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妻子口中嘤咛的话语,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能可贵的东西。
不听还好,听完之后顾礼遇的脸色都黑了下来。
妻子说的是什么?
他撑起上半身,缓缓起身的时候,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她在说:“顾礼遇,放了我吧。”
欣喜的脸庞也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冷了数十倍。
就好像原本处身于火焰山周围,突然间被人踹去了万年不化的冰川里。
炙热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面前昏迷不醒的女人。
那眸子里隐藏着无数的愤怒、以及难以明白的问题。
曾经顾礼遇以为妻子的梦中一定不会有自己。
从08年结婚到现在,白芷对自己从来都是恨。
试问这么恨一个人,又怎么会爱上他。
也是因此,每每妻子做梦嘤咛的时候,顾礼遇总是会好奇的俯身在妻子耳畔听。
那么多次妻子喊的人,都不是他。
这次顾礼遇用了很大的勇气去倾听,去探究真相的时候,却听到了他最不想面对的话。
是的,他的妻子梦中…终于有了自己。
可这个梦,不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曾有过的幸福时光。
而是她在恳求他、乞讨他。
请求他,放过她,让她自由翱翔,让她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放过她……
这是个多么简单而单纯的请求。
可是白芷,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念着她还在昏迷中,顾礼遇不和她计较。
硬生生的把心头燃烧正旺的烛光吹灭,而又似是怕它会再度燃烧起来似的,狠狠的把它赶去了漆黑幽深的房间里。
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抚摸在妻子的脸颊上,他的动作很轻柔,似是用尽了毕生的柔情。
结婚四年有余,他从来没有这么近好好的看过妻子。
哪怕缥缈的一瞬间,都没有。
此时他才感受到,他的妻子怎么生的这么美丽。
指尖小心翼翼的抚摸在白芷的眼睛上,然而就在他的手背准备撤离的时候。
手掌下人儿的眼睛,忽然间睁开了。
妻子醒了,她醒了。
这个认知,让眼眶红肿的顾礼遇不禁失笑起来,他迫切的问:“芷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很温柔,很温柔。
温柔的不像话,他嘴角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三月里的阳光,温暖人心。
这种笑容怎么会面对她…怎么会给她……
嗓子里突然传来怪异的感受,白芷忍不住轻声咳嗽了几下。
而在她咳嗽的瞬间,那双带着钻戒的大手忽然间伸到她的胸前,轻轻的为她顺着气。
这个人,是顾礼遇吗?
为什么她觉得那么不真实?
就好像眼前的这个人,在披着顾礼遇的外貌。
这个时候,顾礼遇看到她醒过来,不是应该再度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捧着她的tun,发疯似得占有她,在她身上驰骋,并用着这个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声音嘲讽她:“白芷,你不是想逃吗?现在怎么不逃了?在巴黎…还没有我顾礼遇找不到的人!以前这个时候,你不是叫的很浪荡吗?现在怎么不叫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