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电器还没有换,甚至连御寒的东西都没有。
零下六摄氏度的天,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床边,又岂会不感冒。
这话,是训斥,也是责骂。
只是这话,说的温柔,说的宠溺。
在虞清清听来,却是这寒冬腊月里最温暖的情话。
没有用什么特别的心机,只是这样日常间相处的温暖,却让她倍感珍惜。
10年之后,这样的关系就不复存在。
如今,能够再次拥有,真好。
手中的水杯,不冷不烫,这样的水温,可见他费了多大的功夫。
虞清清抱着水杯猛地开口喝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昏迷头疼的缘故,醒来后她只觉得很渴很渴。
见她喝的如此猛烈,江子曦拍了拍她的脊背,柔声说:“慢点喝,别呛着了。”
他对她的关心,丝毫不隐瞒,也不避讳。
可这样的江子曦,却是让虞清清心生胆怯。
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如今,又何必这番惺惺作态。
虞清清作势要去放水杯,可另一只手臂却因为她的移动而隐隐泛疼。
拿了件不是很厚的外套,走过来给她披上。
就在江子曦转身的时候,却看到清清疼的脸色都变了。
他大步的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眉宇间尽是担忧:“清清,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疼?你忍着点,我把点滴给你拔了。”
这些天来,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很虚弱,此时更是连丝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手臂上的输液针,因为她刚刚大幅度的牵扯,血管里的血缓缓向外回血。
江子曦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手背上贴好的纱布撕开,而后左手按住表面的纱布,右手猛地将针从她的血管里面拔出来。
妻子的小脸上隐隐泛疼,她疼,江子曦的心又怎么会好受的了。
“是不是很疼?”
这句话已经是今天晚上,他第三次问了。
无论问多少次,那双炽热的双眸里,反倒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的坚定。
虞清清摇了摇头,而后撇了他一眼,不悦道:“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她家里,难道就不是他的家吗?
他们,明明是夫妻。
如果说那些话,她肯定会不高兴。
想来,江子曦凝视着她的眼睛,无比坚定的说:“作为丈夫,看到自己的妻子昏迷在路边,难道不应该送妻子回家吗?”
这是他想说的话,也是他刚刚纠结的话。
他不知道清清喜欢,还是不喜欢听。
闻言,她笑了,笑的冷漠,她说:“江子曦,演戏演到这个份上,也真是辛苦你了。”
心里的那份芥蒂,她始终都没有放下,也无法放下。
演戏?
他对她的感情,又岂会是演戏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演戏的话,他又何曾会这么痛苦,这么挣扎。
如果可以的话,江子曦倒真的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戏,这样的话,或许他还是从前那个fēng_liú纨绔的江少,而不是如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鬼。
就在他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却听到清清说:“江子曦,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