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我凝视他。
“嗯?”
“当初去南区我陷入幻境之中,是一个叫我‘慎儿’的声音将我呼唤回来的,而这个声音从那一次之后也多次在我意识混沌不清的时候出现,就好像设置好的装置一样,将我的意识重新拉回清醒。”
“这个声音,很像你的声音。是你吗,聂尊。”
聂尊微微低下了头,把手套重新带回了左手上面:“是我。”
“我曾经用瞳力在你眼睛深处种下了一个咒术,这个咒术会在你神志不清精神意识开始模糊之时发作,当你的意识受到影响而变得失去理智的时候,你的眼睛就会随之变成混沌无神,这个咒就会发作,那声音也是我提前安置,没有什么别的作用,只能尽量让它带回你的理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愣了愣,完全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一件事。
“为什么这么做?”
“杰帕曾经对你做过催眠,你的精神状态不够稳定,而金发也曾和我说过,虽然双重人格各自两两**,但是你的意识来到这里,你现在的这个人格也谈不上绝对的完整,之前禁裂区是没有你这样的特例的,你也知道,在这里维持的一切形态,包括你在这里生活,都是因为你的意识存在于这里。”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而你的情况极其特殊,就好像水蒸气和水滴虽然是一样的东西,但是水蒸气性质没有水滴稳定一样,金发和杰帕都担忧你分裂后剩下的这个人格在这个空间里受到波动的时候会出现不稳定的状态,而那种状态所带来的后果,他们都无法预料,所以总要留下一些防范措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保护我是么.....
黎慎你到底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你一直以来都对得起他们么....所有的人几乎都在你身边,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为你想好了种种可能.....
见我微微皱起了眉,聂尊又说:“其实在你刚来到禁裂区的时候,你的状态就一直都不是很好。正因为你的情况十分特殊,金发一直对都对我和离情特别交代,要对你的情绪多加注意,以防你出现什么问题。你也知道,虽然禁裂区秘密很多,金发无法为我们一一解答,也无法帮助我们找到神裂者,但是至少有一点你我心里都非常的清楚,金发是希望每个来到这里的意识体都能在这里安心生活的。”
确实,金发既威严又善良,他作为主导者,能够稳定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的情绪,让他们在这里安心的生活,这一点我不能够否认。金发曾经对我说过,他不能许诺我们让我们回去,但是他能许诺我们让我们在这里重新开始。
对于一个心理和人生都有污点的人来说,重新开始,是多么让人热泪盈眶的四个字。
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那些普普通通的区民,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怨念去寻找神裂者,而是在这里安然生活的原因吧。
来到这里的人,生前若是心理脆弱的弱者,金发自然就将他们安置在安定的南区,在那样的乐土之上,远比生前那个残酷的世界更能让人接受。
而那些心理不够健全,或者心理扭曲,带有恶意之人,就被分到了东区,东区可以尽情释放。
“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是抽魂者通过生物灵魂弄出的那种复杂怪物还是没有愈合的人,都说明这个实验里的某种体质,在离情还在的那个时候就出现了?”我恍然大悟。
聂尊点点头:“恐怕离情有事情瞒着我们。”
“这样想来,离情的死会不会也有可能是有问题的?就像失踪这么久的离吻还是重新出现了一样,离情会不会也还活着?”虽然如果这种情况成立,那么这背后阴谋就更可怕,但是只要想到离情还有活着的可能,我还是觉得兴奋异常。
“我们不能抱着这么乐观的想法,不管怎样,现在的情况都并不好,西区莫名变成了废墟,樊爷成了古怪的石像,松露和余良全部落入敌人手中做了实验品,拉蕾尔又下落不明。”
“虽然我不愿意刺激你,但是你总要抬起头面对这一切,这不容乐观的情况就是现实。”聂尊看着我。
我点点头,他说的没错。逃避和恐惧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现在等待我们的就是未知和危机。
“所以,既然塔莱也说了,我们和他是公平交易,那不如就暂且相信他,如果他真的能够提升你我的能力,并帮助我们找回松露她们,在这个过程中,总会有真相慢慢浮出水面的。”我对聂尊说。
“没错,既来之则安之,正好你的战斗能力也确实是不忍直视。”聂尊对我眨眨眼,恢复了他那副讨人厌的贱样。
我白了他一眼:“我是很厉害的好嘛,没见塔莱都夸我了,我利用触觉感应加速躲避攻击这一招用的多好!”
聂尊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是是是,用的好,胳膊被拽掉一条,在这石屋里自言自语好几天,还真是好啊。”
我真想一脚朝他踢过去.....
“对了,塔莱说你也同样利用了触觉,但是你不躲避,而是攻击,是什么意思?”想到正事,我连忙问聂尊。
“就是说,我也是在对方攻击到我身体的一瞬间,利用触觉察觉到,但是我并不躲避,而是一动不动的接受,不过我在激活触觉感觉到攻击的那一瞬间,就根据攻击的方位力度来判断对方的情况,触觉也是可以判断对手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