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刚一落地,还没站起,忽觉一阵劲风朝脑后袭来,凭着多年经验,邱晴立刻分辨出这是拳风,拳风劲急,显得势大力沉。。
邱晴虽然胆大,但却并不鲁莽,早在跳下之前早就提放会有人接应绑匪,甚至帮他断后。这时一觉有异,两名将起身往上改为前冲,借着跃下时的惯‘性’,一个翻滚,只觉那劲风擦着背脊而过,透过薄薄的丝质t恤,刮得背部肌肤隐隐生痛,心中不由暗道:“这人好大的力气。”
那偷袭者一拳过后并没有继续追击,邱晴没有听到脚步声响,心中虽觉有异,但仍是抓会站起身来,转身面对偷袭者的方向。但这院墙外面的一片区域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高大的院墙将医院内的灯光完全遮住,这时月已西斜,也照不到这里。
那人靠着院墙躲在暗处,邱晴虽然用足目力,但除了知道那有个人外却什么都看不清楚。两人对峙一会,邱晴的眼睛渐渐适应黑暗,这时才隐隐看出那人的轮廓,这还是因为那人穿的不是黑‘色’衣‘裤’所致。
见那人没有主动出手的意思,邱晴心中稍定,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什么异常,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人听到声音轻轻一动,却并没开口。邱晴听他动静,以为他要动手,想起他那骇人的力量,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见那黑影并没‘逼’近,又问道:“你们把罗通抓哪去了?”
黑暗中那人张口说了个“我……”字,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忽地一个声音大声说道:“罗通在这里。”
邱晴听这声音是从身后近处发出,之前自己也将这附近仔细看过,却没看出有人躲藏,听到声音顿时吃了一惊,身形刚动,就觉一阵劲风拦腰袭来,速度极快。邱晴躲闪不及,两手一并挡在腰间,一股巨力撞在手臂上,被撞处骨头疼痛‘欲’裂,“噔噔”连退两步。还没站稳,又觉一阵劲风朝泄处袭到。
这里漆黑一片,看不到偷袭者动作,仅能凭身体去感应。但当肌肤察觉到时,对手的攻击早到,再想躲闪却又不及。无奈下邱晴仍是只有两手下遮,硬接了这一招。接触处坚硬冰冷,还有一丝水渍,显是那人的鞋底。
邱晴连遮带卸,借着对方脚力连退数步,背部靠到院墙才停了下来,和偷袭者拉开距离。这时才觉得两手前臂又酸又疼,肌肤上火辣辣的,骨头虽然没断,但手臂肌肤却被对方坚硬的鞋底刮破了大片。只是这时她也无暇理会,全神戒备之下又不敢开口询问对方的来历,怕会曝‘露’自己的位置。
这一离远,那偷袭者立时把握不准她的位置,也就停手不攻。
万籁俱静下,这片区域连一丝风都没有,墙外三人全都小心翼翼,呼吸极轻。邱晴正在仔细分辨另外两人所站的方位时,忽听一个声音从身前侧面五米多处发出,只听他大声说道:“你挨着墙从侧面找过去,我从正面找,两边一起夹死她。”
邱晴听得一惊,暗道:“原来先后偷袭我的这两个人是一起的。”刚要抬脚离开院墙下面,心头猛地一顿,“部队,靠着院墙的那人没动,他没听前面那人的话,他们不是一起的。”有了这个判断,心中不由暗喜。但想到差点因为前面那人的一句话就曝‘露’位置,又不禁暗赞那人的心机厉害。
那人见邱晴并不上当,“嘿嘿”冷笑两声,又道:“你们国安局什么时候也盯上罗通了,不会是你们也想要他手上的那些东西吧?”
猛地被这人叫破身份,邱晴又惊又急,但又不敢开口辩解,只有默不作声,心中却是心思电转,寻思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底细。
前面那人话刚说完,就听得不远处靠墙那人呼吸突然变得粗重了许多,但很快又平稳下来。
邱晴微感有异,心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一个知道我是国安局的人还敢动手,而另外一个听到国安局的名字又会那么‘激’动?”
前面那人见没人答话,独自大笑两声,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本来你们国安局看中的东西我们是不应该‘插’手的,但罗永清当年所有的研究成果早‘交’付给上级,现在留下的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多年的研究心得而已,但就这么一点东西你们国安局也不放过,居然在他身边安排人监视他三年之久,呵呵,如果不是你们找不到那些东西,只怕这姓罗的小子早就被人间蒸发了吧?”
邱晴听到这里,更是惊疑不定,心道:“这人对我们组的行动这么清楚,看来在监视罗通的同时,我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他人的眼里了,亏我们还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想到三年的计划却被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邱晴不由感到气馁,心神恍惚间,忽地想道:“不对,他说这些话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空自把他们偷偷监视我们的事情曝‘露’出来,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邱晴想着心思,那人滔滔不绝的继续说道:“如果我是罗通,这是我爸爸留下的遗物,处理权就应该在我手上,就算卖了也不会‘交’给你们。何况罗永清夫‘妇’当年的死因蹊跷,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国安局为了搜刮他所有的研究成果,暗中偷偷动的手?也只有罗通那傻小子会信你们的那些虚情假意,把杀父仇人当恩人,如果是我……嘿嘿,我要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那人说到这里,咬牙切齿,好似国安局真是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