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也在试探谭智文的真实身份,可警觉的谭智文,每次都巧妙地避开了老李的话题。他心中虽然清楚,老李并不是普通人,也是一个暗中与小鬼子斗争的人,但他并不清楚老李到底是哪方面的人,因此,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美佐子为了实现她的计划,命令哈尔滨的日本宪兵队和汪伪的侦缉队几乎停止了一切行动。果然,风声慢慢平息后,谭智文和萧正龙两人再也按捺不住,重新出现在在了哈尔滨街头。
根据美佐子的描述,她手下的人认出了谭智文和萧正龙,立即火速报告给了美佐子。
这天,当谭智文独自一人上街买报纸时,一辆黄包车快速停到了他边上。拉车的人,把帽檐压得很低,低声道:“先生,是您要的车子吧?请快上车。”
谭智文摇了摇头道:“你认错人了,我没有叫车子。”那黄包车夫并不理睬他,又低声道:“谭先生,请上车吧,许小姐在等着你。”
谭智文心头一震,随即心中一阵狂喜。他没想到,这个黄包车夫竟然是许蓉的手下化妆的。
这样一来,不但说明许蓉没有出事,相反她还顺利到了哈尔滨,而且不知她通过什么办法,居然奇迹般地找到了自己。
谭智文立即毫不犹豫地坐上了黄包车,那车夫拉着他,一溜烟地消失在满街的人群中。
绕过了几条街,车子在一条幽静的胡同里停了下来。黄包车夫低声道:“谭先生,就在这里了。”
车夫说完,赶紧的着车一溜小跑走了。谭智文打量了一下,在他面前,是一扇厚重的朱漆大门,看来这里曾经是一个大户人家。
他敲了敲门,院子里却没半分动静。谭智文试着推了一下院门,没到想院门根本没上锁,只是虚掩着,一下子就被推开了一条缝。
透过门缝,谭智文发现院子里没有一个人,静悄悄得,让人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不禁一下子提高了警惕,缓步跨入了院子。
当他刚步入院子门时,就觉得一个冰凉的东西顶在了自己太阳穴上。谭智文暗呼一声不妙,中了敌人的埋伏,却并没有因此而乱了方寸。
此刻的他,虽然不能回头看看情况,但他偷眼见到用枪顶着他的人,露出一只穿着皮鞋的脚尖时,心中立即有了对策。
谭智文稳住自己的身形不动,这样就能避免敌人狗急跳墙之下立即开枪。那样,谭智文就吃了大亏,他那肉做的脑袋要闪得比冰冷的子弹还要快,这是万万做不到的。
这样赔本的买卖,谭智文是决不会做的。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他的右脚跟踩上了那人的脚尖,暗中一使力,顿时把那人踩得哇哇乱叫,身子也因为脚趾上剧烈的疼痛而俯了下来。
当那人刚缓过气,直起腰时,形势已经大变。原本在他手上的手枪,此刻已经到了谭智文手上,只不过枪口上的脑瓜,倒是换成了他的。
谭智文用枪顶着他脑门道:“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骗到这里来?”
那人还没来得及回答,院子中传来了三声清脆的击手声。许蓉那甜甜的嗓音传入了谭智文的耳中:“我跟你说过,谭大哥的身手极为了得,你偏偏不服,想要试一下。怎么样,现在没什么要说的了吧?”
那个被谭智文制服了的人赶紧道:“谭大哥,你快松手吧。小弟张仁,是许蓉姐手下的人,见识了谭大哥的身手,那可当真是心服口服。”
谭智文见到了许蓉,又听到了她这番解释,心里已经明了。他枪开了张仁,把手枪扔给了他,似笑非笑地道:“张仁兄弟,你想怎么试都行,但千万不要拿着这玩意试,容易走火的。”
张仁尴尬地收起了枪,许蓉嫣然一笑道:“张仁,你在门口看着点。谭大哥,咱们入内叙话。”
谭智文呵呵乐道:“许姑娘,上次多亏你伸出援手,太谢谢你了。我可心中一直念叨着,不知道你有没有脱险。可惜,我本来准备在兴隆旅馆等你的,这帮****的小鬼子太可恶了,把这好端端的事给搅黄了。”
“许姑娘,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许蓉嫣然一笑道:“谭大哥,你忘了我的身份了?我是告诉你了,我是延安方面的人。倒是谭大哥您,从来没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顿了一下又道:“谭大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从镜泊湖那边跳伞幸存下来的敢死队员吧?那么镜泊湖大坝被炸,还有一线天雷达站被破坏的事,是不是也都是你做的?”
谭智文看着许蓉那期盼的目光,心中立即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自豪感。他微微一笑,点头承认了这些事。
许蓉满脸笑容地把谭智文赞个不停,突然语气一转道:“谭大哥,你是不是党-员?”
谭智文一听一许蓉这样问,顿时满脸尴尬。他支吾着告诉许蓉,他虽然隶属于苏联红军远东独立旅,可由于他做事比较任性,好多次不守纪律,因此,非但没能入党,还从少校降为了列兵军衔。
化名为许蓉的美佐子,听了谭智文这话,不禁心中暗暗欢喜。她认为,谭智文这样的人,更容易为她最后收买成功。
不过,许蓉仍是不敢大意,她要实现自己的计划,就必须把谭智文推向延安和重庆的对立面。许蓉笃信: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她仔细问了问谭智文这几天在哈尔滨城里的活动情况,谭智文见她是地下组织的负责人之一,倒也没什么隐瞒,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