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他才出房门,外面久等多时的炼魂见到他赶紧弯腰行礼。
“嗯。炼魂,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把他们在这里的记忆,统统的都洗掉。”帝肆邪微微的回头,小声的说道,他也不想,可,为了可心和开心,还有薄刺心,他必须这样做。
可心和开心这五年在这里的记忆,有很多都是和他的,为了不让薄刺心发现起疑,他自然是要洗掉他们的记忆,刚刚可心那一哭,他更是下定决心了。
“是皇子殿下。”炼魂点头,炼魂是被帝肆邪默默的召见的,只是帝凯震也是知道的,不然他是不可能进来的,知道他来的用意,帝凯震也正有此意,所以自然就让炼魂进来了。
“皇子殿下
“说。”帝肆邪深邃的眸子依然阴冷着,身上的气息冰冷着。
“皇子殿下,你的记忆,要不要,也
“炼魂,是我父王这样说的?这样的话我不想听你再说起。”炼魂话还没有说完,帝肆邪就已经冷冷的打算了他了。
“是。”炼魂微微勾头,不敢再继续说什么,那的确也是王上的意思,他只是代为转达,一边是王上,一边是皇子,他这个做属下的被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的。
“进去。”帝肆邪轻轻的挥了挥手,强迫自己转身,不去看熟睡的两个小家伙,怕多看一眼,他就会不忍心。
对于炼魂说的那件事,他不是不知道,而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帝凯震不是一两次想要把他的大脑里的关于薄刺心的清楚掉。
只是炼魂忠于他更甚忠于帝凯震,没有他的命令,炼魂岂敢妄自动手?
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她,难道还要把让仅有的一点关于她的记忆也给剥夺了吗?不,他不要,就算这些回忆留着是遗憾,是痛苦,也比空白的好。
再苦再折磨,想起她的时候,特别是今天的她,他就觉得心里就很甜了,把那些他觉得折磨他的痛苦事情,想上一千遍,一万遍后,他一定可以笑着面对的。
他曾经那样冷血,阴森的人,他从不轻易对人动情,这一次动情了,却是万劫不复,那些情绪根本都不是他可以控制的,当我们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心就不属于自己了。
见帝肆邪深邃的眸子阴沉无比,炼魂只得允诺一声,轻脚轻手的进了屋子。
帝肆邪手指捏紧,迈着沉重的双腿,往门外走去,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不离开的人。
可心,开心,再见了,无邪叔叔会很想念你们的。
帝肆邪一个人在偌大的宫殿里穿梭,下人见了他纷纷跪地行礼,他整个人在这个时候却像是没有了灵魂的幽灵,走在路上,只是双眸看着前方,目光涣散着。
帝肆邪从这边东边的宫殿,就走了薄刺心现在在的西边的宫殿。
她住的地方,没有点灯,里面没有一丝的光亮透出来,好似里面就是一个黑暗的深渊没有一点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