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狗咬狗,太好了!何俊昊!这就是你始乱终弃,要踩着女人上位的下场!哈哈哈----”她仰天大笑。把整个食堂里面病人们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几个医生和护士以为她病情发作,吓得赶紧朝她跑过去。
“我没疯!没疯!你们不要过来!”顾童回头大笑着朝他们挥手。
“哈哈哈----天谴啊!天谴!只是我家的‘顾氏’也没了,”顾童笑着笑着,蹲了下去,抱头呜咽起来,“‘顾氏’没了,外公!妈!我对不起你们----”她由呜咽转为哭泣,继而嚎啕大哭,似乎想把这些天受的折磨,惊吓。痛苦。委屈,全都一股脑儿化作泪水哭出来……
医生和护士小心翼翼靠近她,生怕她会发起突然攻击。
“顾小姐,你没事吧?”医生尽量将声音放温和问。
顾童抬起泪眼,又笑了起来。她今天早上的表现,实在是比一个疯子更加疯子了。
“我没事,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何俊昊再也没钱给你们医院捐赠了,也再也负担不起我高额的医疗费用了,哈哈哈----”
“顾小姐开什么玩笑呢?来。面条好了,快来吃吧。”给她去端面条的护士过来了,温柔地笑着说。
顾童接过面条,在身边的桌子坐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这么多天,她第一次吃得这么痛快,这么爽!
季若伦忙乎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终于顺藤摸瓜找到了顾童那家亲戚的新住所,但是很失望,顾童根本没在那家。
但是问到顾童,季若伦很敏锐地从那家人的脸色看出,他们似乎很紧张,结合向晴在邻居那里打听来的情况,他断定顾童的下落一定与这家人有关系。
季若伦暗忖,这家人若是给何俊昊办了事情,无外乎是收了何俊昊的恩惠。如果给他们更大的好处,应该可以从他们口里问出实情。
想到这点,他亮出了他的身份,并且告诉他们,何俊昊已经完蛋了。
“顾先生,如果您家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话,请尽管开口,但请您务必告诉我顾小姐的下落。”
这家的男主人是顾童的远房堂叔,他拿着季若伦的名片,眼里发出亮光,但很快又黯然。
“对不起,季少爷,我们真的不知道童童的下落。”他摇着头说,手里却紧紧拿着季若伦的名片,舍不得还给他。
“呵呵,是不是何俊昊对你们说了什么。你们不敢透露顾童的消息?”季若伦淡淡笑笑,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顾童的堂叔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吞吞吐吐说:“季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真的不知道。”
“何俊昊能做的事情,我都能做,并且比他手笔更大更狠,要不要试试呢。”季若伦沉下脸,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睛稍许眯缝,目光冰冷。
顾童堂叔感觉手腕的骨头好像要被捏碎了一般,显然害怕了,他回头看看手脚失措的老婆,想征求她的意见。他老婆扯扯他的衣袖说:“孩子爸,你就和这位季先生说实话吧,顾童好歹也是我们顾家的孩子,我们帮何俊昊说谎,我这心一直不安呀。”
季若伦听女人这么说,心里一喜,忙问:“你们帮他说了什么慌?顾童现在到底在哪里?她有没有事?”
“季先生,我们说出来,请您不要怪罪,我们也是受何俊昊威逼利诱才这么做的。”顾童堂叔战战兢兢说。
“你快说!”季若伦低吼,“我不怪你们!”
“童童现在在精神病院,被当做精神病患者治疗,何俊昊出了一笔钱,买通我们作为童童的家属,和他签署了离婚手续。”顾童的堂叔终于说出了真相。
季若伦瞠目结舌,他怎么也没想到,何俊昊竟然会把顾童送进了精神病院!真是太狠毒了!
“我们一直很不安,可是我们又怕何俊昊对付,所以才答应他的。”顾童的堂婶看着季若伦铁青的脸色,赶紧解释。
季若伦二话没说,转身就跑。
“大李,赶紧开车回城!”纵乒扔号。
坐上车后,他一边吩咐大李,一边拿出手机给向晴打电话。
“向晴,我有顾童的消息了!你赶紧去东丽街街头等我,我很快就到。”
“真的!太好了!她在哪呀!”
“见面再说!”
季若伦挂了通话,他嫌大李开车太慢,让大李停车,换他自己亲自开。
……
精神病院。
顾童今天精神倍好,她不动声色地跟在护士们的身边,花了一天的时间,终于确定一个冒险逃跑的方案。
吃过晚饭以后,她便回了病房,躺在床上装睡,医生对她进行过例行检查后,关了灯,反锁了房门走了。
顾童从床上跳下来,跑到门口听了一会,确认外面没有动静后,蹑手蹑脚走到阳台,轻轻打开窗户。
爬上窗台,她把今天从杂物间偷来的一根绳索一头绑在水管上,一头绑在自己腰间,然后攀着绳索,小心爬了出去。
她所在的楼层是二楼,爬出去并不困难,而且落地之后,就是紧挨着围墙的后院,晚上这边基本没人。
跳到地上,顾童解开绳索,一溜烟跑到围墙下面。围墙旁种了树,对于小时候就很淘气的顾童来说,爬树难不倒她。
她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奋力往树上爬去。爬到大树枝桠上坐着时,她有点气喘吁吁了。
“姐还真是老了!想当年可没这么怂。”她在心里自言自语。
看看离地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