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的这一番话说得不可谓不重,但是却又在理,太后的心里虽然不服,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她只轻声道:“母后教训的是,这后宫虽然一直由我在节制,在掌控,但是王爷时常也对宫里的事情多加干预,我也有心有余力不足之时。”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道:“你不会想告诉我,今日里的事情是晔儿的手笔吧?”
太后伏在那里道:“今日之事实在是有太多的巧合之处,我思来想去也只有王爷能有这样的机会。”
“放肆!”太皇太后怒喝道:“晔儿也是皇族中人,他素来都是讲究礼法的爱面子之人,又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说晔儿插手后宫之事,你若是将一切都打点的妥妥当当,他需要插手吗?这些年来若不是他一直在管教着皇上,还不知道你会将皇帝管教成什么样子!”
太后闻言咬了咬唇道:“皇上的性子跳脱,我对他也用了心……”
“闭嘴!”太皇太后将茶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太后的身轻一侧,那茶盏的碎片还是溅到了她的身上,有一片还刺到了她的手上,痛得厉害,只是太皇太后如此盛怒,太后也不敢多言,只能伏在地上不动。
太后的心里此时也甚是恼怒,太皇太后此时这般骂她,在她看来,不过是在维护景晔罢了。
景晔的性子才是最跳脱的那一个,别的皇族中人也许重面子,也许会极为维护皇权,可是她知道景晔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性子,自从上次她害得兰倾倾小产之后,景晔就恨透了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报复她也不得而知。
且在太后的眼里看来,景晔一直想要从她的手里将权夺走,若是她的声名扫地,景晔的受益是最大的。
只是她的心里却有几分苦涩,忆及逝去的那些时光,如今的她和景晔早已经变成面目全非,儿时的玩伴,如今已经成了仇家。
她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她和景晔之间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太皇太后冷冷地道:“你若是没有尽力教皇帝,才让他做出那些荒唐事情来,那只是你不尽心而已,可是你尽了心,却还是让皇帝做下了那些荒唐事来,那么就是你的能力不够!你的能力不够,又如何能掌管中宫,又如何能将教好皇帝!”
太后的心里一紧,太皇太后又道:“我原本想着你抄了那么多的佛经,这些细处的道理以你的聪慧也应该能想通了,可是却没有料到你竟还是这副样子,当真是让我失望至极!”
太后轻轻咬了一下唇,太皇太后又道:“我原要想着寻到合适的机会就将皇帝抚养权交还于你,可是如今你不但无力,还无能,皇帝你以后就不要再教养了,我会亲自教养他长大。我如今还不到五十岁,还能撑到皇帝长大!”
若上次太皇太后只是暂时夺了太后对皇帝的抚养权的话,那么这一次就是永久的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