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娘娘,王爷宣你们去正殿,有要事要说。”后宫总领太监,接替冯公公的张公公匆匆赶来宣告道。
“张公公,王爷宣我们有什么事么?”她们听说银若宸要她们去正殿,全都惊讶不已,在她们印象中除了王府中重大的节庆日或德高望重的瑞姑姑寿辰时,她们才会全要去到正殿,平时根本都不需要,可这次不仅是要去正殿,而且还那么急,丝毫没有任何兆头,一时大家惊疑猜疑不定,有急性子的率先问了出来。
“回各位娘娘,这个奴才不知,王爷也没有说起过,只是吩咐娘娘们去正殿,娘娘们去了自然就会知晓了。”张公公尖细的声音不急不徐地说道。
大家一听,也觉有理,便各自对视一眼不再理会寒菱,在阮侧妃的带领下朝着正殿浩浩荡荡而去。
夕阳已经没落在天际,黑夜悄然来临,银若宸宣她们去正殿会有什么事么?难道是杨太妃已经提前要行动了,银若宸有要事吩咐她们么?寒菱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的那抹意识却越来越明显,她知道了自己的选择,毅然转身朝东寝宫而去。
刚走近东寝殿便见到银若宸修长的身影正站在殿前翘首以盼,似乎在等着谁,见到寒菱过来,眼中一亮,忙迎了上来,满脸轻柔的笑意,轻声问道:“菱儿,你回来了?”
寒菱一怔,他不是宣了他的妻妾们去正殿么,怎么还会在这里?
“若宸哥哥,你站在这里是等我么?”寒菱略微讶异地问道。
银若宸点点头,乌黑的眼眸灿若星辰,走上来拥着寒菱在怀,轻声问道:“菱儿,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么?我在等你。”
辛酸与若涩涌上心头,如喉在梗般说不出话来,沉默会儿,淡静地点点头,说道:“若宸哥哥,先回寝宫里再说吧。”
银若宸笑了笑,牵着她的手朝寝宫走去。
刚走进寝房内,银若宸就抱起了寒菱,笑着说道:“菱儿,是不是想说想我了?”
寒菱脸倏地一红,可恶的家伙,想些什么呢{然这男人想的东西都是如此委锁。
“放开我。”寒菱挣扎着,口气很是郑重。
银若宸听着寒菱近乎严厉的口气,微微愣了下,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菱儿,到底有什么事非要如此正经呢?”银若宸有丝无奈地问道。
寒菱并不理他,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稳了稳神,来到案桌前坐好,缓缓说道:“若宸哥哥,忘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银若宸迟钝了下,呆了呆,以为听错了,半响反应过来,怀疑地问道:“菱儿,你在说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听不懂?”
“若宸哥哥,这话很好理解吧,忘了一切,我,不需要你负责,如此而已。”寒菱表情随意,淡淡地说道。
“菱儿,你不是开玩笑?”银若宸不相信似的惊得睁圆了眼,大呼兄地问道。
寒菱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菱儿,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吗?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事实就是如此,怎么能说忘了,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呢。”银若宸脸上温存的笑意渐渐收起,用责备地口吻说道,说完果断地说道:“胡闹,我不会同意的。”
“同不同意,随你的便,反正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如果你非要固执地坚持,我也没办法,昨晚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寒菱紧鹏着脸冷冷地说道。
银若宸的脸慢慢暗沉下来,逼视着寒菱问道:“菱儿,你后悔了?”
“没有。”寒菱轻摇着头,坦然说道:“我是心甘情愿的,并无后悔之说。”
“那这又是为何?你可知道女子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你真若如此,今后将如何立足?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银若宸的语调有丝严厉起来。
寒菱淡然一笑,无所谓地说道:“这又有什么,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人会在意的!”
“什么?”银若宸的承受力已到了极限,他用手摸了摸寒菱的额头,她的额头凉凉的,确定她不是在发烧说胡话后,沉下脸来,用长者的口吻说道:“菱儿,以后这话再不可对别人说起,今日,我就当你没说过,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糊涂,这若让别人听到了,不笑掉大牙才怪。”说完叹了口气,轻拥她在怀,亲昵地说道:“菱儿,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放心,只要有我在,必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委屈的,我已经有打算也替你想好了。”
偎着他温暖的怀抱,听着他贴心的话语,寒菱的心有一瞬间真的动摇了,但她很快推开了他,站在一边与他保持着距离,淡漠地说道:“若宸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银若宸再次听到寒菱决然理智地说着这话,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瞬间阴沉得可怕,沙哑着嗓音问道:“菱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你可以忘记这一切,但我是万万做不到的,究竟要怎样,你才能收回这些混帐话。”
寒菱笑容淡然,认真地说道:“若宸哥哥,我们只是兄妹,而且我也不是你的那些妻妾,你不需要负责任的,这是我的选择,请你尊重我。”
银若宸猛然觉得眼前发黑,差点要摔倒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愠怒地说道:“胡说,我是男人岂能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任由你放任自流,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