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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爷最喜欢子牛了,好像她一来药到病除,好像死后她能带他上天堂,易翘就是这个感觉。
本来脾气超大。谁也伺候不来的,一见子牛来了,倔老爷子笑眯眯地像个孩子“子牛,好久不来看二爷爷了。”
子牛放下水果,笑容温柔“二爷爷,最近天气热您还是要少出去活动。老人血压呀……”她嘱咐的老爷子就听,直点头“好好。”家人简直无奈。
易翘坐床边开玩笑“赶明儿把她的声音录下来,他老再不听劝就放。”
“咳,你要舍得,经常带子牛来看看你二爷爷呀。”家人说,
易翘看一眼子牛“她现在比我忙。”
子牛小贤妻一般坐那儿给老爷子削苹果,根本不看他。
从老爷子的特护病房出来……这一层楼就两套特护套房,属311最顶级的配置了。子牛路过特护服务区,听见几个年轻貌美的护士在议论,
“听说易少今天把老婆带来了。”
“他结婚了?”超级惊奇呢,
“我也是刚才听他们家小保姆议论的,”
“哪一个是,”
“不知道,我看易少一个人来的呀……”
易翘刚儿在下面停车,碰见四叔一家正好也下车,子牛和他们一同上来。易翘确实一人后上来的。
“咳,张大美人儿不是号称易少的‘四美’之一吗,如今做小的见到大房不知道啥感受啊。”
“有时候还真想不通。张艺铄确实算美人堆儿里的拔尖人才了,好家世好医术,对易翘也是太痴情了,甘愿就这么耗着?”
“怕说的,易翘的女人哪个不美人堆儿里的拔尖人才,听说咱们张大美人能霸住他三天就不错了,‘四美’里她还不是最厉害的……”
“别说了,张艺铄上来了。”
子牛下意识拐到楼梯间下楼,
她也不是怕,就是这类“争风吃醋”的事她着实缺乏天分,难以招架。要说子牛经历过的“撕逼大战”也不甚枚举了,始终不得要领,多半也赢不了,何必找这种亏吃。能避则避吧。
才进楼梯间又听见身后,
“看来张艺铄这是知道大房来了,瞧这阵势,是进去好好会会的意思了。”
“有热闹瞧了。”
子牛一顿,她又不走了。
因为想通一件事,不换了么。翀心可以来“应战”呀。
她才拐,也不笑,憨阴憨阴地给翀心打电话,说完原委,翀心那头豪气冲天:看我来帮你收拾小的。
艺铄温婉的笑容叫人心酥软,
“首长,您这胸闷跟天气也有关系,没大事……”
规矩的青灰一步裙,蝴蝶系带的白衬衫,外套一件掐腰白大褂,知性,也像仙子。
说着,将长发捋到耳后,瞧见易翘,
易翘似笑非笑,
艺铄大方一弯唇“听说易夫人来了,首长不说最听她的话么。”
平常女人们挑事儿,闹点小插曲,易翘值当情趣了。今儿个,不知怎的,挺不悦。起身“走了,二爷,下次来看您红光满面的啊,别老这么板着脸。”嬉皮笑脸,看都不看那头仙子,晾一边儿,好似我老婆的事儿轮得上你打听么,薄情又剐人。仙子有点如梦初醒,完了,今天越矩了……
家人有听说易翘和艺铄情事的,都有点尴尬,
老爷子不知道呀,还在问“子牛去给我买烤白薯还没上来呢,”
家人也都看易翘的脸色呢,忙遮掩小声哄“哦,子牛刚才打来电话说所里临时有紧急任务,叫二爷爷安心养病下次来看您,您要吃烤白薯我们去给您买……”
易翘出来,
艺铄随后也不好意思地走出来,
“易翘,”喊一声,小跑着跟上,“我不是故意……”急于解释,
正此时,
“老公,”翀心款款走来,面带笑容,女王范儿十足,当然也绝不失娇媚女人味儿,
眼见着艺铄迟步不前起来,望着翀心那是一种莫大的意外与惊艳……
易翘却看她一眼,眼色有些沉,不知是这声“老公”还是她一来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子牛呢……随即竟然还想到,子牛从没喊过他“老公”……
翀心过来没和易翘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面对面,
平起平坐之感,
就是夫妻间家常般,“怎么出来了?这给二爷爷买的烤白薯。”拎了拎手上的袋子。
易翘淡淡地,“我还有事,你走不走。”
翀心嗔他一眼,“你走我还不走。”说完,微笑着眼光滑向一旁的艺铄,“这位是二爷爷的医生么,”
易翘“嗯”一声,听在艺铄心里真是淡薄至极,
翀心直接将烤白薯的纸袋递给她“那就麻烦你给二爷爷送进去吧。”眼里,你就是个医生,给我家服务的一个医生而已。
艺铄耳朵根儿都烧红了!
迟迟不接。如此屈辱,怎么会接!
翀心一笑,弯腰将纸袋轻放她脚边,随着易翘走了。
走廊这一幕,全都看着呢,那些年轻貌美的护士们……
电梯里,易翘沉声“她呢。”叉介狂巴。
翀心知道他问子牛,一手背后扭头看他,似笑非笑“我发现你也逃不开一个‘贱’字,有人抢了,就开始稀罕了?”
易翘看过来,翀心心一惊,这一眼竟是带着笑,但是,冷辣至极。说实话,翀心就是喜欢他身上这骨子抛洒的狼狠性,玩,玩透儿,霸,霸到底!也许你以为易翘血液是热毒的,其实,某种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