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是啊，她已经多大了。
如果不是乔初颜主动提起的话，她根本不会去想自己的年龄。
10年之后，她甚至连自己的生日也记不得了。
可是她却唯独没有忘记那个人的生日。
该是有对恨，即便是她疯了，也会在每年的那天，自言自语的说：“生日快乐。”
只是这句生日快乐，是说给谁听。
11年的时候，乔初颜拎着刚刚买回来的蛋挞，正准备从背后给她一个惊喜。
却听到清清说生日快乐。
当时他就迷糊了，问她究竟是谁过生日了，可送礼物了没有。
虞清清接过他手中的蛋挞，无耐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是谁过生日，总是觉得今天应该说生日快乐。”
闻言，乔初颜手掌中的蛋挞，不偏不倚的掉在了地板上。
总觉得，也是指潜意识，她潜意识里隐藏最深的人，岂不是江子曦。
为了求证，是不是真的。
乔初颜特意打了电话回国内，托人调查，结果尽然。
那天，真的是江子曦的生日。
不是疯了，可为什么却偏偏没有忘记他？
虞清清问他怎么了，他无耐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白发。
如今江子曦已经以为清清死了，他又何必去掺和这趟浑水。
餐厅里，虞清清端着手中的米饭，不紧不慢的吃着。
她吃饭一向很慢，乔初颜也从不催他。
10年冬至的时候，乔初颜开车找了大半个巴黎，才找到了家正宗的中国菜。
当时所有人都在吃饺子，他问清清喜欢吃哪个口味的时候。
清清盯着招牌看了许久，不知道吃什么馅的比较好。
正在服务员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乔初颜却说了句让周围人都震惊的话：“每种口味的都来一盘。”
“先生，您就两个人，这些有点多了。”
对于服务员的提醒，乔初颜淡淡的笑着：“我想让我太太每种都尝一尝，日后也好知道她喜欢吃哪种。”
那一天，整个饭店里的人，都知道。
这个男人，有多么的疼爱他的妻子。
妻子吃饭的时候，他的视线从来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
虞清清放下小碗的时候，乔初颜刚好给她盛了碗汤递过来。
“初颜，今年我28岁了。”
他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把汤碗放在他面前：“我知道。”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从一个对妻子丝毫不了解的人，成为甚至能准确掌握妻子每个月的生理期的人。
虞清清抬起头看他：“我不是孝子了。”
他迟疑了几秒，却是笑了：“我知道。”
见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虞清清板正他的脸，严肃道：“你认真听我说。”
“我在听。”
还是三个字，能不能多说几个字。
她脸上已经有些不悦，却一直都在隐着，她说：“初颜，从06年我们结婚，08年我们离婚，10年你带着我在巴黎注册到现在，已经整整五年了，这五年，你过的快乐吗？”
起初，他不知道她要问什么，所以摆着嬉皮笑脸。
乔初颜点了点头，静静的盯着她说：“在巴黎的时候快乐，恐怕今生我都不会忘记。”
是啊，她快乐，她又何尝不是。
否则的话，她也不会说：“如果能一直这样疯癫下去，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