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听得目瞪口呆,娘口里所说的漂亮的园子,当然是指后花园了,那些妖精似的女人便是银若宸的那些妻妾了。
听到这儿又想笑又难过,老实善良的赵香芸,只想要个喜欢的媳妇,根本不喜欢那些花枝招展,心里狠毒的妇人。她所向往的不过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过日子,虽然羡莫这王府的荣华富贵,但出身贫寒的她并没有被这富贵迷失了心境,保留了一份难得的清醒。
寒菱现在才知道银若宸的很多心性都是橡极了赵香芸的,既使在满池污秽中他也保持了自己的那份独特的心性,从不以表面去判断一个人,其实这才是寒菱会选择跟了他的真实原因,如果不是这样,凭当初她的丑陋面貌,若是其他男人,根本不会正眼瞧她一眼,只怕早就被赶出银王府了,而银若宸对她的包容与无私的关照才是她心中的那份不舍的根由,也是她怦然心动,义无反顾跟了他的根由所在!
他不会负自己,值得她托负终身!
可向他托负终身的女人何其多,岂止她一人?王府内还有那么多女人,他名义上的妻子,而以他的心性,能只爱自己一个,只对自己一人负责吗?想到这儿那是心烦意乱起来。
接下来一段日子,寒菱过得充实而宁静,银若宸像天下所有的丈夫一样,每日对她体贴关心,从没有一句重话,样样都由着她,每日晚上早早就会回寝宫陪着她,从不在其她地方过夜。
东寝宫里宁静而祥和,其她的妾侍都不能进到东寝宫,王府里的事有青管家与李嬷嬷帮着管理,寒菱用不着操什么心,实则是寒菱实施改革后,王府里一切都井井有条,没有了一些恶奴多事,王府里风平浪静。
寒菱每日不是陪着赵香芸,便是银若宸陪着她,东寝宫里一片祥和安乐,至于银若宸的那些妻妾,寒菱从不与她们有来往,又免去了许多繁琐礼节,许多日子都见不到一面,寒菱渐渐忘却了她们,只要呆在东寝宫里自得其乐。
有了银若宸的夜夜相伴,温存体贴,寒菱沉醉其中,乐不思蜀,忘了一切!
有些事情又何必去较真呢!
放松了心情,日子过得平和极了,很符合寒菱的个性,她也乐得享受。
夏天不知不觉来了,天气也一天天热了起来,寒菱有时仅是在王府内走一圈,便觉得大汗淋漓,困倦不已,越来越不想走动了,整日昏昏欲睡的。
“菱儿,过段日子后是穆皇后生辰,皇宫有宴会,所有的朝中重臣都要带着家眷参与,你好好准备下,到时随我前去。”银若宸这日很晚回来,见到寒菱还半躺在软塌上微闭着眼睛,似乎还在等他,一旁地窑里的冰块冒着丝丝轻烟,寝宫内凉意阵阵,银若宸上前轻抚着寒菱的手臂温言说道。
“若宸哥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银若宸的脚步声刚在走廊里响起,寒菱就知道是他回来了,每日必定要等到他回来才能心安,睡着觉,如若看不到他的身影,她的心里便空落落的,烦燥不安,无法静下心来睡着,因此每晚银若宸不回寝宫,她便只能在软塌上躺着等他,只有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闻着他熟悉的气味,才能睡得踏实,舒心。
“菱儿,都这么夜了还没有睡着,这样可不好。”银若宸在软塌上坐下来,低头凝视着寒菱的脸,埋怨道:“瞧,这脸都黄了,再这样下去,没多久就会成黄脸婆了。”
银若宸当然知道寒菱的这个习惯,刚开始既心疼又高兴,高兴的是寒菱对她的依赖,心疼的却是寒菱的身子,还有这个毫无保留的依赖,让银若宸隐隐感到担忧。
“若宸哥哥,你不回来,我睡不着。”寒菱睁着大眼,可怜兮兮地说道。
“哎!”银若宸叹息一声,伸手抚着她的脸:“菱儿,你该要自立点,你这样依赖我,如若哪天......”银若宸说到这儿没有说下去了,寒菱大大的杏眼里盈满了眼泪,不出话来。
“若宸哥哥,不许你去别的女人那里,每日只能陪着我。”一阵莫名的恐慌袭来,寒菱猛地爬起来,惶然说道。
银若宸怔了下,笑了笑说道:“你还真是个醋坛子,不怕人家说你是个妒妇吗?”银若宸半开着玩笑半戏谑地说着。
“我不管。”寒菱扑进银若宸怀里噘着嘴说道,“你只能有我一个,以前你是答应了我的。”
银若宸笑意深远,抚着寒菱的头说道:“菱儿,你真是个小傻瓜,到现在还信不过我吗?这些日子我除了陪你哪也没有去过,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我心里爱的人除了你再无第二个。”
“我知道。”寒菱躲在银若宸怀里偷笑着说道,“你若敢有第二个,让我知道了,绝不饶你,大不了我就带着娘离开这里。”
“胡说,休得胡言乱语,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离开我,你若敢那样,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你要知道我的手段,只要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银若宸虎着脸说道,声音有丝不满,语气较为严肃,寒菱觉得委屈,便反驳道:“你若负我,不再爱我了,那我还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我天天瞧着你与别的女人恩爱,活活让我难过得死去吗?”
寒菱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抽泣着。银若宸的心里一抖,捂着寒菱的嘴愠怒地说道:“菱儿,以后不许说死。”
银若宸的脸暗沉,眼里闪着幽暗不明的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寒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