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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尊双手重新插回了两侧的衣服口袋里.口气也依然是淡淡的:“你好像说错了因果.我不是为了不让你得逞而做什么.事实上.让不让你得逞我丝毫不关心.”
高秦酒野突然对我吼了起來:“你是不是傻..就这么任凭他对你为所欲为..”
我白了他一眼.为了缓和气氛.我让自己看起來也尽可能的随性一些:“我也打不过他.你跟我吼什么.”
可是.刚说完这句话.我的眉头就整个的拧了起來.
见我眉头深锁.高秦酒野更是有些跳脚:“知道无心之痛是个什么感受了.”
看來.他和督月都口口声声说‘无心之痛’.也就是说.这种事情以前也许也在别人身上发生过.这是一种意识残缺导致的缺陷.的的确确会有一种另类的疼痛作为副作用一直停留在身上.
我现在就是这样.整个胸腔如同窝藏着一把徐徐燃烧着的火.将我整个人都燎灼到一种非常痛苦的状态之中.
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现在是动一下就会疼的想死.
就算是对疼痛都有些免疫了的我.对这奇特又难耐的疼痛也是有些忌惮的.
那团黑雾依然包围着我和聂尊.令他们无法前进.
聂尊看着督月说:“余良在哪里.”
督月瞪了他一眼:“我凭什么告诉你.”
聂尊指了指我:“她沒有心脏.你的计划就无法继续进行.”
言下之意是.你不按照我说的.我就不可能把心脏还给她.
可是督月也不傻:“现在这情况.就算是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也不把心脏给她.既然如此.我何不破罐子破摔爱谁谁了.”
聂尊却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十分镇定.
现在这里.最镇定平静的人就是他了.
不过.应该这么说.一直以來.最镇定最平静的就是他了.
我其实很想知道现在的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我什么都不打算问.
我的要求仿佛已经降低到一个无比卑微的程度了.
那就是.只要他还在我身边就好.只要他还活在我的视线之内就好.管他天崩地裂呢.
“把余良带來.否则.我们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也好.”
松露突然站在了聂尊的这一边:“对.先把他带來吧.”
我原以为督月是不会受什么人所左右的.沒想到.这一次她竟然也做了让步.她环视一圈.然后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随着这一声响.空中突然出现一个漩涡.里面掉出两个人來.
这一招当然不是高秦酒野所使用的那种专门用來藏匿人的方法.这还是空间之间的衔接.她将放置这两个人的空间和我们这个空间瞬时间对接.然后用念力将两人拖拽了进來.
这两个人.一个是余良.一个是绞s.
我见到绞s心中就有些焦急.连忙朝前踏了一步.却正好装上了黑雾.
然后我就知道他们为什么都不敢靠近了.
黑雾一触及我.我就感觉到了一种比背脊发凉还要背脊发凉的感受.
就像是全身的毛孔都瞬间打开了然后有人顺着每个孔往里面倾倒会冒着比薄荷还要凉意袭袭的硫酸一样.
这感觉真是无法形容.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督月突然用冷笑:“这场面还真是有趣啊.”
是啊.的确.
高秦酒野和司洛站在一起.绞s站在他们正对面.而我站在离绞s还有一些距离的另一边.和聂尊一同呆在黑雾包围的圈子里.
另外一边则站着余良和督月.松露也离他们不远.
而杰帕.始终站在聂尊的身后不远处.
只要聂尊在.杰帕基本上就是会这样维持着低调的不引人注目的姿态站在聂尊的身后.
就像是以前聂尊对我一样.
不过.对了.杰帕好像一直也沒有说过一句话.
看样子他是在观察这情形了.
连聂尊都淡然一笑:“是.这场景的确微妙.接下來我们该怎么做呢.”
这话真不像是他问的.
他也不该问.
我总觉得要有人开始动手了.
我这一‘觉得’刚‘觉得’完.督月突然之间出手.
一道青色的光从她手心直直射向聂尊.
她竟然直接冲着聂尊就去了.
聂尊却连动都沒动.
那抹青光到达黑雾之前的时候.聂尊前面的黑雾突然变得浓重了许多.
一道黑雾屏障突然出现并阻挡住了督月的攻击.
“这时候出手.目的是在什么呢.”
司洛突然动人心魄的笑了.
我决定打破这个局面.
于是我抬手冲着司洛招了招手:“好久不见.”
不抬手不要紧.一抬手只感觉.胸腔这疼痛简直是要人命.
于是.司洛现在看到的就是一个面目极其纠结.似笑非笑.眉头又呈现紧锁状态.一脸怪异的女人哆哆嗦嗦的半举着一只手跟他打招呼.
他却很是温暖的回应了.也同样抬起了一只手.浮云一般的衣纱环绕着他白藕一样的手臂.他也冲着我说了一句:“嗨.好几不见.”
我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这个缓和局面的话并沒有让局面变得看起來好一些.反倒是给人一种我是个突然闯进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乱插嘴的神经病一样的感觉.
反正我神经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机缘巧合能让眼前的这么一群人聚到一起.这种头痛的场面.估计此生是很难再见到了.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