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覃劭骅此时十分赖皮加讨好地将脑袋搁在她的脖颈处,还时不时蹭两下,夜乃晨曦子微微翘起的眉头却并没有因此消下去,夜乃晨曦子用胳膊肘捅了捅覃劭骅厚实的胸膛。
“你站在一旁看了多久了?”
事实上覃劭骅才刚到一会儿,但不妨碍他将那对姐妹的丑态看在眼里,也不难想象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世界上总有些人精明得令人拍案叫绝,也有些人固执得让人扼腕叹息,还有些人渊博得叫人相见恨晚,但是不可否认,也存在那么几个让人忍不住心生厌恶的人,这样的人或许只有那么为数不多的几个,却总是能出其不意地撩拨你所剩无几的耐心和宽容。
无疑那两个刚刚离开的女人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覃劭骅并没有藏着掖着,如实回答道:“刚来一会,不过呢”?
就在覃劭骅尾音上挑的时候,夜乃晨曦子忍不住转过头,刚好就被覃劭骅逮住了嘴巴,亲个正着。
覃劭骅亲了一口,就将头重新靠回夜乃晨曦子的脖颈处,有意无意地轻薄几下,动作拿捏得恰到好处,点到为止就离开。
知道覃劭骅这是变着法地在安慰自己,夜乃晨曦子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不难过,也没生气”。
“嗯,然后呢?”
哪还有什么然后,夜乃晨曦子伸出手将覃劭骅的脑袋挪开,她发现这家伙缠人的本事越发高超了,在外面也没个收敛。
看着那对姐妹离开的方向,夜乃晨曦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怪腔怪调地说道:“你去了这么久,不会在半路上有什么艳遇吧”?
那对姐妹分明就是想要去勾引覃劭骅来往这边走的,肯定也有其他一些送上门的女人眼巴巴地瞅准机会就往覃劭骅身上贴,夜乃晨曦子这么说也不无道理。
原本夜乃晨曦子说着话只是为了奚落一下覃劭骅,但是话一说出口,吃醋的嫌疑更大。
果然她话一说完,就对上覃劭骅暧昧不清的视线,夜乃晨曦子只好将眸子移开,这种不打自招的行为某种程度上就坐实了夜乃晨曦子的确有吃醋的倾向。
偏偏这时覃劭骅还将脸靠过来,故意澄清道:“我刚刚向附近的居民打听情况,浪费了一些时间,你别误会”。
夜乃晨曦子将突然欺近的覃劭骅推开,堪堪后退了几步,嘴里狡辩道:“我没有误会,好了,不说了,我肚子饿了”。
看着口是心非的女人,覃劭骅只是眼睛里露出更多的暖色,将食物递给夜乃晨曦子,并将衣服垫在石头上才让夜乃晨曦子坐下。
“那些村民怎么说?”
覃劭骅拧开矿泉水瓶盖,将水递给夜乃晨曦子,才说道:“你外公是一年前搬来这里的,附近的居民对你外公并不是很熟悉,只是听说你外公之前搬过好几次家,对你外公印象最深的是他和城里一家瓷器店老板的关系不错,那家瓷器店的老板还经常到这里看他,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却很反常地没来”。
一年前搬来这里,按时间来算,刚好是她刚到京城的那会。
瓷器店老板?在夜乃晨曦子印象中,外公并没有结交过这样的人,难道是最近几年认识的?
夜乃晨曦子将覃劭骅说的话反复思索了一遍,微微有些出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覃劭骅正伸手将她嘴角边的面包屑轻轻抹掉。
夜乃晨曦子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谢谢”,却换来覃劭骅捏了捏她的鼻子作为惩罚。
“记住,下次不准对我说‘谢谢’,不然······”
覃劭骅故意凶神恶煞对夜乃晨曦子说着威胁的话,可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威胁的效果可言。
虽然不知道覃劭骅为何会执着于这两个无关紧要的字,但是夜乃晨曦子还是点了点头。
“我已经得知你外公家的地址,待会我就过去。”
听到覃劭骅这么说,夜乃晨曦子反倒是没了食欲,但是还是被覃劭骅色厉内荏硬逼着软质性的面包。
穿堂过巷好一会,他们才来到这处差不多接近村尾的地方,一处稍显陈旧的院落,院落很小,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布置和陈设都一应俱全,无论是院落两旁的竹子,还是门两侧的对联,无一不透着外公的气息。
许久不见外公,夜乃晨曦子心里翻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浪潮。
而此时的大门却紧闭着,正当夜乃晨曦子要上去叩门的时候,远远地就传来那对姐妹的声音。
“那辆车真的很酷,看样子是个有钱人,不知道那人去了哪里?”
“秦表姐,我们吃完饭再过去瞧瞧,可不能让别人抢了个先,或许我们这一去就被车主人给瞧上了呢。”
“说的也是,那我们赶紧回家吃饭。”
“嗯嗯。”
接下来就是两个异想天开的女人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嬉戏打闹过来。
两人说的话,夜乃晨曦子听得一清二楚,略带揶揄地瞅着覃劭骅,还微微说道:“听听,人家打主意已经打到你这里来了,外带买一送一,你是收还是不收呢”?
虽然夜乃晨曦子脸上带着明媚的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事实上夜乃晨曦子心里就有些气愤的,因为她的这两位“亲戚”口口声声一口带着一个唐家,事后却将外公平日里教导的礼义廉耻忘得一干二净,想必最心酸的莫过于外公他老人家了。
或许是听出了夜乃晨曦子话中的弦外之音,覃劭骅微微皱了皱眉头,对