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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围坐一块儿用餐,因为有了孩子们叽叽喳喳显得格外轻松热闹,一扫刚才“噼里啪啦”砸东西大吵大闹的紧张氛围。

因为都是程琦妹妹的孩子,卫观音两口子自然跟他们更亲些,虽然旁边有保姆照顾,程琦也偶尔给孩子们夹夹菜。

孝子的童言无忌可爱咩,时常也能逗议长开怀大笑。桃花一般不参与,有时候笑笑,有时候想自己的。她在这个家就是个孩子,年纪最小咩,比如说当天有虾,程琦不动手保姆给孩子们剥好了她只是给配上作料然后喂孩子。桃花这边就不一样了,议长亲手剥亲手蘸酱亲手放她碟子里。一桌儿上说是给孩子们准备的好吃的菜,一般都会多备些,如果桃花没吃着,议长当时面上没什么,下来肯定得说说,怎么弄那么少,主要指的就是没给桃花准备。

虽然今儿照样有孩子们的热闹,不过显然桃花还怄着气。

一般家里人是这么坐着的,

议长自然坐正中主位,

桃花在他左手边,卫观音在他右手边,程琦坐在卫观音一边。即使来了几个孩子,通常也是安排在程琦这边。于是,桃花一人占一边儿长条,对面是卫观音一家子,而她和卫观音正坐个面对面。

桃花此时把手搁在议长腿上,她知道卫观音看得见,故意的。

一开始议长也觉得没什么,这是桃花依赖他的习惯,

慢慢,桃花漫不经心地摸起来,有时候手指头还调皮地跳几下,

议长正在给她剔鱼刺,几次宠溺地瞪她几眼,桃花也不看他,不过微垂眼顽皮地浅笑。

她越摸越上……议长手上都是油,拿纸巾优雅擦了擦手,自然地一手搁在桌上,另一手好像拿下来放在腿上,实际,捉住了她作乱的手,情态一点也没有变化,还温和地笑着用搁在桌上的手指了指一盘鱼,“很嫩,那汁儿不错,给孩子们挑一点吃。”

桃花晓得卫观音肯定看见了,他这种高学历的假道学肯定最讲究什么餐桌礼仪,而且,有孝子在,他估计更受不了。桃花就想气气他!

他父亲和他的小情人在调情,卫观音表面上肯定不得说什么,该怎么吃饭怎么吃,好像根本不为所动。桃花觉得自己好像气到他了,但是他又没有明显生气的迹象,所以她又有点挫败。

第二天,可不同于那倒霉的赵局长,桃花还是想着梁冀些,亲自去医院探望了。

昨儿还没来得及留下梁冀的电话号码,只有再联系胡滚滚。

滚滚伤势不重,却得了心病,回来那个一脑门的桃花……一整天上班就盯着电话,好像知道她会打来,可想一接起她电话那个激动,“桃花……”忙走到窗口,眼角眉梢都亮开了。

桃花当然也先问候了他,滚滚忙说“没事没事”,可一听她问起梁冀的情况……滚滚那个心火骤烧哇,不正常的械妒火苗又咔嚓窜起,但是他想见她啊,只有说,“我知道他在哪个医院,要不我过去接你,正好我也想去看看他的情况。”忙走出办公室,像忙着去给女王效命。

梁冀情况不容乐菇,人还在昏迷中,桃花显得有些着急,滚滚按捺嫉妒安慰她,“这是最好的医院了,不过我还认识几位脑科权威,可以叫他们也来看看。”

“是么,那就麻烦你去想想办法了。”

桃花的着急里大半肯定是愧疚,梁冀这也是因为跟她在一起受的无妄之灾,当然,里面一定也还有点点异样,她怀念当年和梁冀在一起的感觉,两人始终没有超过那个度,但是“偷”得恰到好处。桃花不讳言自己与梁冀再次相遇她期望再回味回味那时候的滋味,不过一定也是不会超过那个度。在桃花看来,一旦“过了度”,就完全不是她想要的感觉了……是的,桃花是个很重感觉的人。

滚滚的心塞可想而知,他在为自己作为一个有妇之夫而如此迅速陷落地迷恋一个有夫之妇而苦恼,更为这个有夫之妇看上去又这样地不安分……他怎么会迷上她?但是迷上的,恰恰不就是她的神秘,她的不安分,她的想捉捉不住……

桃花的手机敲响起,“对不起,我还有个会现在要赶回去,我想晚上煲点汤再给他带过来……”

“他现在昏着,汤带来也没用啊,”

桃花咬唇,眼睛望着窗里的梁冀,“那就带点别的来,空手来探病总不好。”滚滚想,她的唇怎么能这样红,绝不是唇膏,是她咬的,她要咬在我身上……

桃花走了,也没让滚滚送,滚滚有些失落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叹口气,别走火入魔了……

这时候一双蹭亮的皮鞋走至他的视线内,滚滚抬头,

一个男人穿着风衣两手优雅地放在口袋里,在他旁边坐下,

“您是胡滚滚先生吧,”

滚滚疑惑,“是,你是?……”

“俗语说‘先礼后兵’,对您和里面这位梁冀先生,咱们确实有些反过来了,现在不妨对您还算醒着的这位‘礼遇’一下,正式警告您,如果再接近桃花,就不仅仅是您自个儿受点皮肉伤了。”

滚滚一下站起来,“荒唐!我凭什么听你们的,再说我和桃花是同学,我们……诶!你们要干嘛!唔唔……”

滚滚的嘴被后面来的一双手毫不留情捂住,只见风衣人不慌忙掏出手机按下一个键,“喂,是卫生局基建二科么,我找胡滚滚……哦,谢谢您,我一会儿再打来。”

看他一眼,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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