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居然悄无声音。
按理说,他们肯定会有争执。
结果,没一点点声音。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种不妙的感觉翻了起来。
平叔“嗖”的站起来,往里跑了进去。待见到空空如也的笼子,空空如也的房子时,他顿时瞪直了眼。
粗如手臂的乌铁,竟被人用利器锯断,生生就少了两根,本该关在里面的人早已自开着的西偏房的窗户里逃脱出来。一行数个人,跑的一个剩。
平叔那双无比自信的狠戾眼睛顿时瞪的大大的,就像看到了鬼一般的,几步跨过去,‘摸’着地上刚锯下的乌铁栅栏那平整的锯口,不可思议的叫起来:
“怎……怎会这样?”
话音还没有落下,‘门’外就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以及龙奕朗朗的大笑声:
“想要来威胁我,哼,本少主向来吃软不吃硬……今儿个,我若不把你们摆平了,我就不姓龙……”
哈,话说,他到底姓不姓龙,还是一件待商榷的事!
平叔沉下心,明白自己中计了,这小子故意和他说了那么多话,根本就是在替房里的人争取时间,而他居然就托大了,以为这铁笼子固若金汤,不想啊,人家手上竟有利刃,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摆脱了困镜。
平叔极快的跨出‘门’,一道冰冷的寒光冲他使了过来:
“王八蛋,龟儿子,想害我‘性’命,想整死我,哼,十八年风水轮流转,今天,我若不能把你打的满地找牙,我就不回九华……”
一声娇叱,气势汹汹,那张俊秀的脸孔上,怒气腾腾。丫的,老虎不发威,还当她是病猫,我呸!
利刃上的杀气深深‘逼’了过来,那嗜血的刃锋远远就彰显着它的威利,平叔明白了,她手上的兵器,是件宝贝,乌铁在它锋刃之下都会黯然失‘色’,何况是人‘肉’之身,沾上,那道口子若在致命处,估计他这条命也就没了。
他本能的向后避,不想同一时间,身后也传来了一阵阵骇人的破空掌风,呼呼灌入耳里的劲风表明,那掌劲似大山压顶,若是被打中,骨头必断。
但他终不是一个星‘色’,面对两大高手的‘逼’迫,就听得他冷一笑,足尖一踮,横走于廊柱之上,三步之后,一个凌空翻,跳出了他们的围堵。
趁这功夫举目而望时,心情陡然一凉,他守在这里时,带的人并不多,现在的情况是: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大帮青衣人,自篱笆外围像一张巨大的网,收拢了起来……他的人,或一个个倒在血泊里,或一个个被擒拿,那速度太快,眨眼之间,优势赫然变成劣势,真正成为瓮中之鳖的居然成了他?
高手过招,哪能走神。
“老匹夫,看你往哪里走?”
龙奕大叱一声,打飞一个,拾起一把长剑,自他背心处直刺过来。
待到剑破衣袍,平叔才回神,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他扔来了一根截节棍,他急避,牢牢抓住那三节棍回击,就听得,一阵清脆的‘激’撞之声,火光四‘射’,两个人,那是势钧力敌。
此时此刻,自然不会讲什么江湖规矩,金凌哼了一声,寒鲛剑斜斜攻其下盘,东罗的剑,更是凶神恶煞似的‘欲’饮血,三剑齐发,将其堵在一片剑光底下。
这老匹夫的功夫却是极深了,哪可能轻易就叫人困住,而且还很能挑软柿子捏。他估量着龙奕的功夫必然是最高的,而金凌手上有利刃,绝对不能硬碰碰,于是,在挑开了龙奕的剑势后,就一个劲儿的用手中的三截棍往东罗这一环开打。
三对一,十来招内,竟拿他无可奈何。
也正是这个时候,有个极清朗的声音响起来:“平管家,你看看这是何人?你家主子都被我拿住了,你又何苦在那里作困兽之争?来来来,拓跋弘,给小爷学几声狗叫……”
温温之中透着狡黠之‘色’。
平叔一惊,回头寻视,就见碧绿的篱笆外,一个白衣少年笑盈盈的负手站着,却是云国的那位太子墨景天来了,但他身侧可没有他家主子的影子——是墨景天故意在唬‘弄’人。
三支剑,却趁这个功夫,占尽优势,龙奕的剑架到了他脖子,金凌的剑抵上他的‘胸’口,而东罗的剑则顶在他背心上,只要他敢动一下,那么他的‘性’命主会在一瞬间内丢掉。
没想到啊,结局居然是这样的。
“老匹夫,现在看人还如何嚣张……”
龙奕用剑身狠狠拍打了他的脖子,平叔气黑着脸,什么也没有说。
“龙奕,东罗,将他架住……”
那边,金凌寒着一张脸也叫了一声。
“好嘞!”
龙奕和东罗一起行
动,将还想反抗的平叔反手架住,金凌怒发冲冠的上前,左右开弓,狠甩耳光,啪啪啪,一连七八下,使足了劲儿,打得那老匹夫哼哼直叫,最后再狠劲的往他跨下踢了一脚,老匹夫顿时痛的哇哇惨叫——唉,蛋蛋连心啊!
左右两个男人,以一个男人的本能自觉着,皆在‘抽’嘴角,不约而同冲金凌投以惊畏的眼神:嗯,这假男人,下起手来,还真是可怕,尽往男人的软处打——那种地方疼起来的滋味,啧,他们不敢想象。
金凌没想那么多,寒着声音,用寒鲛剑身拍老匹夫的脸:
“说,拓跋弘现在跑到哪里当缩头乌龟了……”
“你杀了我吧!”
平叔嗷嗷叫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