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一边好言安慰马腾,让他暂回原地驻守,待禀明刘欣以后另作安排,一边下令将杨秋斩首,首级就交由庞德送往军前号令,并将庞德留于张飞帐下听用。
看到杨秋的首级,韩遂军心大乱,又败了一阵,折了大将梁兴、马玩。韩遂情知大势已去,派张横向黄忠请降,结果黄忠不许,将张横痛打了一顿赶了回來。韩遂无奈,只得硬起头皮应战,结果又败了一阵,张横、侯选都做了俘虏。
张飞、黄忠并不甘休,虽然放了侯选,却让他带回了张横的首级和又一封战书。
韩遂拿着那封战书,看了看身边的侯选、成宜。他最强盛的时候曾经有八员大将,近十万人马,谁知,只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如今他的手下只剩这两个人,万余士兵,不由得哀叹一声,抬头问道:“杨阜、裴茂他们怎么说?”
成宜拱手说道:“回主公,他们都不愿意出兵相助。”
韩遂狠狠地将那封战书摔到地上,愤愤地说道:“这两个蠢货,难道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吗?我如果败了,刘欣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们了。”
成宜脸上神色怪异地说道:“回主公,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自然是懂的,末将也向他们挑明了。可是他们不认为自己和主公是唇齿相依的关系,所以他们现在都效仿马腾,投奔刘欣去了。”
韩遂不禁目瞪口呆,喃喃地说道:“想不到连他们也投刘欣去了。”
成宜神色黯然地说道:“不止他们,其他豪强也都主动向刘欣示好。听说裴茂还将一直躲在他那里的李傕、郭汜也押到了萧关,如今,这二人的首级就悬挂在萧关的城楼下。”
听到李傕、郭汜二人已死,韩遂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说道:“当初董卓与刘欣在散关激战,也曾经派人來征调韩某和马腾的军马,只是我二人到达萧关的时候,已经听到了董卓的败讯,只得引军自回。但是我听说,董卓还征调了羌兵和匈奴兵,咱们何不求助他们呢?”
侯选拱了拱手,说道:“原來主公还不知道,羌人各部落现在正忙着建造生祠呢,哪里会出兵帮我们。”
韩遂奇怪地问道:“建生祠?给谁建生祠?”
侯选苦笑着说道:“刘欣放了北宫伯玉,北宫伯玉回來以后便到处颂扬刘欣的恩德,还发动全族为他建造生祠,四时祭拜,您说羌人现在怎么可能帮助咱们?他们不來夹攻已经算是好的了。”
韩遂还不死心,连声问道:“羌人不行,那匈奴人呢?他们帮助董卓,与刘欣也是仇敌啊。”
侯选叹息道:“刘豹兵败以后,自身逃回了南匈奴。过去南匈奴的大权掌握在刘豹手上,这次他兵败的消息传回來,须卜骨都侯单于趁机夺回权力。现在刘豹又纠集旧部,正与须卜骨都侯在那里激战,匈奴人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腾得出手來帮我们。”
韩遂呆了一呆,一把将几案上的竹简扫落地下,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打又打不过,降又不许降,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成宜上前一步说道:“主公莫非想要逃往他处?只是这许多人马如何瞒得别人耳目。”
韩遂眉头一皱,怒叱道:“谁说要带上这许多人马,只你我三人,十数个随从,收拾些金银细软,投西域去吧。”
成宜唯唯退下,与侯选对望一眼,目光中都泛起一丝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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