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渫芷兮想要说出内心深处看法的时候伴随一声焦急的提醒,她被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拽向一边,但是手臂的主人却没有幸免于难。
眼看女人露出与以往不同的缱绻表情,覃劭骅承认自己醉了,以至于卸下平日里的高强度戒备让不安定的因素有机可乘,这是他的疏忽和禁忌。
眼角余光观察到往这边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冲过来的面包车,覃劭骅刚刚有些旖旎的心情立刻马上被吊起来,身体先于行动,在意识还没下达之前,覃劭骅快速地将女人推向一边,而他自己却不可避免被面包车外面故意装饰的铁钉和铁丝划到,铁钉和铁丝的尖口非常锋利,可见幕后黑手的心肠歹毒和置于死地,在冲力的推波助澜下,铁钉和铁丝划破了覃劭骅身上的军装,肚子腹部有明显的黑红印记。
覃劭骅受伤了?接收到这个信息后,渫芷兮立即反应过来,看着还在横冲直撞充满危险的面包车,渫芷兮幽深的眼睛里放射出狠戾的光芒。
面包车眼见目标没击中,又开始实行第二波的冲刺,目标很显然就是此时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渫芷兮。
反应过来的渫芷兮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乖乖地等着车子来撞,拉着受伤的覃劭骅往暗处跑。
其实对付这辆武力值不堪一击的、抬不上市面的车子,覃劭骅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策略,而且是不出一分钟就一招毙命,先前是他掉以轻心才会受伤,不过绝大多数原因还是他一直心系这个女人,担忧她的安危才失于防守,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虽然他受了一些小伤,但是对付这些小喽喽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那只软嫩纤细的手毫不犹豫地拉起他的手的时候,覃劭骅也就暂时打消了主动出击的意图,他相信女人自有办法面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危险,他也很想看到女人为他担惊受怕的样子,那样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方式不是很理智,但是一切都值了。
当女人拉着他的手躲到栅栏的后面,马上又看到她突然间跑出去几个窜动,再次隐匿在黑暗中,面包车的灯不停扫射着这片区域,覃劭骅心里明知道凭借女人的才智一定不会有事的,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担心。
覃劭骅庆幸那些人手中没有枪,不然他决计不会让女人去以身犯险。
灯照向别处的时候,覃劭骅的左手被人握住了,转头不出意外地对上女人的脸,虽然光线很弱显得有些暗,但是覃劭骅还是能看清女人脸上明晃晃的担心和焦虑,她的另一只手移到他受伤的地方,那只手有些颤抖,轻轻地抚上他还在滴血的伤口。
那样的小心翼翼,就算情感再迟钝的覃劭骅也能感觉到渫芷兮的情感波动,原来女人在担心他,这点伤在覃劭骅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以前在部队受过比这严重不知道多少倍的伤数以千计,那时覃劭骅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现在也不会,只是不同的是他现在心里还溢出了一丝丝的甜蜜。
尤其是在此时女人语气中带着小心温柔地问着他,“疼吗”?他也爽快地回了一句,“不疼”。
只是良久都没有听到女人的动静,覃劭骅有些不安得看着此时正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的女人,渫芷兮怎么了?
覃劭骅有些慌乱地摸着渫芷兮的脸,不其然摸到一片湿润,渫芷兮竟然哭了!遇到任何事都不曾掉过眼泪的女人,却在听到他两个字回答的时候哭了,这很奇怪,也让覃劭骅心疼,更加让覃劭骅罪孽深重,是他把女人惹哭的,但是他却束手无策。
当覃劭骅将手分别放在女人双肩的时候,探照灯将他的脸照得透亮。
行踪被发现了,覃劭骅反倒是抱起女人就往亮处跑,暴露在那群心怀叵测人的视线中,覃劭骅非但没有害怕,还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车上的人对于覃劭骅这种自寻死路的做法不敢苟同,甚至有些得意忘形认为今天的任务会圆满的完成,加速往前义无反顾。
覃劭骅看着眼前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车,嘴角翘起,嘲讽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砰——啪——”
众人还没反应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了平地一声惊雷起。
罪魁祸首覃劭骅只是双手快速地捂住女人的耳朵,冷眼旁观地看着车上的人无助窜动,鸡飞狗跳,转而低头看着从抱着她离开栅栏就一直研究着他伤口置身事外的女人,换上一副难得的温柔,眼睛填充着宠溺。
殊不知此时车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被号称为神枪手的覃劭骅只是在车子提速前进的时候不小心按了一下扳手,子弹就跟小蝌蚪找妈妈们似的无比精准地射中前轮的车胎。
车子瞬间就被迫停了下来,原因很简单,车胎爆裂作废。
车子是有灵性的而且特别斤斤计较,一个小零件它都会较真,何况是车胎,不像后轮是双车胎并驾齐驱,前轮就算有备胎也要时间修理,只是要修理的人被困在车上做着垂死挣扎。
刘辉在响声响起的第一时间赶到了,快速地立在覃劭骅身前听候指令。
覃劭骅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舒展的眉头和微微翘起的嘴角显示他的心情不差,抱着渫芷兮的姿势不变,悠悠地说了一句,“将这边处理好”。
留下这么一句话,人就走了车的时候停下了,透过车窗对上里面人的眼睛,覃劭骅眼睛里迸射出深沉到阴森的光芒,车里面的人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胆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