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复持矛而立,长矛染血,神情平静的看着秦帝,眼中那熊熊的战意似乎感染了四周的人群。
“先休息,你的矛会有用的。”
就在独孤复一步将要踏出的时候,澹台璇开口了,平淡而又高贵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那平淡的语气之中却充斥着绝对的霸道,独孤复沉默了一下,而后收矛,转身退到了澹台璇的身后,直接站在了右边第二的位置。
其余众人对于他的举动没有丝毫的意外,显然都认为他有这个资格。
远处观战的苏离有些好奇,轻声道:“帝国不在朝野之中的力量也不在少数,看样子有人准备出手了。”
公羊一脉一直是人丁稀薄,而且很多时候都是一脉单传。直至到了公羊孙这一代,才发生了历史性地转机,公羊家一共出现了三个孩子,而且都是男儿。
这让当时的公羊家第一高手公羊子万分的兴奋,这样的事情足以改变他们家族的力量。
世人都知道公羊家的人都是天生的剑师,每一个孩子出生都是一等一的天之骄子,在修行界都是有名的强者,就如同他公羊子一般,乃是八境大宗师,甚至有望问鼎九境至强的高手。
公羊孙最小,一直都是家族的心头肉,可是在他大哥十八岁之时,修为迈入五境的那一日,他便转身离开了家族,独自背着铁剑云游四方。一去便是十年,在那场春秋之战中,他的名字对于荆楚丹阳剑门而言便是噩梦,可惜最终这位年仅二十岁的七境宗师陨落在了丹阳二层楼的一柄剑下,成为了历史。
公羊孙的二哥在大哥死去两年之后也迈出了家门,那时候的他也已经是六境的大修行者了,以少年之姿傲然与诸国年轻一代,这样一位天之骄子,世间的妖孽却遇上了他命中的克星,同样来自二层楼的楚二公子,最终在七境破境之后的一战中,死在了楚二公子的手中。
公羊孙的两位哥哥死去之后,那位名满天下的公羊子疯狂了,原本喜气洋洋的古宅之中变得死气沉沉,里面没有一个佣人。
公羊孙的快乐只到他十二岁那一年,在那之后,面对他的便是那已经开始沉默寡言的父亲,每日独坐剑阁中,从那以后不要说他的衣物,就是食物都要开始自理了。
没有了亲情的关怀,没有友情,无一丝欢声笑语,在孤独中慢慢长大。
在公羊孙十四岁那年,他的父亲将所有剑诀传授给他后。便如他的两位哥哥那般走出了家门,公羊子贵为当世有数的高手,二层楼之中如今成名的那些天之骄子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当年那个男人还在,也是因为那个男人才让二层楼有了如此强大的未来,面对那个男人,公羊子败了,一剑陨星,死在了二层楼的剑下。
得到了父亲死去的消息,公羊孙没有愤怒,只是变得更加沉默,偌大地古宅之中便只有他一人,父亲死后就只有一把铁剑赔着他了。
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于他来说铁剑珍逾过他的生命,也是他如今唯一地朋友,铁剑是他的另一半灵魂。
洛河两岸,一道伟岸的身影迈步而来,在他的身后捆绑着一柄朴实无华的铁剑,他的脚步很稳定,神情很淡漠,整个人机械一般。
走入了这场盛会的中心,他轻轻的拔出了手中的剑,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神情是如此的专注。
大秦灭了荆楚之后,二层楼便一直在他的追杀之中,可惜二层楼大部分修行的都是绝命剑,而且他知道自己不是楚二公子的对手,他很不甘心,幼年痛苦的记忆时刻折磨着他的灵魂,一日不能报仇他便一日不能安宁,所以他要变强。
“啊……”蓦然间,公羊孙仰天大叫。状若疯狂。满头铁剑仿佛要崩碎虚空,强大的真元气息涌入手中的铁剑之上,这是他的本命剑,四周的大帝都随之猛烈摇动。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公羊孙在这一刻恢复了往日冷峻地神色,冰冷地话语在四周空中回荡:“剑,是我唯一地生命,剑问天下,颠倒乾坤!”
那恐怖的力量爆发而出,今日他要在这里寻找迈出那一步的契机,所以任何的人都可以是他的对手,他丝毫不会在意对手是谁。
一把铁剑在手,公羊孙冷冷的凝视着在场的修行强者。没有任何话语,但是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他那澎湃的战意。
一剑破天下,这是他此刻的心态,在力量上,他已经走到第八境的极致,他现在所要做地便实现最后的突破,开启通天的大门。
此刻,根本已经无需多说什么,唯需一战而已!
秦帝淡淡一笑,公羊孙就是他其中的一张牌,他很想看一看大隋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接这一张牌。
“我不会用剑,我用刀!”隋帝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负手而来,他说他用刀,可是却没有看见任何一把刀。
扑哧!
公羊孙没有任何的话语,既然有人出来了,那就战,手中的铁剑,猛烈地颤动起来,而后突然自动飞天而起,原本暗淡无华地铁剑在这一刻像是惊天长虹一般,照亮了整片天空。
这一剑太过璀璨了!
孕育了十年的一剑,居然如此的强大,神光刺眼,它宛如有灵一般,天空中一个回旋,猛力向着那名中年劈去。剑芒如匹练。天空中像是一道道惊雷劈落下,雷光刺眼,绚烂夺目,炽烈的剑芒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声势浩大之极。
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