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陆韵锺放开了双手在她的耳边说道:“在这里等着我,千万别过来。”
说完,几个纵身就到了开放着“断魂花”的山壁前,只见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袋子,识货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只狼皮袋子,灰里带黑的狼毛密实而光滑,从皮毛上绝对可以看出,这是冬天捕获的狼,要知道这个季节的狼因为缺少食物,所以性情最为凶残,捕获起来也最危险。
他将袋口打开,在地上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将它摊放在那里,然后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用两根手指捏住一朵花的最底部,两指一用力将它掐了下来。
然后花瓣朝上轻轻地放进了狼皮袋子中,用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些三色的花瓣都被他收入了袋子之中,他将袋子收起,然后随手将一株断魂花连根拔起,长起身回过头来。
浣晚菱以为他的工作已经完成,刚要开口说话,却见他把食指竖起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旋开瓶盖,伏下身子将瓶子放倒,瓶口对着地上一个直径约四五厘米的小洞,将这株“断魂花”根上的泥抖净,然后塞进了洞里,轻轻地搅动着。
浣晚菱被他一阵神神秘秘的动作给搞得非常迷惑,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秦怀思的一举一动。
陆韵锺非常耐心地盯着洞口,过了不到半刻钟,小洞里果然有了动静,一对深红色的触角从洞里伸了出来,他的心中暗喜:“看样子《玄黄药经》里记载的果然不错。”
他的手上加快了搅动的速度,不一会儿这对触角的主人露出了真容——这是一条十厘米长,浑身赤红,却长着一只紫色的尾巴的蝎子,只见它顺着花枝快速地爬到了叶子上,对着叶子贪婪地吃了起来,秦怀思轻轻地将花枝移到了瓶口,猛地一抖手,枝上的蝎子就落入了瓶中,然后他又如法炮制,不大会儿的功夫就有二十多条蝎子被他请进了瓶子里。
陆韵锺站起身来,他将瓶子高举过头顶,仰着头从瓶子的底部观察着里面的这些“客人”,脸上露出了非常兴奋的表情。
陆韵锺一面走向浣晚菱,口里一面说道:“菱儿,你猜这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拿给我看看。”
浣晚菱伸出手来递到他的胸前。
洁白的皮肤,纤细而又修长的手指,让陆韵锺看得发呆,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瓶子递到了她的手中,两只手瞬间接触到了一起,陆韵锺只觉得对方的皮肤光洁细腻,心里不由地一颤,赶忙松开了手中的瓶子。
“这东西可真好,又光滑还透明,我从没有见过制作得如此精致的东西,它叫什么名字?”浣晚菱不住地用手抚摸着这个瓶子,还使劲扭了扭瓶塞,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你!!!”
陆韵锺顿时气结,哭笑不得地说道:“菱儿,我让你看看这个蝎子,你可倒好却研究起这个瓶子来了,你要是喜欢我有的是。”
浣晚菱忽然抬眼望着他莞尔一笑说道:“你可不许反悔,我要两个就好啦!对了,为什么你拿出来的东西我别说见过了,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像那个巴结晓荷的头花啦,讨好夜儿的手链啦……这些东西我都没有见过,可见你身上的秘密还真不少呢!”
其实也不能怪浣晚菱八卦,别忘了她是一个女人,自己喜欢的人送给给别的女人东西,她当然会在意,就算是平时不说,心里总会惦记的,偶尔还会吃点醋。
陆韵锺哪里懂女孩的这些小心思?望着浣晚菱那似嗔似怒的表情,心里大急连忙说道:“那些都是小玩意儿,你要是喜欢什么东西尽管跟我说,只要我有一定会给你……”
浣晚菱见陆韵锺一副非常焦急的样子,知道他很在乎自己,她的心里觉得非常甜蜜,就不再逗他,于是说道:“好啦,这种蝎子我可没有见过,请教一下这位大叔,它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大……叔……?”
陆韵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暗道:“糟糕!这些天跟她耳鬓厮磨,什么混浊的眼神,苍老的声音,有些佝偻的腰身……这些大叔应有的伟大形象自己全都忘记了,是不是她发觉了什么?”
他偷眼望了一下浣晚菱,只见她神色如常,才稍稍放宽了心说道:“这叫做‘紫尾蝎’,它也是剧毒之物,而且它的毒性只比‘断肠花’大,不比它小,可是“断肠花”的毒却可以解“紫尾蝎”的毒,还可以医治很多种病,特别是各种寒症,一身是宝啊!它的食物主要是‘断肠花’的叶子,只要有‘断肠花’的地方就一定有‘紫尾蝎’,它们的寿命极长,有的甚至可以活到十年以上。”
浣晚菱对这些家伙可不感什么兴趣,催促陆韵锺道:好了,我们是不是该上路了?”
向上的山路越发崎岖,坡度也越来越大,两个人又往上走了几百米,山路已经完全断绝,陆韵锺不得不取出一柄在草原上从“旋风盗”手中抢来的弯刀,一面劈斩着脚下的荆棘一面摇着头说道:“菱儿,看样子我们今天是翻不过去了,今天晚上得在山上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