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尚不知怔怔的站了多久.看了多久.直到他发觉宋安乐面色的苍白.他才从被子中拿出她白皙的玉手.他轻轻在她手腕上试了一下.但只是两秒的时间.他又把宋安乐的手.小心的送回被子中.
宋安乐只是因为惊吓过度.所以才会迟迟不醒來.但是她本就纤弱的身体.加上寒冷的季节.这样天天不进食.怕也不是办法.高元尚琢磨着该为她配些什么补药.可无意间发现她披散下來的乌发上.却不带任何发饰.他又想起了那支梨花簪.
高元尚从腰间拿出宋安乐在相亲会上遗落的梨花簪.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随即将发簪轻轻的插在宋安乐的发髻里.他还沒來的及收手.屋外又传來轻轻盈盈的脚步声.他迅速的将手收回.也举动明显有些慌忙.他竟不知道自己的慌是因何而來.
这时.屋外的脚步声.已经停顿下.只听一名女子轻柔的说道:“公子.二公子他们來了.”
高元尚面色陡然间变得深沉阴冷.他整理了一下衣襟.随即朝屋外走去.而他那与生俱來的气势.又恢复到那拒人千里的冷酷.
晌午时分.寝室内的温度.明显变得暖和起來.以往高元尚离开后.吩咐小丫鬟将室内的煤炭加量燃烧.且为宋安乐配了一副药汤喝下.虽然宋安乐只喝了一点点.但还是在暖暖寒意中醒來.
宋安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完全陌生的一切.她甚至还是不敢确定自己的生死.但额头间.传來的阵阵疼痛.像似在告知她一切的存在.于是她支撑起身体.无力的起身靠在**榻上.
看着室内的一切装饰.一眼便明了是个寝室.而这样的贵气的寝室.也明显不会是普通人家的装束.宋安乐回想了昏迷前的那一幕.她确定自己昏迷时.眼前出现是高元尚的面庞.
其实回想起高元尚的打扮.与他别有的气质.眼前这样别出的装束.是他的地盘.也并不令人惊奇.只是宋安乐好奇.高元尚明明知道她的住处.可他为什么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地方.
宋安乐陷入沉思中.突然喉咙一股甘痒.她轻轻的干咳了几声.而后才意识到自己干渴的喉咙和干裂的唇瓣.她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很久沒有进食.
因为喉咙间的不适.宋安乐轻轻起身下**.**榻前依旧摆着她原本的鞋子.但是她惊奇的发现.她的衣衫已被褪去.而且连里衣也被换取.
宋安乐出自本能的紧张.她抓着自己的衣襟.但她还是愿意相信高元尚的秉性.虽然她沉思了许久.
寝室内.早有备好的茶水.以及热腾腾的糕点.但是沒有人知道.宋安乐只喝白水.茶水她是从不沾口.
沒有白水.就等于她要自己去寻找.所以宋安乐打算找一间厚实的衣服.去外面找一找.但是屏风上挂着的都是男子的服饰.宋安乐拿起一件理了一下.从服饰的长短尺码上來判断.这些衣服应该都为高元尚所有.
翻找了几件.宋安乐还是沒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外衣.只是无意间.她却发现那件熟悉的紫衣.她情不自禁的拿起那件折放整齐的紫衣.她熟悉的记得.这件紫衣正是高元尚相亲大会上穿的那件.
宋安乐打量着衣服的纹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扑鼻而來.她忍不住拿在鼻下深深的吸了一口.她喜欢薄荷的清凉.因为那种清凉.不论在何时.都能给人一种清晰的舒适.
宋安乐其实并不喜欢深色系的衣着.但她却对这件紫衣偏爱有加.她从不去探索自己这个例外的喜好.因为她不敢去面对.所以她宁可不去想不去提.
因为沒有合适的衣服.宋安乐索性就拿了这件紫衣披在身上.由于衣服的宽大.她纤瘦的身躯.明显顶不起來.所以她将衣服全都包裹在身上.整整包了两圈.
宋安乐朝寝室外走去.正好经过摆放在屏风边上的铜镜.由于铜镜够大.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照在镜中.她沒有整理披散及腰的长发.加上苍白的面容.让她有些心生感慨.但是发髻处插着一支发簪.才是吸引她神经的重点.
宋安乐赶紧拿下梨花簪仔细查看着.梨花的花瓣上.雕刻着一个‘宋’字.所以她更加确实是自己丢失的那支.因为梨花簪是她最宝贵的身份象征.所以她倍加珍惜.但是经过上次相亲大会后.情儿将她的梨花簪弄丢.从哪以后.她沒想过还能找回來.所以这件事一直都是她心中的遗憾.
宋安乐终于挽回了遗憾.她激动的有些难以自持.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忽然想到.梨花簪的出现.随即她联想到了高元尚;
因为那天除了那几名轻薄她们的男子之外.就高元尚相助她们过.所以梨花簪定是那个时候.高元尚顺手从几名男子手中拿了回來.只是另宋安乐沒想到的是.高元尚居然还记得.
寝室内并沒有其它人.可宋安乐还是偷偷的笑了笑.她对着铜镜.又将梨花簪按着原來的位置.插在发髻处.由于凑近一看.才发现自己额头上.那一处隐隐作痛的红肿.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只是刚触及伤处.她本能的嘶痛了一声.虽然伤处并不明显.但是疼痛却丝毫不减.
她又将手收了回來.而那一处红肿.也正好被散落的发丝遮掩.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虽然沒有其它修饰.但依旧是她最爱的清俗.
宋安乐带着大好的心情走出寝室后.便感觉到一股寒气袭來.好在她穿的厚重.不然定是又要受寒.她看了看上楼的木梯.又看了看下楼的木梯.最后还是选择先下楼.
她不知道这里有沒有住着其它人.所以她担心会打扰到别人.于是她都是踮着脚下楼;木梯一直通往楼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