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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围观之人,也都发出了倒吸冷气之声,窃窃之语不绝于耳——
所谓百姓,虽怀百心,过往驻足,皆为看热闹,但公道自在人心,或有人会认为慕二秀与四殿下并不相配,但在道义之上,公然悔婚,晋王无疑是理亏的一方。(
“你……你竟敢如此嚣张……”
拓跋桓结巴不成言,一句话没说完整,又被脆生生斥断:
“六殿下错了,我是弱‘女’子,再怎么着也比得上殿下。西秦国向来尊师重道,以孝为本,晋王殿下若不亲自来迎接,那就是邈视我手上这张懿旨,这样的人,将来如何配做东宫之主?”
好家伙,这一声利叱,将晋王的拒娶提到了更高一个层次。
西秦国尚未立太子,而今,朝堂之上分成两派,各拥其主,晋王立太子的呼声甚高。而今日这番事,虽是得了皇上默许的,若是慕倾城不闹,也就罢了,如此声势浩大的一搅和,敌对势力借机参上一本,对于晋王是大大不利的。
只能说,这个‘女’人很会挟势而迫。
守在‘门’口的晋王‘侍’卫也是神‘色’大变,对这个弱‘女’子投去一惊怒之目,立即闪进府去禀告。
拓跋桓气鼓着嘴巴,恨不能将其鞭一个稀巴烂。
毓王和梁王则在边上深思而笑,心里则对慕倾城有了几分新的认识,暗赞:好一个深藏不‘露’的‘女’子,那日当真小瞧了她!
不一会儿,府‘门’‘洞’开,家婢开道,一俊逸男人负手缓缓而出,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袭杏‘色’锦袍,袖襟之上以银线绣着云涛,高高‘浪’卷的涛‘波’之间,镶着银白珠片,阳光一照,闪闪银光,熠熠生辉,耀照的让人睁不开眼。
其人,五官如‘精’工细刻,线条刚硬,棱角俊奇,眉利带煞气,眸深似寒潭,清俊冷硬,尊贵之中透着常年磨砾在军中只有的威仪,杏衣飘飘,又平添了他几分儒士的雅气。
来的正是晋王拓跋弘。
一刹那间,所有人皆将目光落到这位人人敬祟的殿下身上。
晋王拓跋弘,在西秦国,那是一个传奇——
此子出生于军帐之中,出生之时,正是西秦战‘乱’迭生之际,其父拓跋躍平‘乱’,十月时间难克敌营,那一日降世,拓跋躍忽得一奇士,一语开塞,攻陷城池。回营之时,属下回禀,拓跋躍大喜,即刻赐名:弘,封其为王。
拓跋弘十月能语,三岁能诗,五岁可赋,十岁能谋,十二为帅,擅拢人心,善谋天下,又惜民如子,既得百姓爱戴,又得秦帝喜爱,更是无数闺‘女’子所暗慕的对像。
去岁太子生病而折,所有人皆认定晋王将会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上位。
这样一个神话般的人物,会在大婚之日作出如此欺人之事,自然是有所倚恃的!
即便隔着一头喜帕,金凌也能感受到那不怒而肃的气势。
哼,再怎么神话,也就一个仗势欺人的‘混’蛋罢了,若来的真是慕倾城,也许会泪汪汪的咽了这口气,但她不是……
她是与慕倾城长着一张一模一样脸孔的天之骄‘女’,他敢折辱慕倾城,那她就让他没好日子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