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澜觉得这些事她也有必要在信里提一下,希望南诏能尽早撤兵,若是南诏不撤兵的话,吃亏的只会是南诏,那是她的故土,她不希望那里生灵涂炭。
而她也不愿意再离开大邺了,如今她和秦追梦这样生活在一起,在她看来,其实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秦追梦虽然在外人的眼里看来是个吝啬鬼,可是在花初澜的眼里,他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他心怀百姓,一直都想为百姓做些事情。
最最重要的是,秦追梦看起来是有些木讷,却是一人学富五车之人,平日里行事也是极致的稳妥,却也懂得浪漫,平日里她所要求的一切,秦追梦都会想办法满足她。
兰倾倾和景晔离开之后,景晔轻笑道:“之前我还担心花初澜跟着秦追梦会生出一些事情来,怕秦追梦受她影响,如今看来,我却是多虑了。”
兰倾倾微笑道:“今日里花郡主说起秦追梦,满心满眼里都是崇拜,我觉得这两人许是前世注定姻缘,此时这般相守在一起,倒也是极为妥当的。”
景晔的眸光微微深了些,却也轻轻一笑道:“的确如此,我当日将秦追梦拉进朝堂的时候原本也是存了好些担忧的心思,如今见他这般我也放心了。”
兰倾倾听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古怪,不由得看了景晔一眼,景晔明白她的意思,当下缓缓地道:“秦追梦的身份其实是有些特别的,他其实是大行皇帝手里一个重臣之子,那重臣当年获了重罪全家问斩,他因为年纪小所以名了死罪,当时将他流放漠北,然后他年纪尚小,吃了很多的苦头。所以对百姓的艰苦有了极深的体会,在他的心里,所盼的许是天下没有冤狱,百姓都能过得幸福。”
兰倾倾的眼里透出一分笑意道:“你能得到他的相助,也算是一种福份。”
景晔轻轻点了一下头道:“是的,他的确是个极有能力的人,论到智谋,他并不输给宁浅陌,而他的性子,却又还比宁浅陌要冷静淡然得多。”
兰倾倾一听景晔说起宁浅陌,眸光不由得深了些,宁浅陌对她也算是有几分执念,只是这样的执念她觉得她是没有能力去化解了。
景晔见她面色幽深,当下又轻轻一笑道:“宁浅陌和秦追梦一直都不算和,只是宁浅陌从来都不会主动来找秦追梦,你可知是为何?”
兰倾倾轻轻摇了摇头,景晔缓缓地道:“那是因为秦追梦的家里大部分时候都种有各色菜和望庄稼,有这些东西,自然就会有毛毛虫。”
兰倾倾愣了一下,旋即轻笑出声。
正在此时,却听到马车外有人大声道:“你这个疯子已经在这里喝了好几天的酒了,若是再不付酒资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兰倾倾将车帘的掀开,却见得一个男子被人一把推了出来,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地上,纵然那人的样子狼狈至极,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叶灿。
今日虽然没有下雪,地上却还是颇为冰凉,此时四周没有兰府的人,兰倾倾觉得她此时得管一下叶灿,不能任由他在这里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