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籍的屋子里,宁绮萝与二老爷都紧张的望着悟尘道长,就连帐中的孙氏也完全停止了哭泣。
悟尘道长站起身,点了点头:“可以治,不过还须些时日。”他的眼里闪过疑惑,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需多久?”帐中孙氏紧张的问道,声音穿过纱帐,沙哑刺耳,看来她这两日真是被折磨的不轻。
“三日左右。”悟尘道长说道。
“三日,刚才魏大夫也是如此说的。”一旁的江嬷嬷递上一张药方。
“五岬子,双碧花,天胡根……”
悟尘道长念了念药方,点点头:“嗯,此药不错,赶快去煎,服下后可解痛痒。”说完走了出去。
屋子外,众人望了过来,老夫人上前两步:“如何?可能医治?”
俗话都说老人疼么儿,老夫人同样如此,从小对宁瑜山的宠爱胜过宁瑜远,连同着么儿媳妇也是一样,要不然以她的身份,怎么会亲自前来探望。
“回老夫人,二夫人暂时无碍,一切还得贫道观察两日才能有结果。”悟尘道长一辑首回道。
“哦,那老身进去看看她。”
老夫人带着下人走了进去,只是大夫人走了两步,经过悟尘身边时,低声问了句:“此病可有传染?”
悟尘一愣,摇了摇头。
大夫人低头一笑,提步跟了上去,很快,屋里传来老夫人安慰孙氏的声音。
屋外,大老爷与悟尘道长相视一眼,出了院子,回到致远居的书房中坐下。
“悟尘兄,你看是不是有人下毒?”
二人刚一坐定,宁瑜远就问出了心中疑问,此事他一直琢磨不透,弟妹她身体一向康健,怎么突然染上此怪病?一定是有人暗中相害。
“是毒,也不是毒。”
悟尘道长摇了摇头,沉色十分凝重:“若我猜得不错,二夫人应该是被人下了蛊。”
“蛊?”宁瑜远大惊。
“是,此蛊是以毒虫进入体内,食其肉,喝其血,十分难缠。”
“竟然有人在府里用蛊?”宁瑜远猛的站了起来,拳头重重的在桌上一击,满面怒容:“此蛊你可能解?”
“能解,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哪种蛊虫,看似是失传的百线虫,却又有些不同,所以暂时只能以药物控制其痒状,不过,我以取其血液,相信很快能有结果。”
悟尘傲然说道,这两日给孙氏看病的大夫不下数十,可没一人敢说能治其病,这并不是因为这些大夫无能,而是他们洞息了孙氏并非得病,而是中了蛊,在无把握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不愿担下此事,要知道巫蛊之术,一向是冤有头债有主,恩怨不解决,外人随意插手必受牵联。
但是他不怕,好久没有遇到这样有趣的事情了,在这北琉国,会巫蛊之人不少,不过,这样的高手嘛,他今日倒是第一次遇到。
“原来是巫蛊之术?”
宁瑜远眼睛凶光外露:“难道此事跟那丫头有关?今日她正请示说明日要出府,去看看那因浑身痒痛而送出了府的小喜?好巧不巧,她们二房一个是丫头,一个是主母,尽然得了相同的病?”
悟尘道长摇了摇头:“宁清岚应该并不会巫蛊之术,她整个院子里也都没有蛊虫,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并且从小到大,她所有的一切皆在我们的撑控之中,她只是一个平常的闺阁女子,而且小喜的情况与二夫人并不相同,小喜我虽没有亲自诊断过,但听说是被杖责后伤口腐烂,被抓破后触及其他肌肤而浑身发痒,三天前是大夫人怕会传染所以将她送走,这种情况多半是中了毒,而二夫人的则完全不一样,蛊毒比毒可厉害千百倍。”
宁瑜远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那照你这样说,并不是她,不过她虽不会巫蛊之术,但她南巫人会啊,这些年,知道她身份的人也不只咱们,说不定她身边就隐藏了南巫的高手,明日她要出府,还是要找人盯紧为好。”
“是,大人思虑得对,离她出嫁也没多久了,这段时间确实要小心为好。”
宁瑜远又道:“只是,除开她们,难道真又有人想对付我侯府?”
悟尘道长站起身走近两步,低声阴沉道:“有此可能,大人难道没发觉,最近在朝堂之上,无论大人做什么,总会有人事先一步跳出来与你做对……这府里应该出了内鬼。”
宁瑜远眼睛一眯,寒光似刀:“难怪如此,我就说徐才清那老贼最近好似神机妙算,我们放的好几个饵他都不上勾,原来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悟尘兄,你可有怀疑对像?”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一定要将他们抓出来。
“大人不必心急,要找出此人并不难,只要他还想得到消息,必会露出马脚。”悟尘说完,狻
饩睬那模除了轻轻的风声,什么也没有,但宁瑜远和悟尘道长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相视而笑。
但很快宁瑜远的眉头再次皱起:“朝堂形势不妙啊,二皇子要纳军机卫统领章华胜之女,这事你怎么看?”
“大人,二皇子妃李氏是大学士李奉林的女儿,张氏的舅舅张元平是镇威将军,若是二皇子现在与军机卫成了亲家,那他在京城内外的势力必会大增,此事大人定要破坏。”
“是啊。”
宁瑜远点头:“虽说现在北琉国并不太平,皇上凶暴昏聩,各地蕃王蠢蠢欲动,但四皇子想要夺得宝坐,最大的敌人还是二皇子,二皇子内有刘贵妃,外有外祖左相的暗助,现在若是再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