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半天没回过神来,魔主?自己真的会是魔主吗?
她才不想当什么魔主呢,她只想平平安安,快乐无忧地和自己的亲人朋友在一起,过最简单最淳朴的生活。
可她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找寻自己的身世吗?既然已经躲不过去,那就只有去面对,可是她打算去面对的,并不包括自己是魔主这荒谬到极点事实。
回头看了眼那颗红得耀眼的蚩尤之心,锦歌咬咬牙,也朝着殿外飞奔而去。
出了宫殿,发现本就破败的城池变得更是破旧了,周围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大概都去海面上了,她只好召出穷奇,驮她上海面。
在海底待了许久,刚浮上海面,还不能适应强烈的日光,只觉得海面上到处都是人影,还有许多神兽飞禽,晃得人眼睛越发的晕眩。
“你……你怎么上来了!”是血练的声音。
她勉强将眼睛掀开一条缝,发现她身上都是血迹,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西海莲帝。”
锦歌心头咯噔一声,不是奕铉?
随后,一个低沉阴冷的笑声响了起来,“你逃得倒是快,原本你可以一路逃离西海,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胆子留在这里,这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终于可以适应强烈的日光了,锦歌抬头,看向站在你龙脊上的西海莲帝:“你想如何?杀了我吗?”
“本座一再警告你,莫要心存妄想,可你就是不肯听话,无妨,本座不打算去天庭了,因为要不了多久,本座的好侄儿,就是亲自下界来。”
锦歌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血练靠近她道:“他带领的是天兵天将,不是西海龙族。”
锦歌这次反应敏捷了许多,一下子便听出了血练的话中深意:“他真打算谋逆!”
“他是否谋逆,与你我无关,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脱身。”
锦歌仰头看了看天,一群密密麻麻像乌鸦似的鸟人在她们头顶飞来飞去,看来从天上逃走是不可能了,那就只有水遁了,她正想把自己的意见说给血练,却听莲帝道:“本座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里是西海,是本座的属地,天上地下,你哪里都逃不走。”话落,几只水龙突然自海面腾跃而起,溅起如瀑的巨大水浪。
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的u歌心头一沉,原来莲帝早就在周围布下了陷阱,等着她自动上钩呢。
姜还是老的辣!
锦歌不甘示弱:“谁说我要逃了!”
“哦?你不逃,难道是想通了,要来主动送死?”
闻言,血练立马挡在了锦歌身前,可莲倒根没把他放在眼里:“还以为你们有什么能耐,真的可以召唤出魔主,却原来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只是可惜,不能亲手杀了那魔女。”
听他说要杀魔主,血练更是警惕,将锦歌牢牢护在身后。
锦歌稍稍有些感动,但她很明白,血练愿意保护自己,只是因为她相信自己是魔主,如果她什么也不是,血练必然不会豁出性命来保护她。
说起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人,会不计报酬,不论原因地去保护一个人。说起来虽令人寒心,但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她并不觉得有何好伤心的。
“去吧!”莲帝一挥手,那些在天上盘旋的鸟人立刻朝锦歌俯冲而来。
只凭血练独自战斗肯定不行,锦歌召出穷奇,挡住了第一波攻击。
也不知能撑多久,现在这个形势,对锦歌来说是极其不妙的,莲帝胜券在握,一点也不着急,她和血练的反击,在他眼中,就如困兽之斗般,毫无杀伤力。
第一波过后,第二波紧接而来,对于莲帝来说,一下子将她杀死,不如让她一点点好费力气,最终精疲力竭而死要有趣。
正在激战时,一名莲帝手下的心腹前去禀报,莲帝听了,神色微沉。
“你们将蚩尤之心藏在何处?”
锦歌正焦灼地思考脱身之法,听了莲帝的问话,不由得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觊觎蚩尤之心?
他要那东西做什么!
“若你们肯老老实实将此物交给本座,本座或可考虑饶你们一命。”之前还一副狂妄自大模样的莲帝,突然变了态度。
看来,蚩尤之心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应该是看上了那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吧。
要和天界至宝伏羲之眼对抗,只有蚩尤之心可以做到,可他不知道,就算拿到了蚩尤之心,他也不能使用。
忽然想到自己被捉,灵萝欲从自己这里夺取创造之力的事,难道这个莲帝,也心存这个想法?拿到蚩尤之心,再从魔主体内夺取魔源之力,这样的话,就可以操控蚩尤之心了。
好个一石二鸟之计,他怕是早就得知了自己的行踪,之所以放任她,是想借她的手,找到魔主以及蚩尤之心。
不能说莲帝卑鄙,只能说自己粗心大意。
蚩尤之心被封印在魔都旧址,还有魔灵守卫在看护,莲帝的人轻易无法得到,但是……她看了看眼前的战局,穷奇虽是上古魔兽,魔力无穷,但再厉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