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不也如此!”暗魂故作上下打量着霜木子,虽霜木子要求佩戴从简,但仍不失她本有的绝色。
霜木子看向铜镜里的自己,露出牵强的笑意,已无法用言语來表达,她此刻复杂而心情。
“吉时快到了,该出去了!”暗魂察觉到霜木子的不悦,便转移她的思绪,毕竟,她这身凤冠霞帔,不是为她心中的人而穿。
霜木子点了点头,但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有些急切的说道“等一下...”
霜木子说着便走向床榻边,找出一个锦盒,她并沒有打开,因为,里面是宋景然亲手做的那支梨花簪。
霜木子看了眼锦盒,随手又放进怀里,这是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这是属于她的。
凉城再现十里红妆,烟雨楼前,又是锣鼓喧天,鞭炮四起,两抬华丽精美的轿撵,齐摆在烟雨楼前;四处众人围聚在一起,各自言论着,北凉纨绔王爷迎两位青楼女子的憾言。
宋景然坐骑一匹棕色悍马,成为了今日的迎接人;
随着震耳的鞭炮锣鼓声,暗魂与霜木子,在各自侍女的搀扶下,姗姗走來。
杜妈妈与燕妈妈依旧是活力四射,不时的散着喜钱,喜物之类的东西,好不热闹的开心着。
霜木子走出,隔着喜帕,依旧能看清,宋景然冷漠如霜的脸,高高的坐在马背上,显得更加威严,她本能的顿了顿脚步,想來,接亲的人是他。
由于霜木子为正妃,理当在前,暗魂在后,未留意霜木子停下,差点撞在一起。
霜木子收到暗魂催促的脚步,也收了收神,继续走向轿撵。
宋景然坐在高高的马背上,支撑着此时高傲;他不敢直视那刺眼的喜服,他似乎体会到,霜木子在他成亲时的心伤,他却不一定能做的像她那么好。
霜木子在上轿前,瞟了宋景然最后一眼,内心的痛,使她有些难以驾驭,她唯有长长的一声叹息,叹息他、她们就此错过。
随着一声高喊‘吉时已到....起轿.......’锣鼓鞭炮又是四起;以宋景然坐骑为首,霜木子轿撵在前,暗魂轿撵随后,如龙的队伍,伴随左右。
“慢着.........”掺杂在锣鼓鞭炮声中,隐约可听见的话语;只见,白年明坐骑白色悍马,随后一对官兵,刚好堵去宋景然接亲的队伍;
宋景然抬手一挥,乐声瞬时停下,随着乐声静止,宋景然冷冷的音声传开“白公子可是也來向王爷道喜!”
白年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晋王爷大喜,白某自该送上贺意!”
“白公子若有心,向晋王爷道贺,还是晋王府有请!”宋景然依旧冷漠,但白年明若真是道贺,本不该來此,所以他定不是祝贺这么简单。
“本将军自该前去道贺,不过...在此前,本将军有要务在身,且不敢怠慢!”白年明丝毫不在意,宋景然的不待见,而是一脸笑意的回应着。
“白将军既有要务在身,宋某不该耽搁,让行....”宋景然抬手示意,而他听闻白年明自称将军,自是不好驳了他面子,其实,各自都打着哈哈。
“不用,本将军的要务,便是宋大少迎接的新娘!”白年明可不想在此,与宋景然打哈哈。
“不知白将军何意!”宋景然冷冷的语气,面色也随即变得更加冷漠,但是他就是要一装到底。
“宋大少应该知道,近來,流传烟雨楼,窝藏前朝郡主一事,凉王特将此事交由末将查办,本将军自是要鼎力查办,还望宋大少配合,委屈两位新娘,容本将军一睹容颜!”白年明拱手致歉,便要驾马走向轿撵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