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南莲咳嗽了一声,“我那是光明正大的听。”
施醉卿不置可否,在湛南莲不解的目光中,缓缓的拍了拍手掌,掌声落下,便有几人从门外走进来,而那打头阵的人,便是湛南风手底下的护身保镖。
湛南莲瞪大眼,施醉卿笑眯眯的道:“本督给湛庄主送了个信儿去,让他来接二小姐回去团聚呢。”
“施醉卿,你卑鄙——”,她什么都说了,施醉卿竟然还出卖她,简直不是人——
“过奖了。”,施醉卿笑纳了。
那人让手下将湛南莲五花大绑,湛南莲叫嚣,“你们敢绑我,混蛋——”
“庄主有令,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将小姐带回,孤掌城城主已经应下了这门婚事,待选好了良辰,便会去镜湖山庄下聘。”,那人一板一眼的说着这话,但语气中有几分愉悦,好像在说:小姐,终于把你给嫁出去了。
湛南莲气的脸发绿,还要再破口大骂,便给人塞住了嘴。
那人对试着去拱了拱手,“庄主让我们向督主道一声谢,叨扰督主了。”
施醉卿眯着眼睛,笑,“助人为乐,不用客气。”
终于走到了湛南莲这个瘟神,施醉卿神情愉悦的回了凤城轩,脚才刚踏进去,施醉卿就看到了一只动作敏捷的耗子拖着一块桂花糕从屋子中间闪过,施醉卿额头冒黑线。
“小绿子,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屋里怎么会有耗子——”
小绿子哆哆嗦嗦的跑了上来,献宝似得说:“那不是督主新养的小宠物么?督主离开大都城后,奴才可是仔仔细细的把它当祖宗养着呢,可精神了。”
施醉卿就喜欢养些常人想不到的东西,什么蛆蛆啊、秃鹫啊、蝙蝠啊,什么出其不意她养什么。
“我看着它还真是你祖宗,看你长的贼眉鼠眼的。”,施醉卿冷飕飕的瞟着小绿子,“你让着死耗子在我屋里滚了两个月?”
小绿子缩着脑袋点头,施醉卿当即就像一巴掌卸了他这颗脑袋,“你tm不怕老子得瘟疫啊,快去给老子拖出去毙了——”
小绿子不敢耽误,忙叫了几个小太监进屋去找耗子,也亏得小绿子最近对这只耗子的特别关注,将它的几个藏身地点摸得清清楚楚,没一会就将那只耗子从洞里给赶了出去。
一群小太监在屋里围着一只耗子团团转,施醉卿黑着脸站在门口,那只耗子从床底下的死角里钻出来,倒是拖了一张信笺过来,施醉卿微微皱了皱眉,弯腰将那信笺拿起,展开,只见那张信笺上,画了一个牡丹花型的镂空玉柱。
施醉卿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脑子里搜索记忆,这似乎是“施醉卿”很小的时候,苏直经常画给她看的一种东西,“施醉卿”觉得这东西也许代表苏直的眸中暗示,被封为九千岁后,她也时常拿着这东西仔细看,但也没看出什么玄机。
也不知道这张纸什么时候给塞到床底下去了。
那只耗子终于让一群小太监给堵住了,小绿子提着耗子的尾巴将小太监们拖出去被杖毙了,处理完了耗子,小绿子回到施醉卿身边复明,见施醉卿盯着那张信笺发呆,上前一步,睇了一眼,道:“这东西,怎么像是凤阳宫碧泉里的玉柱?”
施醉卿眉头陡然一亮,仔细一看,这的确是很像啊。
而之前,苏直严令“施醉卿”去凤阳宫,也没将这张图给“施醉卿”以外的人看,所以“施醉卿”自然看不出这张图与凤阳宫的关联。
“你仔细看看,当真是凤阳宫里的玉柱?”
小绿子仔细的看了了一下,“的确像是……凤阳宫当年挖荷花池,却挖出了一口泉眼,皇后便因地制宜,将此建造成碧泉,以镂空玉柱置于泉眼之上,泉水便从玉柱中流出,皇后摆宴,便最喜在这碧泉旁,这也是凤阳宫中的一道风景呢……”,小绿子见施醉卿深思,又特别的提了一句:“当年为这碧泉动工之人,还是苏公公呢,不过当日前去动工的厂卫,如今却没一个是活着的。”
“是么?”,施醉卿深深一笑,“看来我这义父,可是给我留了不少惊喜呢……瑾烟,把这屋里的东西全换了,从头到角的给本督清洗一遍,小绿子,去东厂通知厂卫,最近又有事儿做了。”
小绿子嗳了一声,抖着拂尘离开了千岁府。
第二日,宫里便传出杜太后先前居住的凤阳宫一角坍塌,好在杜太后已搬到了仁寿宫,尚未伤到人。
小皇帝最近吵着要纳妃,眼瞅再过几年就要娶皇后了,施醉卿便以此为借口,干脆将整个凤阳宫都推了,重建皇后寝宫。
在凤阳宫坍塌的当日,施醉卿便带了东厂厂卫封锁了凤阳宫,随后厂卫在凤阳宫下马不停蹄的挖,终于挖出了一座金山来。
任是施醉卿也没有想到,她义父竟有如此胆子,将搜刮来的金银珠宝就这么给藏在皇后的寝宫里。
而穆晋玄但年为了这没影儿的宝藏,对苏直严刑逼供什么也没得到,最终就这么轻易的给落到施醉卿的手里了。
而通过这件事施醉卿也知道,她义父这辈子无情无义的,对她施醉卿是真的好的没话说,不然也不会暗示她这笔宝藏的藏身之处。
施醉卿决定,今儿回去一定要带着寂璟敖去给她义父恭恭敬敬的上三炷香。
小绿子眼睛都被这金山银山的晃花了,他冒着满眼的绿光指挥着厂卫们将这批宝藏搬到了车架上,再用黄土做掩饰,运回了东厂。
“督主,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