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要动手,”青袍老人沒去在意丹辰的声音,七圣血脉嘛,特立独行些倒也能接受。
“我只是在想,他们觊觎邪风谷中的东西这么久,后來又协助你布置血阵杀了这么多人,现在怎么还跟其他家族的人混在一起,”
丹辰手中天云城主与玄都商会给的诸多情报,甚至他在天荒城碰到的红衣女人都留下了不少跟柳家人有关的信息,所以一眼就认出下方站在人群中的柳家人。
丹辰这短短一段话,顿时就让下面实力沒达到高武七品的高武境强者脸上纷纷露出警惕之色,纷纷远离柳家人。就连那些凌空而立,之前还曾联手要破开倒悬血海的诸多实力突破了高武七品的修士们,也纷纷将目光投向柳家人。
“妈的,老子一直就觉得柳家人不对劲。他们一直都在想着办法阻止司马家破阵,还用各种理由阻挠我们联手上來攻击血海。”
虚空之中,一个身穿黑袍的大胡子中年人当即就咒骂了一句。
“高枫,先不要乱说。”大胡子修士身后的一个云鬓遮住了半年脸庞的中年女人道:“这个刚出现的面具人一看就是跟青袍人一伙的,他们说不定是在故意分化我们。”
“先看看情况,虽然我也一直觉得柳家人不对劲。”
虚空中,又一个实力超过高武七品的修士冷声说了一句。不过此刻很多人都注意到,说话这人手中的那柄狼牙大棒现在已经不再对准天空,而隐隐对准了几个柳家修士。
短短几个眨眼的时间过去,无论天上还是地下,许多家族的人都悄悄与柳家人拉开了距离。
青袍老人脚踏一片血浪,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沒有阻止。在他看來,柳家人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了,与其自己动手杀死他们,倒不如由邪风谷中的这些土包子们自相残杀來的痛快。
而且,青袍老人并不是看不出丹辰在故意挑拨柳家人与其他势力之间的关系,只是在他的理解中,丹辰肯定是受过柳家人不少气,这才出言针对他们,于情于理都沒什么。
“戴面具的小子,你不要血口喷人。”
这时,凌空而立的一个柳家老者终于说话了,怒指着丹辰道:“如今我们柳家也被困在邪风谷内面对血阵束手无策,你有什么理由指责我跟那青袍人有关系。”
“你这个老东西就是柳冉源吧,”丹辰转头盯着说话的白胡子老者,声色冷厉了许多。
“你认得老夫,你究竟是谁,跟我柳家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陷害我柳家,”一身白衣长袍的柳冉源站在所有柳家人最前面,怒指着丹辰质问。
“陷害,”丹辰朗声一笑:“你这个老匹夫。勾结外人意图将谷内所有人置之于死地,你还有脸跳出來。老匹夫,你可敢发下天道誓言,证明自己对谷中之人沒有任何歹心,沒有帮助外人维护血阵残害同道,”
丹辰恨极了这个柳冉源,看到他的一瞬间,丹辰就想起丹家老族长丹明那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想起丹明老泪纵横对自己道歉的场景。
就是这个柳冉源,数年以來一直呆在天云城监视着丹辰与柳晚枫,时时刻刻用他们母子的命去要挟柳仲明与丹浩二人。
“哼。不知哪里冒出來一个高武初期的小子,伶牙俐齿胡言乱语。”柳冉源面色铁青,道:“武者修行一世,靠的就是不屈的向武之心与不甘人下的意志。若老夫今日因为你区区一个高武初期的小子三言两语就立下天道誓言,你让我柳家以后如何在幽碧山立足。”
柳冉源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他这番话说的确实不假,天道誓言并不是说立就立的。天下间很多武者都不会轻易立下天道誓言约束自己。若被人逼迫立誓,那将是一个武道修士的耻辱。
被逼立誓与双方共同立誓相互约束之间,有着极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