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是什么人,她一个奴才自不配知道,但是有件事,我却要想好好与她说个明白!”
她缓缓走过去,婷婷袅袅,步步生莲,待走近,便绕着低头一脸菜‘色’的水娘看了又看,然后弯下腰,在她头顶落下话去:
“不管你是谁家的驭才,奉的是谁的命来办的这趟差,拦我们的车便是你们不该!你可知这马车里坐的可是谁?那可是晋王休妻之后又眼巴巴上‘门’想重新再娶的慕倾城慕秀。我们家倾城妹妹眼界可高着,想娶我家倾城,家里就再不能纳小,得一心一意对我家倾城。你们家少主既然有两个未婚妻,即便他真想娶我家倾城,他也没那个资格。你听清楚了没有……他没那资格。所以,别用一个‘妾’来长你们龙少主的脸——龙少主再如何英武盖世都入不了我家倾城的眼……”
“他没那资格”五个字,子漪咬得是又脆又响又重,最后一句话落地后,更是引来了围观人群的一片哗然‘骚’动,也令龙奕黑起了一张俊脸——这没心肝的‘女’人,为了解气儿,将他的脸孔直往泥里踩。换作是别人,他哪肯甘休,如今既她遣人骂的,好吧,他认了!
阿大听着轻笑,这话必是秀教的,子漪没那胆子说这种话,不光贬损了龙奕,连带把拓跋弘也损了。
水娘豁然抬头怒目相对。
青子漪呵呵一笑,不以为然的直起腰,挑着不驯的秀眉,又道:
“另外,我家倾城烦请你回去告诉公主,她对她们表示十二万分的同情——姐妹两嫁同一个男人,即便真得了这个男人的心,加加减减,算来算去也就得了半颗。最悲惨的是心心念念的少主夫君好像并不太垂怜她们!啧啧啧,连个男人都管束不住,还管让人往大街上摆显,哎呀呀,堂堂公主,尽做窝囊之举,她们还真会给自己却脸啊……”
从没有人敢如此羞辱两位公主,贱踏过少主过,今日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折损颜‘色’,水娘如何肯罢休,手掌一翻朝外,想将这张笑眯眯的脸孔打烂,诡异的掌锋眼见得就要落到子漪脸上,但见一道杏影一闪,被打翻的竟是她,而且出手的居然是少主。
“廖水娘,你折腾够了没……还不快给爷滚!如果你想这辈子就此瘫着做个活死人,爷现在就成全你!“”
龙奕冰冷一喝。
马车内的金凌听着一凛,这种冰冷的声音,全不似他平时那嘻皮笑脸的腔调,竟是如此的寒冷入骨,大有刀锋悬背般,那种死到临头的胆战心惊。
她不由得挑开半截车帘,再度向外探看,那个紫衣‘妇’人自地上爬坐起来,单膝跪于地上,脸孔因为这么一句话而骇白。
“可是少主,是她折辱您在先……”
“滚不滚?”
龙奕已极度不耐烦。
相随水娘一起来的紫衣‘女’子看到少主大怒,纷纷跪地:“少主息怒!”
此刻,她们不再奢求将慕倾城带去,而只求少主可以随他们去见公主,彼此对眸了一番,大家都不敢劝,最后还是水娘硬着头皮又进了一言道:
“少主,不管怎样?代表龙域的圣物必须要由您亲手送到祈福大会……请您务必随属下等回去,两位公子正在城外的别宫等着将圣物移‘交’与您!”
“闭嘴,廖水娘,你到底有完没完?不要以为爷平时惯着你,你就当爷可以随便摆‘弄’,胆敢吃里扒外者,爷的掌下绝不容人,五年前,你窜通外人来算计爷的事,爷只是懒的跟你算账……今儿个,你要要是再敢多话,爷不介意今日开个杀戒,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规矩,什么是本份……”
金凌想,这个叫水娘的‘女’人可能和龙奕的关系很不一样,这番前来也是所有倚仗的,等到龙奕提到五年前的事,她的脸孔立马变成死灰,只能与众个紫衣‘女’子狼狈起身。
转身离开之即,她忍着气儿狠狠的往马车这边‘射’过一眼,与正在窥望的‘女’子对了一个正着,想到自己受了这一番气全是拜这个‘女’人所赐,眼神便透出了几分凶狠的之‘色’。
“你还敢怀恨在心面‘露’凶相?要是日后让爷我知道尔等敢为难慕倾城,一个个拎着脑袋来见!”
那不怀好意的一瞥,正巧落在了眼底,龙奕生怒,自马上跃下,一脚就把人踢翻,三分力道,就已经把人踢离了十米远。
落地的水娘闷哼一声,嘴角有血丝渗出,显然是伤到,同来的另一个‘女’子,忙上去扶着,一行人脸‘色’极度难看,跨上马迅速的离去。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给爷我散了去……”
龙奕不耐烦的冲着四下围观的路人吼了一声,看热闹的人,一个个捧着受惊吓的小心肝四下散开。
经此一番闹,也不知明日又会怎样的流言飞语传开来。
这过程,金凌没说一句话,一径静静的坐着,正思量,帘子一动,子漪钻了进去,一屁股才坐下,马车又一晃,另一道杏黄的人影闪了进来,来的自然就是龙奕。
“谁让你进来的!”
金凌的口气有不善,对这个嘻嘻哈哈的男人有了另一种认识,原来他也可以这么的凶狠冷酷。
马车内有点暗,龙奕眯了眯眼,适应了光线,俊的人神共愤的脸孔上‘露’出极度的不满,觉得很有必要和她沟通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