猜到了一些。
“没错。”水镜月颔首,然后目光落在侯靖的身上。
“臣下已经知晓,这是有人在推演龙后娘娘之命才引发的异象。”侯靖的语气极其的笃定,然后眼中闪过莫名钦佩,“龙后娘娘命格极贵,犹在陛下与天华帝君之上,臣下都不敢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