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胖子白光入体,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浑身肌肉如波浪般起伏不定,一股灰黑色的气流从他脚下生出,被文昌塔内的能量给逼迫出来。
“我——日——”刘胖子脸色发白,恢复了行动之后,立刻就一把揪住李朔的衣领骂道:“你想害死我吗?我怎么刚刚感觉自己像被潮水冲刷一样?”
“爽吧。”李朔嘿嘿一笑,手托着这尊宝塔道:“刚刚你被文昌塔给洗刷一遍身心,把所有杂气毒气都给洗出来。”
“这么神奇?”刘胖子爱不释手地接了过来,问道。
被他这么一沾手,文昌塔内的流光立刻暗淡了下来。
“给你没问题。”李朔不以为然地道:“反正上面的经文都已经被我抄录下来了,只不过时间长了不太好,会影响你的精神。”
“会怎么样?”刘国彬追问道。
李朔瞪了他一眼,认真地道:“会让你变成正人君子。”
“噗!”段修明当场喷了一口茶水,刘国彬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古怪的法器。”
“这是以前国子监的用来镇压学殿的法器。”李朔捧着塔身,正色地道:“这件法器大概自明代起就被放置在国子监的顶廊柱上受国子监学生的精神正气所滋养,同样的,上面经文也是用来洗刷养练精神的,使得国子监的太学生们精神镇定,读书还是修身都能事半功倍,法器承受了几百年的滋养,气耻浩大。”
“这么说,这也是一件国宝了?”刘胖子悚然问道。
“无价之宝。”李朔将其收了起来道:“宝物通灵,唯有德者能居之,春秋时期湛卢神剑因为吴王阖闾不仁,因而不翼而飞,反落到楚庄王手中,这件镇国法器我也不会留太久了,将来还是找个机会捐出去,无福享用反会招祸。”
“有道理。”刘胖子和段修明点点头都表示同意。
李朔正准备把文昌塔收起来,窗外忽然刮来一阵阴风骤然而起,一团小小的旋风围绕着自己徘徊。
李朔眉头微皱,在面前抓了一把空气,放在鼻端闻了闻,眼神闪烁不定。
儒家虽不讲修术,但读书修身达到了一定层次后气血充沛,精神体察提升上来,五官六感皆敏锐无比,一些诸如听风捕息、观云望气、勘察风水之类的能力便直接就能无师自通。
一旁刘国彬看到他这个动作,立刻知道肯定会有事要发生了。
“刘哥,怕是要有事发生了。”李朔拍了拍手,凝重地道:“你们两个先找个寺庙躲避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刘国彬眨了眨眼睛,道:“是不是那帮泰国人……”
李朔从车厢里抽出一把剑,淡淡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那个泰国人了,不忿我抢走了这尊法器,所以才用这种方法抢夺,很正常的做法。”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中隐隐闪过一抹杀气。
…………
南麓市附近的一个烂尾楼的工地废墟中,已经荒废了十几年,周围蒿草灌木足足有一米多高,这传达室是用混凝土浇灌而成,十分结实厚重,但是由于淹没在草丛之中,倒是显得十分阴森可怖。
工地废墟旁边的一堆泡沫板之中,一个穿着老旧中山装的老头正躺在这堆废墟之中酣睡,丝毫没发觉自己居住的地方正进行着某一种极其邪恶的仪式。
房间内虽然有窗户,通气效果也很好,但却阴气森森,房间内放着一个陶瓷神坛,坛子里燃烧着五柱清香,一个干瘦的老太婆正在向神坛祭祀,旁边放着几个扎制十分精细的草人,有眉有眼,栩栩如生。
这个干瘦黧黑的老太婆,浑身几乎没有二两肉,身上穿着件古里古怪的袍子,脖颈上还挂着一串牙齿骨骼编穿成的项链,身上还有符文刺青,整个人看起来既诡异又阴森,令人心生寒意。
而在她周围,则是站立着四五个赤腿赤膊的泰国男子,其中一个正是上次拍卖会和李朔竞争的那个泰国商人。
“东西取到了吗?”老太婆喃喃地道。
“多赞婆婆,已经取到了,我花了大价钱从服务员那里买到的。”泰国商人急忙取出了一个纸包,里面放着几簇头发。
老太婆对他的自夸之言置若罔闻,接过这几簇头发来后,悉心地埋入一个草人的体内,然后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李朔直接就跟段修明要了一辆敞篷跑车,因为这辆车没有车厢,他可以随时放出感知力来寻觅这股吸摄能力。
他一边开车一边寻觅着这股气息,渐渐地来到了郊外,这里是一片废墟烂尾楼,还有一些没有拆卸的塔吊,周围蒿草已经长到一人多高。
李朔眯起眼睛,潜运精神气血,一层淡不可查的琉璃光膜渐渐覆盖在自己的眼瞳上,周围空气中流动在他眼中已经是纤毫毕现。
在他修炼天柱镇神法突破第一层的时候,李朔已经开启五感能力,尤其是他精修浩然正气,精神感知力对邪气最是敏感不过。
冥冥中忽然生出一股无形吸摄大力,扑面而来,狠狠抓住他的头顶,吸摄着他的灵魂。
李朔身上一震,感觉一股极其阴寒的力量渗入自己的体内,他捂住胸口,三脉七轮忽然急剧跳动起来,竟然被这股吸摄大力给险些扯出体外。
须臾之间,他已经明白过来,这是有降头师在用招魂术来对付他。
可惜这帮降头师们到底还是思维狭隘他们并不知道性命双修的真谛,他冷冷一笑,如今他已经把功夫修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