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说了,没有如果。”兰倾倾轻声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在父母亲的心中,不管什么,没有比孩子更加珍贵的,他若敢拿他的亲生儿子冒险的话,在眼下这样的情况下,吃亏的人是他。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损失。若硬说要有什么损失的话,也不过是坏了我的名声。”
她的话是这样说,但是对于钱掌柜说的话,她此时还是将信将疑,又或者说只信了一小半,还有一大半需要验证。
只是今日已晚,她又有孕在身,身子早已经不起折腾,眼下也只能等着。
她在心里祈祷景晔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回来。
紫仪轻轻点了一下头,兰倾倾却又道:“我有些乏了,你不必再没话找话说了。我也是经历了不少风雨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能承受得下来,更何况眼下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紫仪轻声道:“是我多虑了。”
兰倾倾只是淡淡一笑,正在此时,找花初澜的暗卫回来了,花初澜也被暗卫用担架抬了进来,为首的暗卫道:“花郡主的身上有伤。”
这一点兰倾倾早已知晓,当即命人将凌珞寻来,凌珞来了之后替花初澜把了把脉后道:“她的伤虽然很重,但是没有伤到要害,所以差不妨事,此时昏迷,不过是因为失血过多。她的伤口有被拖过痕迹,想来是之前打斗中留下来的,治起来费事一点,却也问题不大。”
兰倾倾轻轻点头,当即把齐月和溶月唤来照顾的花初澜,她却因为那血腥味胃里又是一阵恶心。
凌珞看到她的样子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当下又给她开了一副安胎药让紫仪去煎。
花初澜的伤口处理后,凌珞喂她喝了些许参汤后她缓缓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快去救秦相!快去救秦相!”
兰倾倾凑到花初澜的面前道:“郡主,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
花初澜此时身上并无什么气力,有许多话想说,一时间却又说不清楚,当下挑紧要地道:“他们把秦相抓走了!”
“他们是谁?”兰倾倾再次问道。
“南诏的贤王。”花初澜用尽全力说出了这句话。
兰倾倾听到这里,一时间倒又有些糊涂了起来,之前她从钱掌柜那里得到的消息所指向的是朝中的大臣,可是花初澜此时说的却又是南诏的贤王,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兰倾倾的眸子里透出了一分幽深,南诏的贤王她是听过的,那是南诏国主最为倚仗的臣子,说他是贤王,他却并不姓花,而是之前在南诏立下过大功,然后被封了王,封的王倒也不是什么贤王,而是计王,只是这些年来他为南诏的百姓做了不少的事情,所以解才有了贤王的美名。
兰倾倾还曾听说过南诏的贤王是一个颇为温和的人,素来主张以和为贵,平日里在南诏的行事也算规矩,这一次怎么会跑到大邺来生事?
兰倾倾的心里顿时间生出了一些疑问,只是也知道花初澜在这个时候不会撒谎,她轻声道:“郡主不用担心,王爷已经亲自去救秦相了,必定能将他平安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