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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没疯,她只是什么都只顾自己罢了。
大难之后是不少人容易看淡名利,谢华这方面着实如此,曾经的“野心抱负”是没了。如今这残败的身子说白就是等死。但是,怎么个“死”,人家没放下,要有她喜欢的人伴着,要有她信任的人牢牢守着,这样“死”才叫完满。
子牛,她得霸着,可依现在千岁对子牛的感情,估计霸也霸着难了,
学谨,就更别说“霸”了。学谨更像手里的风。捉都捉不住。莫说他哪天突变疾风骤雨,或许就是另一场灾难了……听闻学谨前段时间已经离婚,谢华这几日实际早有这个念头徘徊,且越来越强烈:不管怎么说吧。婚姻才是最稳固的联系!她和学谨肯定不会有婚姻之实,她要的,就是这层“牢固”,她会在“仕途”上竭尽自己最后全力辅佐他。唯有婚姻,才能叫她放心做出这样的付出……
为了自己最后的“完满”,谢华看来是豁出去了!
在学谨和子牛被她这“荒唐无理至极要求”震惊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谢华竟然突然起了身,一下跪到地上!
“求求你们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还得了这么个脏得……我就是个等死的人了,就算你们可怜我好吗,成全我这最后一个愿望……”
说完,窝下身子掩面痛哭!哭得那个撕心裂肺……
你说,这叫子牛怎么过得!
她忙放下苹果蹲下去就去扶她“夫人!”
“子牛,”学谨忙要喊,他就忌讳着子牛和她接触,可谢华下一个动作又叫他急上心,谢华拉起自己衣袖,“子牛,你看看我。我这还是人的身子吗,我还有几天好活!”只见她右手臂内侧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实际,这还是车祸的伤,只是由于她染了那病,免疫力下降,这些伤都很难愈合……“子牛,我染了艾滋,子牛,我活不了几天了……”接着她抱着子牛哭诉的这几句才叫真正震撼,学谨赶紧回头关了房门,眉头蹙得又急又躁,他哪里看不出谢华这是豁出命地在博同情,在用一种几近疯狂的状态争取“她想要”……
而学谨觉得躁烦透了的是,要他一人面对她的这种“疯狂”,根本无惧,学谨多的是法子拿她。
难办的是,此时还有子牛!
学谨不用看都知道,子牛此时肯定“掏心掏肺”个没救了,她本来就因韩政对谢华愧得一塌糊涂,再一见她落到这等地步……
果然,
听见“艾滋”子牛那是一惊喏,却,一点惧意嫌弃都没有,莫说推开谢华了,她,她反倒抱紧她跟着痛哭起来!
咳,谢华这一“撕心裂肺”算是彻底把渣天使的悲与痛,愧与哀勾将出来,
她悲谢华的“将死”,
痛韩政的“已死”,
愧自己的命运连累这些人受苦,
哀,她竟无能为力……
真是学谨猜得一点没错,谢华这招“破釜沉舟”算是彻底把子牛“制服”了,你现在就是叫她去死,子牛也愿意啊……
学谨冷着脸把二人分开,看似稍大力把谢华“扶”起来,实际,就想快点把子牛隔离开,哪知这憨苕哭得也是伤心透,根本不嫌弃,帮着把谢华扶起来不说,还弯腰又给她盖被子,又忙走进洗手间给她洗来热毛巾的,她自己还哭得像泪人儿……
学谨坐床边,多冷烦接过她洗来的热毛巾,其实心里心疼死,“你快别哭了,她这病还有得治,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回头把热毛巾递给靠床上也还在哭的谢华,“先别哭了,怎么突然想出这么个……不荒唐么。”
谢华却不接毛巾,好像也不想在子牛跟前避讳和他的关系了,两手抓住他的胳膊,“学谨,我只有靠你了!我怎么会让你真娶我,我这样的身子……我怎么会害你,我不就是……学谨,你娶我就当给我个安心好吗,今后你想做什么,我有的,我全给你!”
当着子牛的面儿,学谨当然难堪,
也不是说他有多高尚,这样“趁人之危”之事也不是他廖学谨做不出来,实话实说,没有子牛,光看前程,他娶谢华真还没一点害处,其实撇开韩家,谢华自己的背景真也不简单呢,她太祖,谢庞,现在东北那块儿还尊他“东北王”呢!
但,毕竟前程和子牛,学谨还是想分清楚,他什么人品,他也不指望子牛高看了,至少前程这块儿,学谨还是有底线,挣不挣得到的,他还是不想把子牛参合进来……状系女才。
学谨稳了下心神,放慢语气,也是想暂且稳住谢华,“你真是多心了,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怎么不帮衬你?你现在最大的事,就是先把身子调养好,老这么胡思乱想,对治疗一点益处都没有……”
谢华此时是一条心要把“心愿”达成了,哪里听得进去?
一抬手指着子牛,“我不能不胡思乱想,你知道现在我多难见到子牛吗,千岁如果哪天一不高兴,我就见不到她了!子牛……”又张手来抱子牛,个憨苕还在抽泣,也任她抱过来,学谨多无力,看着两个女人又哭作一团,“千岁是我儿子尚且如此,你,你……失去你们俩,我就真完了!我知道我提这些荒唐,可,我还能活多久?就不能称了我的心,称了我最后这一点心吗……”
好吧,子牛终于撑不住了,抱住谢华“好,好,夫人,我陪你,你要去哪儿我都陪你,”学谨多无奈地抬头看她,哪知她一双泪眼也看着他,“你,你就遂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