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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怎么了??”四个字我足足缓了一分钟才给说完全,这期间我眼睛一直黏在陈洺的身上。..。更多.。
我看到,他在听到我说话的时候,眉头微微拧了拧,他是知道我在旁边的,可他根本就说不出话,只能靠在树上微弱的喘息,这会甚至连脑袋都没力气再动。
孙邈上前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眼睛被闪到了,估计得几天才能恢复视力,身上都是枪伤,指挥还有意识的时候他自己处理的伤口,但是我们手头没什么‘药’,只能先替他绑住伤口,可如果我们再不离开这里找地方给指挥医治,那估计...他就危险了。”
孙邈的话说的我心惊‘肉’跳,紧接着一股子从‘胸’腔中蔓延的心疼飞快的席卷了我每一条神经。
陈洺身上那一条条的伤疤,最长的都跟我手掌差不多,弯弯曲曲的几乎布满了整个上身,可他还在不停的受伤...
我自己都记不清到底这是他第多少次受伤,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好,那么温柔,为什么总是让他遇到这样的事情?他生活中遭遇的,相处的,敌对的都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时候我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了解眼前这个整天睡在自己旁边,和自己拥有共同一个小生命的人,我只知道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给我带来的舒适生活,心安理得的认为他能替我挡住一切危险和未知,心安理得的认为他应该为所有人付出,因为他有足够的智慧,有超于常人的身份,身手,反应速度,他那么优秀,所以我把他神话了。
他也是人,他也会疼...
无用的眼泪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嘲笑无能人的无能。
我跌跌撞撞的朝着陈洺走了去,痛哭失声。
我不能...不能再看着他一个人那么孤单,那么狼狈的躺在这发臭的丛林中。
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可他浑身都是伤,我甚至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眼泪哗哗的流淌飞快。
我双手‘摸’上陈洺的脸,看着他那么苍白,我突然间无比的痛恨自己。
何默,你为什么帮不了他?!
陈洺的脸冰凉刺手,身上软的不像话,他已经彻底虚脱,对我说话都没半分的反应。
我刚找到尽可能不伤到陈洺的方法抱住了他,一旁孙邈跟胖子就突然间紧张了起来,不用他们提醒我也已经听到了灌木丛外面的脚步声。
姓魏的那群人过来了...
这一大片只有这么一大块的灌木,他们一定会进来查找的。
我们四个人在这里被发现只是迟早的问题,我思绪有些麻木的盯着黑暗的灌木看了会,几秒钟后我轻声道:“我去拖住他们,你们赶紧带着陈洺离开这。”
胖子和孙邈并没回答我的话,两人屈膝蹲在地上,全都神情戒备的看着前方,那脚步声果真都开始陆续的往灌木中走了进来。
陈洺靠在我的怀里,我从没感受过他像现在这般无力的模样,将脸贴到他的额头上,我微微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以往都是你在保护我,这次让我跟孩子来保护你。
接着,我松开了抱着陈洺的手,起身朝着孙邈和胖子走去,蹲到他俩身旁我又重复了一次:“我去拖住他们,你们带他走。”
胖子眼睛看着前方,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能看到些什么,不过他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是指挥的部下,只听他的指挥,他没下这个命令,我不会照办的。”
孙邈也道:“何默,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用说了。”
我有些着急:“这样下去我们迟早都会被发现,与其我们几个全都被抓住,还不如我先出去拖住他们!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哼...”胖子闻言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被指挥保护在象牙塔,活的安生。”
闻言孙邈看了胖子一眼,没有言语。
那脚步声距离我们越来越近,胖子的脸都快整个扭了起来,半天才转头语气低沉的看着孙邈:“现在怎么办?”
孙邈的语气也是万分低沉,这两个人好像在做什么十分艰难的决定,半晌孙邈开口:“回去吧,总比留下活着的可能‘性’大。”
胖子闻言呵呵苦笑了一声:“真没想到咱们也能有狼狈到这种地步的时候。”
孙邈已经起身回头往陈洺走去,听了胖子的话道:“别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暂时隐忍不算回事eas;。”
胖子也起身朝着那边走了去:“但愿咱哥几个能再次活着从那地出来。”
他们俩架着陈洺,我跟在后面,快速的朝着更深处的灌木中走了去。
走出没几步,胖子就将陈洺背到了背上,我们行进的速度一时就加快了许多。
后面那些人自然听到了我们的动静。
但是一时间,出现的三个人的脚步声,他们大概是怕有埋伏,短时间内竟然都纷纷停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了。
这简直就是天赐的良机。
我们再次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就这么飞速的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前方的灌木丛戛然而止,眼前出现了一个深度差不多有四五米左右的一个沟壑。
里面没有水,长满了野草,起码跟‘成’人那么高的杂草。
沟壑宽有四五米,长度起码几十米。
胖子和孙邈明显是知道这个地方的,熟‘门’熟路的下到沟里,我艰难的跟着下去后就看到他们俩已经到了一个拐角的地方,这里竖立着一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