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哈——”
气势擂人的声威呐喊配上铿锵的铁骑脚步声,整个校场的天与地似都开始摇晃起来,寂璟敖扯着缰绳在队形之中漫不经心的游走,在杀招不断的阵法之中却游刃有余,眉色平静,其大将之风令人折服……
……
施醉卿站直了身姿,眯着眼往远处的金墉关外看了一眼,那远处同样乌云零碎,看不出即将有暴风雨的征兆,但那乌云却盘桓不去,诡异莫名。
施醉卿抬着手指,手指略含杀气从自己的眉头掠过。
瑾烟疑惑问道:“督主,怎么了?”
“有客远来,似是被这阵法怔住了,缩头缩尾的,不敢进来呢……”,施醉卿意有所指道。
瑾烟听出了弦外之音,“督主,是否要禀报王爷?”
“他此刻正事在身,别去打断他。”,这样的寂璟敖,看着有些令人移不开眼了,“这些小喽喽,就留给我玩玩,反正此刻,也无聊得紧。”
施醉卿转身,施施然顺着高墙的阶梯走了下去,瑾烟愣了一下,忙跟了上去。
瑾烟跟上施醉卿时,施醉卿已在金墉关外,正坐在良驹之上等着他。
瑾烟道:“督主,我们就这样走了?”
“瑾烟,你要真舍不得走,本督禀告你家王爷,让你家王爷给你挑个如意郎君带回去?”,施醉卿笑了一声,策马远去。
瑾烟翘了翘唇,才赶忙追上去。
这一番快马飞驰,足足两个时辰,施醉卿连脚也没歇一下,瑾烟跟着有些吃力,到了大漠时,瑾烟已彻底失去了施醉卿的踪迹……
……
施醉卿放缓了马儿,回头望了一眼,“跟丢了?”
这一句跟丢了,不知是指瑾烟,还是意有所指。
施醉卿慢吞吞的驱着马儿在黄沙上行走,偶尔望见有高耸的沙丘,施醉卿便快马,夹着马腹从那沙丘上飞越过去,如此无聊了半晌,周围窸窸窣窣动静传到耳里,她勾唇冷然一笑,正见前方一座呈现尖山似的高耸土丘,施醉卿拍了拍马脖子,道:“再来一个,可别让看客们失望。”
说完,一放缰绳,闪电般从那沙丘上掠了过去,而马蹄丝毫没讲沙丘的形状损坏。
“好精湛的骑术。”,有人朗声赞道。
这声音……
施醉卿一侧头,望见项钰的浓眉大眼极那一脸的笑意,嘴角出其不意的抽了一抽。
项钰乍然看见风沙之中看见施醉卿这张妖而不俗的艳丽脸庞,一抹惊艳从眼中闪过,却也只是刹那,毕竟,他项钰也并非什么好色之徒。
“在下在这沙漠中迷了路,看兄台似是对这大漠了解甚透,能否行个方便,为在下领个路?”,项钰语气诚恳。
“哦?你要去哪里?”,施醉卿问得几分晦暗。
“阁下可否听过玄武行宫?”
“听过,见过,怎么?你也想去玄武行宫挑战苍秦王么?”
“那倒不是。”,项钰对上施醉卿淡漠如初的脸庞,眼前绝色男子紫金冠束发,鬓角斜长,将那眼尾勾勒得更加妖媚惑人,项钰不自觉看得有些移不开眼,但越是看,越是觉得这张脸,熟悉的很……
“你看什么?”,施醉卿语气听不出喜乐。
项钰以为是自己的注视唐突了对方,忙道:“在下失礼了。”
啧啧,这风度翩翩的样子,倒真让施醉卿有几分忘记不久前那嚣张跋扈的孤掌城城主的模样了……
果然这人吶,人前人后,带的面具就是不一样。
“哦?”
“人在江湖,仗义侠骨最为重要,还望兄台仗义出手,项钰感激不尽。”
施醉卿挑了挑眉,只是很不给面子道:“不好意思,没时间,想去就自己找。”
说着,勒着马儿转身。
项钰没想到施醉卿等了半天,给出这么一句不仗义的话来,“嗳……”
施醉卿那一袭紫衣掠过,挥散周身仆仆风尘,而那紫衣,蓦地让项钰想起一人……
而这人的……
项钰神色一顿,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章画像来,仔细一对比,脸色刹那就变得阴沉无比,他将画像扔入了黄沙始终,“施醉卿,该死的阉人,你给我站住——”
那日见面,施醉卿在十香车里,又带着面纱,项钰不曾仔细看清楚施醉卿的容貌,只对那双狐狸一样狡诈的眼睛和那一袭紫衣记忆尤深,如今和画像上一对比,这可不就是施醉卿……
施醉卿不闻不问,依旧保持着慢吞吞的马儿速度往前走,只是嘴角勾着的邪恶笑意,怎么看都有点腹黑渗人……
“施醉卿,——”,项钰从马侧抽出长剑朝施醉卿刺去,“休想跑——”
施醉卿在马背转身,单脚抵住刀锋,似笑非笑看着项钰,“你那只眼睛看见本督在跑了?”
她可是一直在散步呢……
这轻慢的话,又是将项钰惹得暴跳如雷——好似施醉卿,根本不他放在眼里,他堂堂孤掌城的城主,七国之雄都礼遇有加,区区一个阉人却三番五次的不将他放在眼里,着实可恶——
“施醉卿,你敢割我孤掌城剑士的舌头,灭我的精心饲养的秃鹫,受死吧——”
项钰剑锋一转,直指施醉卿的心口,施醉卿斜身横躺在马上,项钰的剑便从她的身上险险掠过。
施醉卿用黄沙里勾起那副项钰扔掉的画像,“啧啧,项城主,你若心仪本督,直言便是了,这般怀揣着本督的画像日日相思,小心搁出病来。”
项钰立在另一旁,浓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