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邪却被他这话弄的一头雾水,但是她却看出浅溪说这话并不是敷衍她,那眉宇间的苦涩令她心头更加难受。
在她眼里,浅溪应该是那谪仙般的男人,这种消极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令他在意,除了她。
这次皇室的所有动作,浅溪都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没有浅溪的配合,她机关算尽也不可能如此轻松且顺利。她知道,在浅溪眼里,不管是皇室还是整个国,都是他的过眼云烟,他不需要任何权利,因为他足够强大,即使是她,也不可能胜了他。
他做的一切,都只为了她,她懂,她知道。
他不会把甜言蜜语挂在嘴边,只会用实际行动爱她,这就是浅溪……
叶倾邪抱住浅溪,感觉到他身体微凉的温度,她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浅溪用手拍拍她的后背,“倾邪,我要告诉你最后一个秘密了。”
听到此言,叶倾邪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令她连连摇头,“不,我不想知道,你不要说。”
浅溪清澈的眼对上叶倾邪逃避的眸子,“倾邪,逃避不是你的性格,该来的,一定会来,该发生的,逃避也会发生。”
这个道理她自然知道,但是她真的无法面对那个秘密背后的一切,她有预感,那是她无法承受的。
浅溪站起来,月白色的华服依旧华丽如故,银白色的头发柔顺的垂下,发尾处黑色的绸带把银发拢在一起,看起来却没有任何违和感。
他伸出素白的手,拉起叶倾邪。
叶倾邪想要挣脱,但是她却发现浅溪的力气是那么的大,她的手就那样牢牢地被他握在手心。
浅溪拉着她,走向那个叶倾邪曾经进去过一次的‘仓库’,那个神秘的领域。
再次进入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叶倾邪却有强烈的排斥感,但是那种呼唤她的亲密感觉又在诱惑着她。两种感觉冲击下,她紧了紧在浅溪手中的手。她知道,她是无法逃避了,浅溪也不会让她逃避了。
同样是走过幽长的走廊,终于走到那扇神秘而又复古的门前。
浅溪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门上巨龙的鳞片,眼里满是怀念,“倾邪,你还认识它么?”
叶倾邪原本是不想回答的,她浑身充斥着无力感,因为她现在不想知道任何事情,但她还是开了口,“龙,也是龙家的图腾。”
浅溪摇摇头,“不,它是你。”
“是……是我?!”叶倾邪一脸错愕,她虽然姓龙,但不是龙啊!
“对,是你。”浅溪再次肯定,“也只有你会有如此的灵魂。”
未等叶倾邪再说什么,浅溪就推开了门。
大厅里依旧是她那次见过的样子,供台上的蜡烛,青铜油灯还是依旧强烈的燃烧着,只不过那香灰又是多了不少。
浅溪轻轻松开叶倾邪的手,走向供台,拿起供台上叶倾邪上次看到的神秘木牌,再走回叶倾邪的身边,他把断掉的木牌递给叶倾邪,什么都没有说。
叶倾邪犹豫再三,还是接过了木牌并合在一起,入眼的三个字,令她的手一抖。
那上面的三个字赫然是:龙倾邪!
是的,虽然这三个字是用古体字书写的,但是她依旧看出来了,就是她的名字。
“这是你的命牌。”浅溪做出了解释,“龙倾邪已经去世了,所以这命牌就断了。”
命牌?那不是玄幻有的东西么?
她虽然不是科学的死忠,但是这种玄幻的东西真的很难令她相信。
浅溪也没有在乎她信还是不信,因为……
“那上面的青铜油灯,就是你的魂灯。”
叶倾邪面色一白,“浅溪,别开玩笑了好吧,虽然你是阴阳师,但是这种在有的情节怎么可能出现呢!”可是她的脸色告诉浅溪,她已经信了。
浅溪还是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惨淡一笑,“有时,我也多么希望你平庸一点啊……但是你就是你,不管在何时何地,你都如此优秀。”
他的话处处透着她不理解的成分,她还是迷惑的看着他。
“倾邪,你知道为什么连国皇室都畏惧我?”
叶倾邪摇摇头,她也是奇怪这一点,阴阳师在国的确受尊敬,但是也不至于到令天皇都惧怕的程度。
浅溪眼神落在叶倾邪的魂灯上,思绪飘往那个尘封在记忆中的年代,“那是在……”
世人都只听说秦朝徐福携童男童女远渡海外仙山的故事,却没人知道,那时远渡的统领并不是徐福,而是一个名为浅溪的男人。
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何而来,史书上也没有记载,仿佛被刻意抹去了。
说起来其实还真有些玄幻,浅溪实则为云中仙,他生在饶舜禹的年代。
云中仙,顾名思义,就是那天空中飘渺的仙云,他一心淡薄,在天空中看着渺小的人类整天的争夺和生存。
他有漫长的生命和无边的法力,人类的一生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沧海一粟。
他本以为生命也就如此,没有任何波澜,淡如止水,可是有一天,一条火红色的五爪金龙渡过雷劫,成神了。
那条龙也不过刚刚成年,一身轻狂,但它却又着守护华夏的执念。
也许是天中岁月太寂寥,浅溪便主动同这条‘有意思’的龙开始了对话,那时,他便知道这条龙名曰龙倾邪。
从此浅溪便成了龙倾邪的良师益友,直到龙倾邪化形为人。
一眼万年,浅溪终于明白什么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