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岚被她气得脸都红了,但是她并不擅长和人争口舌长短,只能自己生气,却并不能有效地打击苏芷鸢,除非能让她用拳脚解决问题。
苏惜沫拉了拉谢轻岚的手,微笑着冲她摇摇头,才转而对苏芷鸢道:“是不是你的很好证明吧?我记得三妹妹似乎偏爱熏香,且只喜欢这种百合香,而我身上除了草药味之外,从不熏香,你可以自己闻一下,这颗黑曜石上是否有和你身上相同的香味?这珠串你一直戴在身边,早就染上了香味,你自己难道没发觉吗?”
苏芷鸢一听,脸色就僵住了,下意思地闻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可是她自己熏香久了,并不觉得这种香味有什么特殊的,但是其他人一闻就闻出来了!
王氏用帕子拿起那颗黑曜石,冷笑道:“我认得这枚珠子,三丫头,这好像是你外祖母送的吧?就这么丢了,是不是很可惜,很不孝啊?”
苏芷鸢脸色一白,却还是嘴硬道:“你们……你们不要胡说,这不是我的,百合香也不是我独有,也许是大姐姐做了手脚!”
“那你把你的那串黑曜石手串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若是一颗珠子也不少,就可以证明这不是你的!”苏惜沫笑着道,眼神却凌厉起来,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蠢丫头,相比于那边一声不吭的苏雪安,真是差远了!
苏芷鸢瑟瑟缩缩地道:“我今日没有带过来,放在家中了!”
“是吗?这么巧?平日里从不离身的手串竟然会忘在家中,三妹妹还真是会为自己找托词,不如问问你的丫头紫菱好不好?”苏惜沫轻笑着问,眼神去射向站在门外的紫菱。
苏芷鸢羞恼地道:“大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说没带,为何要问我的丫头,你要找借口栽赃给我,何必那么麻烦,反正你是长姐,你说什么都可以咯!”
苏惜沫却笑道:“三妹妹何必如此恼羞成怒,我只说问问你的丫头,到底认不认得这枚珠子,想必她日日跟着你,应该是不会认错的吧?”
苏芷鸢赶紧找柳氏求助,委屈可怜的样子摆出来,泫然欲泣:“祖母,大姐姐又欺负人了,她偏要把这责任推到我的头上,实在太没道理了,如果我真的故意推二姐姐,难道二姐姐还会不知道?二姐姐,你说,到底我有没有推你,当时你也跟我站在一起,我有没有扔这珠子陷害大姐姐?”
苏雪安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状态,两不相帮,可是没想到苏芷鸢又将矛头指向了她,逼她开口说话了,苏雪安只一味地怯懦无言,看着苏芷鸢警告的眼神,她也只是闪烁其词:“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其实我很害怕刀光剑影,所以当时只顾着害怕,并未注意别的,既然我也只是受了些伤,并无大碍,不如就算了吧,不要追究了!”
柳氏却道:“不行,姐妹相残这样的事儿,决不能清纵了,否则日后这害人的,恐怕会变本加厉,那我苏家还有宁日吗?”
王氏也冷声道:“母亲这话倒是有理,我也赞成追究到底,看看到底是谁在作怪,要害人,还想推脱责任!”
苏芷鸢脸色稍稍紧了紧,道:“反正不是我,那枚珠子也不是我的,大姐姐若要强赖我,也是要讲真凭实据的!”
苏惜沫平静地道:“既然你要真凭实据,那我就给你,只是三妹妹不要后悔才是,害人在先,诬陷在后,祖母,按照家规该如何处置?”
柳氏看了一眼苏芷鸢,又看看苏雪安,才道:“按照家规,轻者重则三十大板,禁足半年。. 重则可直接杖毙,以儆效尤!”
苏惜沫的笑容变得森然起来,道:“很好,希望到时候祖母能够秉公处理,绝不枉纵了这个卑鄙小人!”
苏雪安又怯生生地拉了一下柳氏的衣袖,道:“祖母,算了吧, 到底是自家姐妹,不要追究了,毕竟这是在诚国公府做客,闹大了可就是雪安的罪过了!”
柳氏叹息一声,道:“雪安,你真是好孩子,越是这样,祖母就越不能让你白白受委屈,这剑伤即便好了,也难不留下疤痕,你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身上有了疤痕多难看?”
女子出嫁之后的装束常常都会露出肩膀,若是那块地方有疤痕,将来必然要被人诟病,那一辈子也只能穿上裹得分毫不露的衣服了。
苏雪安感动地落下泪来,还是哽咽着道:“可是……若让大姐姐和三妹妹因此失和反目,雪安也会愧疚难安,都怨我不好,不该站在那里,大姐姐想必也是不小心才刺到我的,谁都不想发生,这可能只是意外!”
“什么意外?才不是意外,大姐姐练剑的时候,招式那么慢,若非她突然快速冲过来,你也不会来不及躲开,根本就是故意为之!”苏芷鸢还是想把脏水泼到苏惜沫的身上,既然她已经冒险这么做了,万万没有现在收手的理由,谁让苏惜沫那么可恶,竟然还想把自己拖下水!
若是苏惜沫能被责罚,那她可是立了大功一件,祖母不知道该有多高兴,那她就会更受祖母的宠爱,她爹娘也会因此更加重视她了!
苏雪安低下眼眸适时闭上了嘴,不再言语,柳氏也道:“这件事双方各执一词,但是沫儿,你承不承认是你刺伤了雪安?”
“的确是我的剑刺伤的,但是我不承认我是故意的,也不承认这是意外,这本就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想用我的剑伤人,还想嫁祸给我!”苏惜沫道。
柳氏板着脸问道:“你说芷鸢嫁祸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