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嫔娘娘晕倒了!快……快宣太医……”
禁卫头领见凝歌晕倒不敢怠慢,赶快吩咐手下去找太医来,就在吩咐丫环将凝歌先抬到床上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她身上的中衣裤子的双腿间,有大片的血渍,这血已经顺着白色的裤腿一直流到了地上,顿时慌了手脚。
从经验来判断,凝嫔娘娘的这个症状显然是……
糟糕!弄不好这事他要担责任的!
禁卫头领手脚吓得冰凉,朝身边的禁卫使了个眼色,匆匆忙忙带人撤到楚风宫院门外面守着去了。
太医很快被宣进了宫,这时的凝歌躺在床上已经气若游丝。虽然嘴里的血花已经不再往外冒,可是当太医撩开被子查看的时候,猛然被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呛到,发现这凝嫔娘娘似乎有有血崩的现象。
“这……娘娘之前可是有身孕?”太医匆忙将被子盖好,用巾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渍走出凝歌的寝宫,拉过旁边的小丫环问道。
“这……这样的事情只有娘娘身边的贴身婢女秋少姐姐知道,我们不清楚。”小丫环胆怯的回答道,好像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那娘娘的贴身婢女人在哪里?”太医赶紧再次问,这救人的事情可耽误不起啊。
“秋少姐姐她……她……”小丫环指了指楚风宫正殿地上残留的一小滩血迹,哆哆嗦嗦的缩了缩脖子继续说道:“刚刚秋少姐姐就死在那边了,禁卫说是被娘娘给冤死的……”
这时候秋少的尸体已经被禁卫们抬了出去,似乎是死人搁在宫里面不太吉利,不知道给弄到哪里去了,所以太医在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秋少。
太医扶额,“快去准备热水来!要多多的!快去!对了,还要柔软的巾帕,快去弄来!再去找几位太医来,凝嫔娘娘有危险!”说完,一扶袖子再次进了内室。
下人们慌慌张张的下去准备了,楚风宫里面顿时忙碌起来。
站在楚风宫外面时刻守着等着打探消息的各宫奴婢们,见到来回忙碌的楚风宫下人们,立刻拽到一旁询问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刚才太医问凝嫔娘娘是不是有身孕,我们哪里知道啊?平日里娘娘只跟秋少姐姐亲近,我们都只能在外院走动的。不过刚才看娘娘身子下面流了好多血,看样子像是小产了……”
这一爆炸性的消息一漏风,各宫的奴婢们便争先恐后的回了自己宫中,向主子回报消息去了。
“什么?凝嫔的宫里死了人?凝嫔竟然怀有身孕还流产了?哈哈哈哈!这个狐媚的女人活该!谁知道那孩子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
太后睡眠一向轻,早上又每每惦记凤于飞早朝的事,所以经常早起嘱咐御膳房为皇上炖些部品等东西。今早刚迷迷糊糊靠坐在床榻上唤来侍奉的嬷嬷准备起身,便听到了这等好消息。
“连个皇子都保不住的嫔妾,还要来做甚?哼!终于叫我逮到机会好好教训一顿了!来啊,给我摆驾楚风宫!”太后兴奋得连皇上的早餐都不过问了,匆忙披上外衣吩咐下人备轿去瞧瞧热闹,发发凤威。
“太后驾到!”
离得老远便听到一声大喊,在楚风宫门口的禁卫们听到喊话声立刻跪了满地,恭敬的磕头跪拜。禁卫头领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琢磨着太后这一大早的赶过来究竟是何用意,是不是知晓了凝嫔娘娘小产的消息,来责骂手下人办事不利的呢?那可毕竟是皇子皇孙啊!
禁卫头领浑身如筛糠一样的哆嗦着等着老佛爷的轿子走到跟前,可是却没想到太后的轿子在经过他的时候没有一刻停歇,就好像没看到这跪了一地的禁卫军,直接越过众人抬进了楚风宫院子里,直到在距离主宫几米远的地方才停下。
屋内正在为凝歌止血的太医们一听太后驾到,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床上脸色煞白的凝歌,纷纷悬着一颗心,害怕太后会因为孩子没有保住责罚众人。
太后不紧不慢的缓步下了轿,一眼便看到灯火通明的大殿中央的毛皮地毯上映着几处血迹,有几块血迹面积比较大,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这里是怎么回事?”太后假意的问着一旁跪着的下人。
“启禀太后,凝嫔娘娘宫里死了丫环,禁卫来的时候与凝嫔娘娘发生争执,现在娘娘昏倒大出血,太医正在全力抢救。”一旁一个会看火候的小太监抢先答道,说完还谦卑的在地上猛磕头。
“哼!”太后抖了下身子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兴奋和幸灾乐祸。
“太医怎么说?”太后话音刚落,只见从内室里慌慌张张跑出来一名老太医,离得老远便跪下磕头,将凝歌小产的事情说了。
“一个怀了孕的嫔妾怎么会连孩子都保不住?还在自己宫里闹出了人命?一定是平日里不积德随便打骂下人,如今这报应就转到了我的小孙儿身上!这个贱妇!随便弄掉皇家子嗣不知道是要受到处罚的么?废物!饭桶!来人啊,传我口谕,从今天开始,凝嫔娘娘不得私自离开楚风宫一步,更不准侍寝!好好在这宫里给我面壁思过!哼!这回看她还怎么出去勾搭男人!”
太后似乎下了这么重的惩罚还没有过瘾,又接了这么一句,看来太后真是对凝歌厌烦透顶了。
一想到这个凝嫔与凤于曳背着皇上暗中苟且,皇上还不整治这女子,太后的怨气就不打一处来。
“太医起来吧,你们不用担忧,孩子没了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