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尊不见了。
那天之后。我醒來之后。万事都暂时告一段落之后。他不见了。
确切的说。在那场战争之中。在我开启了裂纹。看到了她的时候。聂尊就不见了。
不但不见了。而且我还找不到他去了哪儿。
在我开启裂纹后。我和他的不能分割五百米的禁锢。竟然解除了。
从我來到禁裂区。我一直都不能和他分离超过五百米。我一直排斥这种束缚。
这束缚來的莫名其妙。如今也去的毫无理由。
要问我找过他么。
我沒有。
或许是我还是沒能相信。他会就这么失踪。就这么离开我。
束缚一旦解除。你就迫不及待的离我而去了吗。聂尊。
聂尊。
“关于聂尊的失踪....”幻倾问的有些犹豫。
还真是我想到了什么。你就问什么。
我微微看向他。示意他可以问下去。
幻倾眼神中划过一丝担忧:“你昏迷后。官涅的伤势我们检查了。远比想象之中的还要严重。甚至对念力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不知道当时聂尊的攻击到底带着怎样的杀伤力。才导致官涅受伤严重。而比更重要的是。同为幻术师。虽然我并不能完全了解官涅的实力。但他绝非普通幻术师之流。他用大部分念力打造的真实幻境可以解除。可以逃脱。但是却不能打破。可是聂尊做到了。”
他的眼神沉了沉:“我不知道你们在真实幻境中到底看到了什么。真实幻境会挖掘人内心的魔鬼。不管你们看的是什么。恐怕。聂尊正是为了阻止你被那魔鬼吞噬。才强行打破真实幻境。而正是这件几乎做不到的事。他却做到了。所以我有理由猜测。他此刻负了很重的伤。”
我微微睁大眼睛。
“黎慎。禁裂区的意识体不会轻易死。但是却是会受伤的。我指的不是那些可愈的伤。而是念力的损伤。对于我们來说。念力就是能力。就是活在这里的基础。念力受损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事。所以。若你真的在意他。请尽快找到他吧。”
“我走了。自从你醒來后。基本上都是整日整日的在这天台发呆。我想说。有些事。发呆是解决不了的。”
这是幻倾离开天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这些的时候。我一直沉默不语。
我在这里发呆。不是逃避。
绞s还在西区。司洛也还在。你们都还在。
然而这些其实不重要。你们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们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全都无暇顾及。我什么都不愿意想。也什么都不愿意做。
我不是逃避。
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如同失去了一半的灵魂。我做什么都沒有力气。
你们都还在。可是为什么他却要离开。
身后传來一阵脚步声。
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是谁。除了她谁还会走的如此僵硬。
“你们还真是一个接一个。怎么。还怕我从这儿跳下去不成。放心。跳下去也死不了。”虽然心情很奇怪。虽然什么都不想做。但是面对绞s。我还是恢复了一些以往的活泼。
“我知道我不配。但是。我不配做的事已经太多了。我沒有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了。我真的就连奢望的权利都沒有了吗。”
她叹了口气。可我却发现了这声叹息里的微弱的颤音。
我沒敢动。任由她靠在我的肩上。我不敢动是因为。我不想打扰她不想她坐直身子。因为我怕她一旦坐直了我就能够看到她眼底的泪光了。
我不能看她哭。我怎么忍心看她哭。她一直那么坚强。那么无坚不摧。
“他们都会守护他。他们都爱他。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只有我最懂他呢。就像。他快死了。他们想的是怎么救活他。而我想的却是要完成他临死前的心愿。尽管。我连他到底有什么心愿都不知道。”
“我只想帮他完成一切他想做的。我知道。爱他的人那么多。能够给他想要的生活的人却沒有一个。阿慎。我一直不能确定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一定不是容易的事。而那件事。也一定是和平的。我知道。他最喜欢和平了。所以。他又怎么可能会接受牺牲觅芙的性命去救他自己这种事。他不愿意做。我就不能做。他们都要他好死不如赖活。我却他要他开心的活。我不要他死。他也不会死。我要他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要他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话一般都是男子对某个女子的承诺。
可是你却要对司洛抱有如此心态么。
你怎么能够还说。你沒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我倒要知道。除了你绞s。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人有资格站在司洛身边。
愚忠的高秦酒野和戎锦。
还是谁。
“阿慎。再见他之时。他还是那么遥远。我知道我不该不甘。可这魔鬼的心却怎么也无法改变。阿慎。我竟然也会如同怀春的少女。哪怕只是他的疏离。都能叫我难过到这种地步。呵呵。这样的我。又怎能带领东区。”
“阿慎。生前的我是不被人喜爱接受的。我也从未奢望过这世界还有什么美好可以值得我期待。或许这就是我失去生的意志而來到禁裂区13号的原因吧。沒想到的是。我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尽管我知道我说的这番话很矫情。很不符合我一向的行事说话作风。可是我还是想说。阿慎你知道吗。遇到他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原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