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宸。. 。 ”银亲王叫住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心存顾忌。可你不妨好好想想皇叔说的话。皇叔的今日也会是你的明日。如今他兵符既失。朝政不稳。正是大好时机。皇叔虽被贬却也做好了万全策略。若你有什么想法。只要知会一声。我必大力相助。”
银亲王说完。眼里带着希冀的光望着银若宸。银若宸的身子僵硬了下。回过身來。脸上浮起一层极不合时宜的笑來。
“皇叔。安心呆在封地吧。总有一日会否极泰來的。你说的我都明白。可你看我现在整日无所事事。乐得悠闲。肖遥自在。这又有何不好呢。我现在很累。不想去想其他事情。人活着不就那么一回事吗。”银若宸伸手搂着寒菱的肩膀淡然笑着道。
银亲王眼光黯淡了下去。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哎。倾巢之下。且会有完卵。若宸。皇叔不‘逼’你。你自己想明白。皇叔随时等着你。”
说完朝银若宸拱拱手。说道:“请照顾好瑞姑姑。皇叔先行一步了。”
矫健的背影跨上马背。策马而去。徒留下一缕风尘与伤感。
银若宸呆呆地望着绝尘而去的银亲王身影发愣。握着僵绳的手微微抖动着。心间的痛渐渐弥漫开來。
坊间流传。宋祖帝将兵符分成二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份留给了继承皇位的宋元帝。一份留给了自已。这点银若宸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身为宋祖帝的唯一子嗣。根本沒有得到那份兵符。可他却不能明说。如今宋元帝迟迟沒有对他“斩尽杀绝”。恐怕就是心存了这份顾虑。敌暗我明。在沒有得到另一块兵符前。他是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的。更何况他现在又丢了兵符。
他虽拥有兵权。手中撑握着几十万兵马。但若集齐不了二块兵符。照样无法调兵遣将。而宋元帝依靠那块兵符在朝中重臣的扶助下早巳调换将领。已有大半数归服朝廷管辖了。如今追随他的也只有十几万亲信兵马。虽然善于作战。若那二块兵符合二为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们也只能俯首听命。除非造反血战北冥国。
尸横遍野。饿殍载道。民不聊生。这些都是他不想看到的。也是他不愿看到的。与天下苍生相比。他们个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因此。他无法面对银亲王的殷切期望。更不能将事情明说。
这些事情就连他的母妃也不清楚。唯有把苦楚埋在心里。独自吞掉。银亲王和母妃的心思。他岂会不懂。
他‘弄’不懂的却是他的父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把皇位让给了宋元帝。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原因让父皇做出了这个决定。
目前。他迫切想要‘弄’清这个问題。一切事情只有找到源头后才能做出应对的措施。不甘心就这样一步步被宋元帝蚕蚀掉。如今的王府已经算是身不由已了。已完全被他控制。
他。只是一个空壳。或者说只是一个摆设。接下來。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或许他的境遇将比银亲王还要凄惨。可他不想造反。不想谋逆。不想北冥国血染河山。他能做的。就是等。等到自己查明真相。
寒菱呆在旁边听得心惊胆颤。银亲王对银若宸的话语。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敢情银亲王想联合银若宸造反。.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把宋元帝拉下马。
想这宋元帝虽然荒涎。到底不是傻子。皇位。那可是个好东西。岂能随便被人给夺走。
看來今日树林里发生之事。恐与他脱不了干系。宋元帝那是担心银若宸联合银亲王。强强联手结盟呀。难怪银亲王被贬到了那么远的地方。换了是谁也不放心。
树林里发生的事恐怕是对他们的警告了。.
想到这儿。暗暗感叹朝政的复杂。
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夹着马蹄声从树林里传來。
银若宸警惕地望了眼树林方向。抱着寒菱隐藏了起來。
不大会儿二匹黑马跃出森林朝前奔去。
银若宸一瞧。二匹黑马竟是朝着寒阳寺而去。当下鹏剑眉。略一思索。抱着寒菱跃上马背尾随而去。
苍凉的寒阳寺。远远瞧去。古朴而又沧桑。斑驳陆离的光影撒在上面更显扑塑‘迷’离。狩猎的亲兵早已离去。留下一地的狼藉与破败。
一鸣道长正带着为数不多的几个僧人打扫着后院。
‘阴’风阵阵。似乎又要下雪了。寒菱和银若宸抄小道刚來到寒阳寺小‘门’。就听见马蹄声呼啸而至。银若宸带着寒菱忙隐藏在一片暗墙下。
咚。咚地敲‘门’声。
一个僧人出來开‘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啊”的一声惨叫。锋利的剑直接刺向了开‘门’的僧人。僧人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中气绝身亡。
二条黑影冲进寺中。见人就杀。行动迅速。‘精’准。几乎在眨眼间连着刺杀了几人。僧人们全部闷哼倒地。连惨叫声都來不及叫出來。
银若宸惊过神來。眼放寒光。堂堂天子脚下。如此视人命于草芥。天理何在。
“藏在这里别动。”银若宸朝寒菱耳语了一句。迅即跃入寺内。顺手扔出一把飞刀击落了刺向一鸣道长的利剑。
二个‘蒙’面黑衣人大吃一惊。似鹰般狠厉的眼神朝银若宸望來。
“什么人。”银若宸厉声喝道。‘抽’出了腰中的长剑。
长剑出销。带着寒光。‘阴’森恐怖。这就是江湖上传言的“血刃“。它碧如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