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旭,你刚刚去哪儿了,一声不吭就走了,害得我寻了你好半天,还以为你抛下我独自走了呢?”冉云昕看见元懿弘旭的身影,于是不由嘟嘴问道。
元懿弘旭坐了下來,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一缕笑意掠过薄唇,教她不禁眼前一亮,鲜见其笑,那笑竟是这般的清腴卓绝,美不胜收。
但听他缓缓启口,语带柔情地说了两个字:“放心!”似乎是在说着:“放心,你的手本王永远都不会松开!”冉云昕的心瞬间酥了。
同在一桌的容成麟就坐在他们对面,见此情景,心猛地一抽,却也未曾多言。
又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该敬的酒都敬得差不多了,该说的祝福语也说完了,喜宴便在一种有些莫名的气氛中散了。
“惹火烧身……么……”冉言皓今夜的确喝了许多,可他平常虽不饮酒,但酒量却是出奇地好,他一边朝新房走去,一边思量着元懿弘旭之前说过的话。
他这话究竟何意,难道他已然觉察到了什么?应该不会。
边走边忖,很快便到了新房,此处新房有特意布置过,毕竟他迎娶的是和亲公主,各种事宜都马虎不得。
他轻轻推门而入,随后掩门,若是可以,他宁愿守着书籍睡一夜,可他不能这样做,若是让有心之人得知,与公主的洞房花烛夜,他竟连洞房都沒入,传到玄刚皇的耳中,那罪名可就大了。
摇曳的烛火映照出一个女子的身形,容紫葵此刻出乎寻常地乖乖坐在红帐之中,微微垂着头,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绞着自己的手,任由忐忑与兴奋充溢整颗心。
冉言皓眉间微拢,看着她这般娇羞欣喜的模样,反倒有些张不开嘴了,于是,他先沒有开口,而是轻柔地撩起了她的红盖头,一张染满绯红的白净脸蛋,出现在他的视线,眼若桃花,眉如柳黛,她这般恬静羞涩的模样,倒也是个美人胚子。
只可惜,他早已心有所属,这一点,她永远都弥补不了。
“公主殿下……”
他刚启口,便被容紫葵给打断了:“诶,我们既然已经拜过堂了,那自然就是夫妻了,你怎么还叫我公主殿下啊!”她竟兀自不好意思起來,此刻只要稍稍一瞥见冉言皓,她的心就跳得飞快。
冉言皓越发的难以启口,他不想让她失望,但也不想勉强自己。
“那在下要怎么叫公主才好!”
这一问可叫她愈加心乱如麻面染桃花了,就连声音都降了几个分贝:“这还用问吗?叫我紫葵就行!”
“紫葵,在下有话想说,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多多见谅!”冉言皓眉头紧皱,深吸一口气,这才将视线移向她的面容。
然而,就在触上她面庞的一刹那,他只觉胸口蓦地一窒,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血管之中似有什么在奔涌,猛然间冲上大脑,大脑瞬间发蒙,身形有些不稳,他一手扶额,一手扶住身旁的桌子,这才暂且站定。
耳畔缓缓传來她的声音:“言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还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我不会怪你的!”
她的话忽隐忽现,大脑却已是一片浑浊,冉言皓不禁摇了摇头,重又凝眸望向容紫葵,眼前却已变了模样。
但见冉云昕正身着一袭红衣,凤冠霞帔,青丝披肩,烛火映着她的脸蛋,粉面玉琢,肤白如雪,两腮杏红,瑶鼻檀口,长长的睫毛忽而盈盈扇动,那双眸璀璨澈亮,撩人心弦,不知怎的,此刻她这副娇羞的模样,直教人无法抗拒。
冉言皓再次扶额,抬首凝望,果真是冉云昕的倩影,身子开始有些不受控制,血液仿佛脱缰的野马,都要奔腾而出了,双目微微发红,再次抬眸之时,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庞便已平添了几分冷厉与野性。
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不由分说,他一个顺势就将容紫葵打横抱起,置于床上,红帐闭起,随后便开始了好一番风卷残云、缠绵悱恻。
是夜,冉府新房的红帐之中频频传來娇喘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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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一缕极柔的阳光照射进來,就好似昨夜的他。
“昕儿,昕儿……”
冉言皓动情地在她耳畔说着,温热的气息尚在耳根处徘徊,容紫葵还未完全苏醒,却又听这个名字在耳畔极柔地响起。
她霎时从缠绵中惊醒过來,昕儿……莫不是他的妹妹,冉云昕,。
容紫葵的身子猛地一震,冉言皓昨夜的缠绵悱恻,温柔以待,对着的竟不是她,不是与他新婚洞房的她,而是另一个女人,还是他的妹妹。
容紫葵的心骤然大惊,浑身战栗不已,她脸色惨白地从床上爬起,取了挂在一边的衣裳,战战兢兢地披在身上,过了好一会,都不曾缓过劲來。
“昕儿,昕儿……”他还在不停地呼唤着那个女人的名字,那样的动情,那样的温柔。
原來如此,原來他所说的心有所属,指的便是她,冉云昕,可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与她一夜缠绵,难不成是将她看成了替身,她堂堂怀鸣国和亲的公主,父王的掌上明珠,居然要扮作一个替身,才能得到他的一夜赏识,。
“呵,呵呵呵……”她不禁笑了起來,冷笑不止,身上被他吻过的地方温儒之气尚存,可此刻,却成了她洗刷不掉的羞辱。
终于,还是惊醒了床上的那个人儿。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视线中不见冉云昕的身影,映入眼帘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